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舊在下,不過閃電不再那么頻繁,總算消停了些。
楊少飛他們將二樓的貨架等雜物,盡可能都搬到了四樓。
這些東西看似沒什么用,但接下來這些天,他們估計(jì)都要待在這棟大樓中,這些雜物用來燒火還是可以的。
現(xiàn)在的天氣并不冷,他們燒火自然不是為了取暖,而是為了烤肉。
在穆瓊的提議下,眾人搭了個簡易灶臺,放上從超市找到的平底鍋,生起了火。
他們將肉盡可能地煎出油后,將油倒入找到的大鐵盆中,那些肉則繼續(xù)放在火上烤。
為了讓鱗甲鼠肉能保存更長時間,他們將肉烤得很柴,硬邦邦的沒有一點(diǎn)水分,吃起來就像是在嚼干巴巴的樹枝。
這樣的肉,放在以前,估計(jì)沒多少人會愿意吃。
但放在如今,看著裝了滿滿四個背包外加幾個臉盆的肉干,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滿足之色。
除了這些肉干,他們還剩了許多沒有做成肉干的肉,打算這幾天就將這些肉給消滅了。
這天晚上,他們難得飽飽吃了一頓。
將肚子裝滿的感覺,真叫人幸福。
忙活了一個晚上,吃過了飯,窗外的天空微微泛白,已是清晨。
當(dāng)看到天空中的烏云不再像之前那么厚,已經(jīng)能露出些光亮后,眾人的心情就更加愉悅了。
除了僅睡了不到一個小時的何學(xué)兵外,昨晚也就睡了四個小時的眾人,都沒有睡意。
既然睡不著,眾人也沒有閑著。
在楊少飛的安排下,眾人又使用剝下的鱗甲鼠皮,做起了“鎧甲”。
他們烘烤干鱗甲鼠皮上的鮮血,用強(qiáng)力膠將鼠皮粘在自己的衣服褲子上,讓鱗甲鼠皮盡可能的覆蓋整件衣服褲子。
鱗甲鼠皮很輕,穿在身上就像加了兩件衣服,并不會感覺重。
且鱗甲鼠皮的活動性很強(qiáng),不會影響手腳的動作,且土黃的顏色也不顯眼。
除了楊少飛外,眾人都穿上了新做好的鎧甲,很是滿意。
鎧甲的模樣,雖說丑了點(diǎn),但只要能保住性命,再丑也無所謂。
看著眾人穿上鎧甲,楊少飛覺得身上的擔(dān)子也輕了些。
鱗甲鼠的鱗甲,可以抵擋三級強(qiáng)化實(shí)力下的普通攻擊。
放在上一世,在新紀(jì)元的初期,這樣一副鎧甲,能夠抵擋絕大多數(shù)的兇獸。
哪怕是靈氣復(fù)蘇加快的這一世,抵擋半數(shù)以上兇獸的攻擊,應(yīng)該也不成問題。
忙活完鎧甲的事,又是一個早上過去了。
又到了眾人最開心的,吃飯的時候。
他們很長時間都是每天只吃一餐,現(xiàn)在能夠一天吃上三頓飯,簡直是太奢侈了。
聞到煎肉時的香味,還在睡覺的何學(xué)兵立馬醒了過來。
這年頭,可沒有人會為了賴床,錯過了吃飯的時間。
吃飽喝足后,楊少飛自然不能讓眾人閑著,將吃下的食物浪費(fèi)成無用的排泄物是非??蓯u的行為。
在他的安排下,何學(xué)兵當(dāng)起了教員,負(fù)責(zé)穆瓊和方鵬的訓(xùn)練。
經(jīng)過這些天的鍛煉,之前實(shí)力最弱的何學(xué)兵,已經(jīng)逐漸趕上了穆瓊和方鵬。
曾今在軍隊(duì)中待過幾年的他,很適合教員的工作。
至于趙浪,楊少飛對他的訓(xùn)練基本沒有安排,因?yàn)樵袷锹殬I(yè)選手的趙浪,對于該怎么修煉,比他知道的還要清楚。
見眾人訓(xùn)練的熱火朝天,楊少飛沒有加入其中,而是獨(dú)自在大樓中搜尋起來。
不過,整棟大樓真正要搜尋的,也就之前興哥那伙人住著的房間。
因?yàn)?,這些人肯定已經(jīng)把有用的東西,都收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這幾間房間中,還躺著這些人殘缺的尸體。
楊少飛對這種場面早已司空見慣,自然不會大驚小怪,甚至心中沒有任何波瀾。
他只想著,這些尸體如果放太久了,腐爛起來,有可能會傳播什么病菌。
按照以往的方法,將尸體埋了或者火化,都是不錯的選擇。
只是,現(xiàn)在到處都是水,腳都踩不到泥地,可沒地方能埋尸體。
至于說火化,這里這么多的尸體,不說有沒有足夠的燃料,燒起來也費(fèi)勁。
于是乎,楊少飛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直接將這些尸體,一手一個,扔到了窗外,讓尸體順著水流飄走。
不過,他想象中的,尸體順流而下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
手中的第一具尸體扔出,還沒落到水中,就有一只龐然大物,甩著尾巴,從水面躥出。
龐然大物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一口咬住尸體,很快又沒入水中。
接下來扔的那些尸體,情況類似,最多在水里翻滾幾下,就有一群兇獸游來,將尸體給撕碎瓜分了。
看到水中如此多的兇獸,楊少飛很是慶幸,還好自己沒有選擇做筏離開,否則估計(jì)就會和這些尸體一個下場。
不過,他望向仍舊在下著大雨的天空,一個擔(dān)憂襲上心頭。
如果雨一直這么下,僅有五層高的大樓,怕是要全部被淹沒。
到時候他們該怎么辦?
但愿是自己杞人憂天吧。
看著還在二樓的水面,楊少飛安慰自己道。
接著,他在興哥一伙人住的那幾個房間中,仔細(xì)搜尋了起來。
讓他沒想到的是,本不抱太大希望的他,竟然在其中一間屋子中,找到了一大箱的食物。
這些食物,按照楊少飛他們之前每天一頓的量,都夠吃上近半個月了。
這間房間相比起其他幾間,東西要齊全上不少,擺著桌椅、開水壺、鏡子、臺燈等各種生活用品。
毫無疑問,這間房肯定是那伙人的頭頭,興哥住的。
除了一箱的食物外,楊少飛還在房間中找到了些尺碼不一的女人貼身衣物,在床上發(fā)現(xiàn)了各種顏色長短不同的頭發(fā)。
難怪那個狗屁興哥,會那么好心,在這種時候,領(lǐng)著一伙人一起生存。
原來他是在這里當(dāng)土皇帝,夜夜笙歌,還真是逍遙快活。
楊少飛搖頭嗤笑一聲,沒興趣去琢磨別人的奢靡之事。
只是,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陳萬亭。
這家伙會不會也和興哥一個德性,之所以幫別人,不過是為了給自己開個后宮,再添一堆的奴隸。
應(yīng)該不至于吧,即便是個覺醒者,一萬多的人,他的精力能有那么旺盛嗎?
楊少飛邊琢磨著陳萬亭這個人,邊搜尋著屋子,轉(zhuǎn)眼天又黑了,又到了吃飯的時間。
這一番搜尋下來,他收獲頗豐,除了食物之外,其中還找到了三個手搖發(fā)電機(jī),讓他很是滿意。
在大樓中的第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眾人搬到了頂樓,分了房間,終于又過上了有自己的房間,能睡在床上的生活。
本來今天的一切還算順利,楊少飛的心情還不錯。
可是,在進(jìn)屋睡覺前,趙浪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問的一句話,讓他的好好的心情受到了些影響。
“我今天一直在想,昨晚你如果沒上樓,那些人未必會都死掉吧?”趙浪壞笑著低聲問道。
楊少飛被問的一愣,很快橫了他一眼,厲聲說了兩個字“睡覺”,徑直走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