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茫茫的濃霧間,伸手不見五指。
顏嫵不知道自己置身在什么地方,如夢似幻,難道在昏迷的時候,被人給綁架了?
然后被扔到這個地方來了?
顏嫵摸索著四周,帶著疑問,帶著忐忑,她不是把自己玩丟了吧?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這片空間沒有盡頭一樣,除了無盡的白霧,什么都沒有。
失去耐心的顏嫵,站在原地,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這下崔宇怕是要給她往死里罵了。
她們家崔大首席,真真讓她不淡定。
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慢慢變得清晰。
顏嫵抬起幽深的雙眸朝著發(fā)出響聲的白霧方向看去,迫不及待的用手揮了揮白霧。
一個高大的身影,身著黑紅相間的古裝?
還帶著一張好像是一對觸角的面具?
一手握著腰間巨大的刀柄上,正向她這個方向走來。
顏嫵:“你,是什么人?”
可為什么這個“人”,走了那么久,都沒走到她面前近身處呢?
白霧繚繞,朦朦朧朧的,怎么都看不大清,這“人”到底什么樣。
那張面具也沒瞅清楚是個什么圖案,更別說是他整個人了,不過看身形,應(yīng)該是個男的。
顏嫵高聲大喊:“喂,問你呢,你是誰,這里又是哪里?。俊?p> 沒有回應(yīng),沒有答復(fù),那個“人”還是一直在走,好像在原地踏步,就在那個地方,怎么都過不來她這邊的樣子。
“這么奇怪,這里沒有任何生靈的氣息,也感受不到靈力,到底是哪里?”:顏嫵皺起眉頭。
“你說話?。 辈凰佬牡挠趾傲艘痪?。
那“人”依舊沒有聽見,還是在原地走路。
顏嫵又想爆粗口了,什么鬼地方??!
最糟糕的是,她自己也是一點靈力都沒有,蒼了天了,這回真玩過了!
顏嫵一陣后悔!
就這么看著不遠(yuǎn)處那個如魑魅似魍魎的黑影,一陣哀嚎。
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著雙腿,一手托著臉,就這么了無生趣的看著,白霧中朦朧的黑影原地踏步。
“大哥,差不多得了哈,玩很久了,有什么事情,見面聊可以嗎?你走的累不累?”
顏嫵掀開無力的眼皮,動了動唇,好吧,她認(rèn)輸還不行?
然而,對方這會又有反應(yīng)了。
身影越來越淡,眼看著馬上就要消失完全看不見了,坐在地上的顏嫵慌了,媽耶這個地方啥都沒有,要是連黑影也不見了,她更不知道要怎么出去了啊。
急忙起身,急著往黑影的方向沖了過去。
“別啊,別走啊,哥,大哥,大爺?別走?。。。 ?p> 白皙的手一邊想抓著什么一邊追趕著,忽然一個激靈。
失去意識,沉睡一宿的人,睜開了一雙清明的眸子,看著陌生的天花板。
眨了眨眼睛,意識慢慢在回籠,這又是哪里?
她從白霧的空間里出來了?
感覺到身側(cè)人的呼吸,躺著的顏嫵,撇著頭望去。
一張熟悉的睡顏映在眼前,趴在不遠(yuǎn)處桌上睡著的人是,兼職生?他怎么在這?
眼球環(huán)顧房間的四周的環(huán)境,很復(fù)古懷舊風(fēng)嘛,很肯定的是,絕不是她的了凡居。
思緒慢慢倒回顏嫵暈倒前那一刻,她好像在一個叫一尺巷的胡同里,然后暈倒了,好像倒在了一個人身上,難不成是兼職生?
顏嫵的眉毛擰在一起,抿著嘴,一副糾結(jié)的模樣,一時也沒起床,也沒說話。
那她剛剛在的那片白茫茫的地方又是哪里?難不成她做夢了?
雖然現(xiàn)在她沒什么靈力,可是還是可以感知周邊的一切的,沒覺察到特別的東西,這就是普通的居所,那么只能是她自己做夢了。
嘴抿的更緊了,眉頭擰的更皺了,什么亂起八糟的畫面,什么都看不清不說,還走不出去,害的她瞎擔(dān)心,還以為自己被什么人困住了。
不過,還好還好,心里松了一口氣,這下崔大首席,不會冷死順帶懟死她了,劫后余生,萬分慶幸啊。
“你,醒了?”趴在桌上睡著的寧辭,也不知道啥時候醒了,站在顏嫵的床前,帶著憂色,打量著躺著一臉表情豐富的女孩。
顏嫵聽著低沉的嗓音,轉(zhuǎn)頭看向?qū)庌o,眨著無辜的大眼睛:“這是哪?”
寧辭見人眼睛有了對焦,也認(rèn)出了他,那看來是意識清醒了,那就好,回道:
“這是李教授家,昨晚你暈倒在這附近,碰巧我路過?!?p> 顏嫵撐著上半身從床上,比較隨性的坐著,單手撓頭:
“李老頭家在一尺巷?”
“嗯?!?p> 難怪呢,顏嫵說在哪看過這門牌號,原來是在李老頭給她的那個遺囑上,不過這么巧的嗎?
“顏老板,怎么會在這附近,還是晚上?”
寧辭貼心的倒了杯溫水,拿到床前遞給半坐著的人。
冬天的B城不僅黑的快,還很冷,這人大晚上的怎么出現(xiàn)在這人煙稀疏的胡同里,如若不是碰巧他昨晚有點事回去晚了,怕的他都撿不到她,估計她可能在冰冷的巷子里睡一宿。
不過,為什么會暈倒?寧辭好看的眉毛壓低了幾分。
身體這么差?還出門?身邊還不跟人?了凡居的員工不都是居住在一起的嗎?除了他。
怎么會讓她一個人落單到這么遠(yuǎn)的一尺巷?
寧辭和李教授反正沒想通。
顏嫵心虛的顫了顫眼皮子,又到胡謅的時候了,該怎么說呢!
還沒等顏嫵開口,敲門聲響起了。
寧辭對著顏嫵說:“應(yīng)該是教授?!?p> 寧辭走了過去開門,果然是李教授來看顏嫵了。
只見李教授關(guān)切的看著屋里,問:“顏丫頭醒了嗎?”
寧辭:“醒了教授。”
寧辭后退,讓出進(jìn)屋的路。
李教授關(guān)切的看著坐著的顏嫵,一邊走到床前一邊說:
“顏丫頭,你怎么回事?大晚上暈倒在我們這?你怎么了?”
顏嫵內(nèi)心嘆息,得,又來一個,行吧,既然要胡謅,那就一起唄。
顏嫵扯動著嘴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點:
“老毛病了,我自小身體素質(zhì)就不大好,有點眩暈,去醫(yī)院也查不出毛病,各項指標(biāo)也正常,就是偶爾會小暈?zāi)敲匆幌?,休息休息就好,沒什么大問題的,放心?!?p> 一手端著茶杯,一手還比劃了個“一丟丟”的姿勢。
李教授那一臉懷疑的看著她。
寧辭也是覺得顏嫵說的不大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