0064 這事兒我沒法解釋!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不要做什么讓自己后悔的事,“小瘸子,做任何事情之前,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桓風(fēng)笑了笑說,“我想得很清楚?!?p> 封尤錦輕哼一聲,“我看到你給她收拾行李了,她這次的任務(wù)是去什么地方?我得提前給她準(zhǔn)備藥物?!?p> 桓風(fēng)垂下眸子,眸中鷙芒微閃,淡淡的說,“巽風(fēng)國,鄞州?!?p> 封尤錦沒聽出什么不對來,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哦,鳶蘿也在鄞州完成任務(wù),正好讓小阿晏幫我把最新調(diào)配的美顏膏給她送去,嘿嘿嘿,哎呀,我封尤錦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啊?!?p> 桓風(fēng)淡淡的沒說話,安安靜靜的守在景晏身邊等她退燒。
封尤錦這個人有多不靠譜他是知道的。
他用藥跟所有大夫都不同,治病的手法就是讓病人在死亡的邊緣瘋狂徘徊。
當(dāng)年景晏從一伙兒官兵手里撿他的時候,就是因為他一副藥下去讓一個病人藥到人除。
雖然后來查明了那病人不是死于他那服藥,但桓風(fēng)對他始終保持著三分戒備之心。
他、景晏、鳶蘿,影殺盟的所有人都在慢慢變強,只有封尤錦,日復(fù)一日在變態(tài)。
他得好好守著他的阿晏,免得被封尤錦整成一具尸體。
······
桓風(fēng)在景晏床邊守了一晚上。
第二日,手下的人就來報,說是太子妃已經(jīng)召謝家的嫡女謝流芳進宮去了。
桓風(fēng)將那份情報放在蠟燭的火苗上燒成了灰,嘴角微翹。
終于塵埃落定。
封尤錦端著一碗藥進來,咋咋呼呼的說,“來來來,小瘸子,喜歡熬夜的你有救了!我用草果、白芷、積殼、桂皮、肉蔻、砂仁、甘草各十五克磨成粉。你以后每日沖水口服,這樣的話,猝死以后再火化就會很香!你說,我是不是很機智!”
桓風(fēng)將他那固本培元的藥接過來喝下,“謝了?!?p> 封尤錦嘿嘿一笑,“小阿晏醒了沒?!?p> 床上響起景晏夾著怒火的聲音,“我醒了,你是不是準(zhǔn)備逃命?”
封尤錦脖子一縮,奉承道,“哎呀,瞧瞧這面色紅潤,生龍活虎,虎虎生威的模樣,一看就是我大神醫(yī)封尤錦的杰作??!”
景晏輕哼一聲,默默翻了個白眼兒,威脅,“以后再給我胡亂用一些亂七八糟的藥,我就讓你明年清明節(jié)多掃一個墓!”
封尤錦一愣,“等等,不對啊,我自己給自己掃墓?”
景晏從床上起來,一臉冷漠,“我和桓風(fēng)給你掃?!?p> 封尤錦倒吸了一口涼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們兩挺夠義氣的,那記得多給我燒點兒紙錢元寶,對了,我怕自己一個人在下面孤單寂寞冷,你們最好把自己做成紙人也給我燒下來,哦,別忘了鳶蘿。”
聒噪!
桓風(fēng)噗嗤一笑。
景晏指了指門口,憤怒,“滾吧!封尤錦!”
封尤錦落荒而逃,在門口撞上秦云溱。
景晏抬起頭,正好撞上秦云溱溫軟的視線,“你怎么來了?”
秦云溱笑笑說,“我聽說你今日就要走,就來送送你。還有,你的衣服落在我寢殿內(nèi)了,今日有空,正好給你送來?!?p> 景晏額角重重一跳,將他托在手里的包袱奪過來,干笑一聲,“這種小事兒就不用你親自過來了吧!”
秦云溱柔聲道,“你的事于我都不是小事。”
這話聽著,怎么就那么曖昧呢?
景晏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桓風(fēng),總感覺秦云溱的目的沒那么簡單,“有什么事兒我們出去說?!?p> 秦云溱走上前來,親熱的攬上她的纖腰,“桓風(fēng)不是外人,就在這里說也一樣?!?p> 景晏渾身一僵,皺著眉瞪向他,“你——”
桓風(fēng)面上泛著冷笑,“長孫殿下,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您先放開我家阿晏?!?p> 秦云溱垂眸淺笑,回轉(zhuǎn)過頭,對著景晏道,“小晏,前天晚上你已經(jīng)成了我的女人,我們之間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應(yīng)該不算是男女授受不親了吧?”
什么玩意兒!
不就是睡了一覺嗎有什么不得了的!用得著這么廣而告之嗎!
景晏掙扎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吭聲。
桓風(fēng)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殆盡,扒拉在門口看好戲的封尤錦也跳出來,震驚道,“什么?小阿晏已經(jīng)——”
失身了?
他驀的捂住嘴,小阿晏那晚上一夜沒回家,第二日是穿著宮女衣裙回來的,他還以為她是跟往常一樣住在長孫行宮里了,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把長孫殿下睡了一宿??!
這話他沒敢說完,因為桓風(fēng)冰冷的目光已經(jīng)快要殺人了啊喂!
景晏哭喪著臉,“淡定,你們先聽我解釋!”
桓風(fēng)和封尤錦立刻齊刷刷的看向她,“行,你解釋!”
景晏深吸了一口氣,一陣語塞,“這事兒我沒法解釋!”
封尤錦:“那你解釋個什么鬼?。∧氵@態(tài)度還不如不解釋呢!”
景晏臉色一陣青白變換,索性這件事兒也沒法解釋,只能破罐子破摔,“我先滾了,你們?nèi)慷冀o我留在安城,等我回來?!?p> 說完,人已經(jīng)出了房門,沒了蹤影。
剩下的三個大男人,互相對視一眼,神色各異。
景晏既然離開了,那秦云溱也就沒有了留下來的必要。
謝流芳進宮,母后讓他陪著她,他心里記掛著景晏,所以特意在這個時候前來送她,就是想讓桓風(fēng)和封尤錦知道,她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
即便她現(xiàn)在還不能成為他的妻子,至少能讓他們不敢隨便再打她的主意。
秦云溱一走,桓風(fēng)便怒不可遏的砸碎了封尤錦最愛的一只青花瓷瓶。
“我的花瓶!我那身姿綽約玲瓏窈窕物美價廉的青花瓷??!”
桓風(fēng)狠下目光,咬著牙說,“遲早有一日,我會親手殺了他!”
封尤錦還來不及哀悼自己最愛的瓶子,便撲到桓風(fēng)身上捂住他的嘴,“小瘸子,慎言!慎言?。?!”
桓風(fēng)眸光冷戾,殺意熏天,若非雙腿殘疾,只怕早已殺了出去。
······
景晏滿心煩躁,頭一次想盡快逃離安城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