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疊情義金山,不過重重幻影------在和錦源分道揚鑣的最后一句話
昨天下午,我跟業(yè)哥約好去他家吃飯。
一直熬夜打游戲的我在下午醒來,給爸媽喊罵中洗完澡騎單車離開了。
騎在我去年那三個月,同樣時間去上班的道路上。
路上的夕霞和藍天混成迷人的粉紅色,我想到那時候我上班路過的街道。
那個騎電動車的婦女背后,對我驚呼蜘蛛俠的小女孩。
我騎著單車錯過,對她說聲halo。
便匆匆趕往上班的道路。
那背后悅耳的鶯笑聲,如此動聽。
到達業(yè)哥的屋子下,我放好單車走進電梯口。
不知道哪里是開燈鍵,我在一片漆黑里等待。
業(yè)哥開門給黑影嚇了一跳。
兩人哈哈大笑上了電梯。
-----------------
“哇,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只鬼在我面前?!?p> 業(yè)哥捂著胸口說。
就準備在等他開門嚇他一跳的我在旁邊傻笑。
上去之后,我因為一直通宵上網(wǎng)沒緩過來。
以前去他家,都是讓我不要太客氣,比較隨意。
他精神也不太好,半夜三四點睡早上七八點醒來,中午補覺,剛好我過來了。
“怎么睡這么晚。”
在他說完,我好奇問。
“沒辦法啊,工作習慣改不過來?!?p> 他無奈釋懷笑著說。
“你要不要喝點東西,有可樂跟啤酒哦?!?p> 他看我狀態(tài)不行,走向廚房連忙問。
“可樂吧,等等再喝酒。”
還是很難受,我捂著頭笑著回復。
我喜歡跟他們喝酒,或者說跟他們喝酒能袒露心聲,很開心。
“你吃不吃香菜,韭菜。”
月姐在廚房露出頭問。
“吃。哎,怎么你還會煮飯啊?!?p> 我對她調(diào)侃道。
“打死你哦!”
她揮了下鍋鏟回到廚房。
喝了杯可樂,坐了會。
業(yè)哥開始跟我說他那個項目。
他之前跟我提過。
但我不了解。
他帶我去房間,看著電腦那些程序。
我依舊懵懂,不明白什么下家拉單項目這些術(shù)語。
但我相信他。
我真的相信他,至少這一刻。
他說搞好,肯定肯定能掙錢。
我說:
“我信你,業(yè)哥。我信你,兩年,這兩年時間我肯定幫,也有資源幫,我有足夠人力?!?p> 他點點頭,但依舊說這個項目。
直到吃飯前,我跟發(fā)哥打招呼。
有人還沒下單就發(fā)了錢給發(fā)哥。
發(fā)哥之前打傳奇,傳奇是以前的網(wǎng)游,那天我第一次見他就是在打傳奇拉單賺錢。
業(yè)哥跟我說他這樣打游戲,一天都有幾百。
現(xiàn)在跟他一起做這個項目。
“我跟錦源都沒說,都是先跟你說的?!?p> 業(yè)哥眼神黯淡。
“哎,不說那叼毛了。喝酒。”
發(fā)哥聽到這名字就不開心,拉著一起敬一杯。
飯桌上,業(yè)哥一直再說這個項目。
我也一直重復答應(yīng)的那句話。
“你信我,小碟,這個項目真的很有前途的?!?p> 中途業(yè)哥一直對我說這件事
他很怕我不相信他,不跟他一起做,可我真的相信他。
我如實告訴他:
“業(yè)哥,我說這兩年幫,是因為兩年后我考慮去武當出家當?shù)朗?,沒其他原因?!?p> 我們這樣的人,都明白別人話里的意思,一聽就能揣摩干凈。
我說兩年內(nèi)幫,并沒有爽快直接答應(yīng),說就跟他做,不再考慮以后了。
這樣說了他才放心。
而我說這話,他能想就我只是推脫掉,意思里答應(yīng)也不答應(yīng),我就等著你把東西講清楚,我再做準確的決定。
他覺得用當?shù)朗窟@種荒唐的借口,也就我這半傻的人用的出。
但他不知道,我是真的真的這樣打算。
他覺得我不相信他,他偏偏在這段時間找到這個機遇,偏偏時不再來,可又沒靠這個項目搞到足夠錢,他沒辦法證明。
只能只能這樣一遍一遍口頭告訴我,這個是可行的。
因為他只能這樣,他相信我,但以為我不相信他,他只能這樣重復說這件事情。
而我呢。
我覺得業(yè)哥實在莫名其妙,我把話說這么清楚了。
在我出家前,他要我?guī)兔?,我肯定幫?p> 他在桌上只跟我說這件事,重復說。
我雖然沒摸懂這個他說的項目,但內(nèi)心覺得是不靠譜的。
可他要我?guī)兔?,我不會管這些,我照做,因為我相信他。
我并不是說什么道德名義強加在自己身上,來拒絕這種突然其來的邀請。
不是,不是。
確實,這項目。
太虛了,太虛幻了。
可我相信他。
我真打算弄
但現(xiàn)在不重要了。
這出戲后我拉了個回響炮。
給這出戲一個干凈結(jié)尾。
跟他們不聯(lián)系了。
因為我不想聯(lián)系。
。
“小劉跟羅哥是不干了對吧?!?p> 還沒吃飯時候。
我頭暈暈再次問他道。
“他們肯定不干啊,都多久沒開工了?!?p> 業(yè)哥苦笑。
“這幾個月沒工開,沒錢拿,他們也要吃飯啊是不是?!?p> 業(yè)哥看向我。
他看著我的那眼神。
我有點害怕。
像我在電梯的外面躲著黑暗中嚇到他的模樣。
像去年我一個人在遠地孤獨找著工作到半夜。
那雙眼睛里包含了多少別人不知道的辛苦。
人要吃飯吶。
我一看懂。
我好害怕。
。
上面那條分割線前的內(nèi)容,是那天早晨我沒寫完,寫不下去,太累了,玩游戲也沒耐心,回家了,現(xiàn)在過去兩天了。
我很理性,清楚,那天早晨跟錦源說完后,可能的后果。
也有概率他們看見了前面那章。
其實這真的很戲劇的事情,很搞笑。
尤其是我現(xiàn)在回來繼續(xù)寫這些,看到這開頭第一句話。
人們說喜劇核心是悲劇。
我覺得是反過來,悲劇的核心才是喜劇。
我剛剛騎單車買啤酒,看到月姐發(fā)朋友圈對我說的話。
她沒指名道姓,但很清楚了。
我自己也知道,也計劃讓這樣發(fā)生。
只是我現(xiàn)在還沒喝啤酒,腦袋開始麻了。
整個頭空空的。
有點失落。
在回家不停重復刷著朋友圈,直到她那條說說不見才不再注意。
我確實不能有朋友。
我太怪了。
可好像。
我不能一直保持著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