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fēng)吹過,夾雜著大漠特有的黃沙與飛雪,雄赳赳、氣昂昂的卷起營帳的一角。
一個艷麗的人影縮著脖子一把拉開了簾門,走進了營帳??谥斜г沟溃斑@見鬼的天氣,不知道我們還要待在這多久?!?p> 待他走進,才看清來人的面容。
來人身高近七尺,偏瘦,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
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方便騎馬。
烏黑的頭發(fā)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fā)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fā)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zhì)冠帶,在下額系著一個流花結(jié)。?
皮膚白皙,使得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份外鮮明,尤其是雙唇,幾乎像涂了胭脂般紅潤。但他相貌雖然美,卻沒有絲毫女氣。
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但眼中偶爾流露出來的精光,使人不敢小視。
另一到俊郎的聲音答到,“清和兄,再忍耐幾天??粗?,就快了,塞北天氣惡劣,此時雨雪交加,連綿一月不斷。不僅我們的士兵受不了,缺衣少糧的雁北士兵就更加活不下去了?!?p> “希望吧,哎~”紅衣人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別那幫蠻犢子們沒凍死,小爺我倒是先挨不住走了。”
“不出半月,雁北定派人送來降書?!卑滓氯藞远ǖ恼f。
水清和灌了一口烈酒,隨手擦了擦被酒液粘染著的下巴,把酒囊扔給了白衣少年。
水清和哥倆好的搭上白衣少年的肩膀?!吧瞎贊?,你可別忽悠小爺。再待下去,小爺我啊,可真的熬不下去了。
你說我家的那個老頭子,可真是狠的下心啊。
小爺我又沒有做那欺男霸女的惡人,不過平時就只愛喝喝花酒而已,就被扔到這么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
哎~命苦哦!我倒是無所謂,只可憐了我家中的老娘,恐怕要哭瞎了雙眼?!?p> 若是此時蘇黎在這,定是能認出,被這個紅衣人稱呼為上官澤的人,就是她消失已久的同桌——白澤。
上官澤倒也不嫌棄,就著水清和的酒囊灌了一口。
“安心,我方大軍已經(jīng)包圍了雁北數(shù)月。敵方后方供給一直補給不上,他們已經(jīng)餓到殺戰(zhàn)馬充饑。不出半月,必定投降?!?p> “真是便宜了他們了,依我的個性,必定一舉滅了他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竟然接受投降?!彼搴筒[起了他的狐貍眼。
“這就是你的小性子了,挑起兩國的戰(zhàn)火,必定勞民傷財。戰(zhàn)火紛爭,只是一時之勢。和平,才是長久之計?!鄙瞎贊烧f道。
水清和捂住耳朵,“好了好了,你們啊,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嘮嘮叨叨,像我娘一樣啰嗦?!?p> 上官澤又猛的灌了一口烈酒,悶頭咽下,“終于快回去了啊~”
水清和瞄了他一眼,“我想回去倒是有緣由。你這么想回去,難不成?”水清和猛的一拍桌子,“難不成,是看上了哪家的小美人?!彼搴凸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