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蘇城怒急,準(zhǔn)備爆發(fā)的時候,那一道聲音傳了進來。
隨著這一道聲音,一個少年施施然走了進來。
這個少年雖然他沒有見過,但卻有些似曾相識的意味。
等等!
他剛剛說什么!
岳父?
在這里的人,只有他是上了年紀(jì)的男人。
顯然是叫自己岳父。
這少年叫自己岳父?
蘇城死死的瞪著進來的少年,一秒,兩秒……三十秒鐘過去了。
他呼吸急促起來。
“天兒,是你嗎?”
蘇城不知何時扶著太師椅站了起來,臉上的皮肉似水流過一般顫抖著,眼睛更是死死的瞪著少年。
許蓉扶著蘇城的一只胳膊也跟著站了起來,眸子之中露出疑惑,驚喜的神色。
這個少年,雖然變化很大,但那輪廓卻沒有變。
她幾乎百分之九十的可以確定,眼前的少年就是那個兩年前離開蘇家的女婿。
接下來的話肯定了她的想法。
“岳父,岳母,是我!”
凌天不跪天,不跪地,但岳父岳母卻如他親生父母一般,噗通!
凌天跪在兩老面前,看到兩人兩年不見,竟然有些微微見老,不管是岳父,還是岳母,他們鬢間居然有了根根白發(fā),眼底也有了絲絲皺紋,忍不住鼻子有些發(fā)酸:“岳父,岳母,天兒回來了!請原諒天兒這兩年離開你們,天兒有罪!”
“天兒,真的是你!”
凌天的親口承認,蘇城夫婦終于確認,面前的少年就是他們的女婿。
外出兩年,活著回來。
看起來,氣色也很好。
蘇城大喜,邁著激動的步伐朝著凌天走來,這一刻,似乎身上的傷都忘了痛。
許蓉更是喜極而泣。
夫婦倆早就把凌天看作自己的親兒子,在他離開的這兩年,時時刻刻都在念叨,擔(dān)心不已。
尤其蘇玉蘭也遇到了危險,生死不知。
在這種時候,凌天活著回來,無異給了兩人極大的信心。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蘇城笑得咧開了嘴巴,把凌天拉了起來,左手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下:“只要能安全回來,那就是最好的!”
凌天離開江南城他是知道的,因為對方留下了一封信。
不過,具體為什么要離開,離開干什么,凌天卻沒有說。
但蘇城心里卻很明白,只怕是一件危險而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之所以不說出來,就是怕他們摻合這件事,以免遇上麻煩。
他這個女婿,從呆在蘇家一開始就比同齡人冷靜,聰明,有些事情甚至能幫上他這個家主的忙。
有時候他都想,這個女婿是不是一個老妖怪,妖孽的很!
凌天此時也笑得像個孩子一樣,面對這兩個視他如親生兒子一樣的岳父岳母,心里沒有一絲設(shè)防。
“岳父,你受了內(nèi)傷,不易牽動傷口,還請您坐下說。”
凌天也看出來蘇城的傷,臟俯破裂,受傷不輕,如果沒有上好的丹藥調(diào)理,只怕留下后遺癥,以后再難有一絲寸進。
不過,他之前已經(jīng)吸收了赤明丹皇的記憶,醫(yī)術(shù)也高得可怕,只需要找到幾種藥材,煉制一爐回心丹就可以徹底治愈岳父的傷勢,心里倒也不怎么擔(dān)心。
蘇城點頭。
啪啪啪!
蘇城剛剛坐下,蘇浩就拍起了手掌,他笑道:“很令人感動的一幕!真想不到,兩年前那個小小贅婿竟然回來了,沒有死在外面,倒真是稀奇!”
蘇浩目光落在凌天身上,眼中的確是有些驚訝。
他萬萬沒有料到凌天竟然活著回來。
按照他的道理,外面兵荒馬亂的,離開了,基本上就不可能再回來,兩年的時間,早就應(yīng)該死在外面。
不過,驚訝歸驚訝。
他的心里卻沒有太多的波動。
一個境界跌落的天才,他的輝煌已經(jīng)過去,誰會再意一個沒有實力的贅婿。
“好了,不說這些了,家主,我父親他們已經(jīng)在等你很久了,走吧,跟我過去,我沒有那么多耐心!”
蘇浩淡淡的道,語氣卻不容置疑。
這一刻,就好像他變成了家主一樣。
蘇城臉色漲紅,剛剛因為凌天回來的激動高興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雙拳緊握,功法強行運轉(zhuǎn)了起來,衣袍無風(fēng)自動。
但他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因為重傷,體內(nèi)幾條經(jīng)脈斷裂了,真氣更是接近枯竭,現(xiàn)在的力量,也就是比一個普通人強一些,在蘇浩這個小輩面前,根本不夠看。
不過在這時,凌天一步踏出。
面對著蘇浩,冷笑道:“以下犯上,我記得蘇家族規(guī)里有一條,對家主言語不敬,是要掌嘴九下的?!?p> 凌天頓了頓,道:“蘇浩,自我掌嘴九下,這件事我岳父不和你計較!”
蘇家家規(guī)里的確有這一條。
這個蘇浩是知道的。
可是。
“凌天,你以為你是誰?”
蘇浩笑了出來,不屑道:“你沒有看到家主也說沒有說話嗎,你一個小小贅婿說什么?”
“而且,他這個家主受了傷,已經(jīng)不適合再做這個家主了!”
“凌天,你說,你還有什么資格讓我掌嘴?”
蘇浩搖了搖頭:“倒是你,剛剛回來,就在我面前恣意妄為,弄不清局勢,還以為自己是四年前那個天才武者嗎,嗯?給我跪下!”
蘇浩一聲爆喝,眼神銳利的如同刀子一般。
他已經(jīng)修煉到煉體九重?zé)捝裰常瑹捝?,就是把精氣神凝練成一股,到了這個境界,本身氣質(zhì)就會發(fā)生很大的改變。
一個眼神,修為稍弱點的武者,就會被他嚇得哆嗦,甚至尿失禁。
在他看來,凌天境界跌落之后,絕對不可能強到了哪里去,這一喝對方肯定吃不消跪在自己面前。
甚至他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這一幕。
心里還有一絲渴望。
蘇家,本來他是蘇浩才是第一年輕才俊,但來了一個凌天把他的風(fēng)頭全部給蓋了,只能屈居老二,而且那時兩人的差距非常大。
后來對方境界跌落,他又回到了第一位置。
那時候他很想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外來者,不過有蘇城在,他也沒有那個膽子。
但現(xiàn)在機會來了。
蘇浩怎么會錯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