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傍晚,盛婛在后院里面逗弄金元寶,一人一狗倒也和諧。
跨過門檻,盛夏疾步走來,臉色凝重。
“大姐?!?p> “怎么了?”鮮少見盛夏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盛婛揉了揉金元寶的頭,壓下不安的念頭。
“大姐,你等下別激動,先聽我說,是大哥,大哥的墳?zāi)贡?,被,被被挖了。?p> 說到后面,盛夏也忍不住舌頭打結(jié)。
“啪嗒”一聲,盛婛手中的狗糧掉落一地。
抬起腳就往外面跑。冬日的風(fēng)刮得人臉頰生疼,盛婛喉嚨仿佛有刀劃過,血腥味升起,她只覺得渾身冰冷,從頭到腳。
“大姐。大姐,我送你過去?!笔⑾目觳阶飞?。
墓地一片狼藉,昨天早上來時看到的墓碑已經(jīng)殘缺不全,墓碑上盛長岑的照片也面目全非,是荒涼的荒涼。
“是誰?”盛婛站在碑前,沉默許久,才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她想咽口水,卻發(fā)現(xiàn)嘴里干澀的厲害。
“是韓源?!?p> 而此時的韓家大廳也上演著一出好戲。
“沒有腦子的蠢貨。”韓父把手中書用力一摔,摔到地上,伸出手指指著韓源,恨鐵不成鋼。
“韓源,能不能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就算她殺了明矜又怎么樣,那跟你有關(guān)系嗎?”
韓源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爸。您這說的太過了吧?!?p>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那明矜都已經(jīng)死了,就算沒死,那是你能惦記的人嗎?”韓父厲色荏冉。
“我,我不管。”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p> “盛婛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靠著盛家。如果盛家沒了,她還能做什么,更何況,盛長岑都已經(jīng)沒了,爸,你到底在怕什么?”
“你以為盛婛那么好惹的嗎,多年前她名動京都,除了她的飛揚跋扈,囂張肆意,你真的以為她一無是處嗎?盛家那樣的家族培養(yǎng)出來的大家小姐會是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嗎????還是你以為你去毀了盛長岑的墓被盛家知道以后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你真以為盛家是吃素的嗎?”
“盛家在怎么窮困潦倒也還是盛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話你沒聽過嗎?”
“那我們背后不是還有顧家嗎?”面對韓父一連串的質(zhì)問,韓源不甘反駁,卻讓韓父有一種打死他的沖動,他怎么會有這樣蠢的兒子。
“顧家,顧家會為了你真的得罪盛家嗎?且不說顧家,那帝家那位曾經(jīng)還跟盛婛有過糾纏了,想想你的胳膊,你就能保證帝家這次不會對韓家出手?”
“我怎么會有你這么蠢的兒子。你現(xiàn)在收拾東西,去機場。”說罷,拿起電話。
“爸,你要把我送哪兒去?”韓源這下是真慌了神,如果他被送走就真的完了。
“韓信國,你要是敢把源兒送出國我就跟你拼命?!表n母氣急敗壞,從樓上沖下來就去搶韓父手中的電話。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我再不送他走,他就真的完了?!?p> “我不管。源兒不能走,不就是一個盛婛嗎?”韓母護在韓源身前。
“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寵出來的兒子,到處惹是生非,現(xiàn)在還把人家的墓給毀了。作孽啊作孽啊?!?p> “那也是盛婛不對在先,你怎么不說源兒的手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好?!?p> “你問問他做了什么,他要是不主動去招惹人家,會被人卸了胳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