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冷靜冷靜,有話好好說?!惫芗也亮税阳W角的汗。
“管家你先把小姐送進去?!绷侄蓧焊鶝]有理會管家的話,靠在門上解開襯衫袖口的紐扣,往上折了兩折。
“好的,二少爺?!惫芗揖狭藗€躬,走到余吟后面做了個請的手勢。
蕭禮也要跟著下車,卻被林渡抵著肩膀推了回去。
“你先把車停好,這車你今晚估計開不回去?!绷侄善鹕?,把車門關(guān)上。
“這是要請我進去喝茶了?”蕭禮搖下車窗,眉開眼笑。
“下車?!绷侄烧驹谝贿?。
四人進了林宅大門。
林渡和余吟走在前,管家和蕭禮跟在后,走了一段路,碰見一輛觀光車。
當蕭禮準備跟在余吟身后上車時,一直骨節(jié)分明的手拉住了他后背的衣服。
“你還不能走,拳館在這邊。”林渡昂頭,指向另一條路,“走吧,不遠?!?p> 蕭禮看了一眼余吟,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像一個準備要上刑的囚犯。
“哥?!庇嘁骱白×怂?。
“嗯?”林渡停住腳步。
“打輕點,他身子弱,別朝臉上打?!庇嘁黝D了頓,“打臉上不好看?!?p> 蕭禮:“......”
林渡抬眸看了看蕭禮,抿唇思考了一下:“我會注意的。”
“管家,開車吧?!庇嘁鞯愿馈?p> 管家握住方向盤的手一抖,問:“小姐就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您的男朋友?這...二少爺出手可不輕,看他剛剛那樣子,蕭少爺怕是...”
余吟托著下巴,看著路邊劃過了花草,說:“等我洗個澡就去,對了,彭叔,你等會過去盯著,等我哥打得差不多了,你記得叫輛救護車?!?p> 彭叔大笑,點頭說好。
余吟看著天上的星星,在心里默默跟男朋友說了句對不起。
她想著,這一天早晚回來,這一次逃不過,總有下一次,早來不如晚來。
哥哥應該,有分寸的吧。
余吟洗完澡后,來到拳館,只能看見蕭禮被扶著上了救護車,她本想溜過去看看蕭禮怎么樣了,剛想走過去,被林渡抓了個正著。
六一那天,林宅宴廳一片燈火闌珊,林致約了幾個朋友在宴廳里開趴,聽這音樂,大概是在蹦迪。
林致今年也29了,足足十年的代溝。
蕭樂和葉久因為臨時有事,沒來。
余吟也實在玩不進去,窩在宴廳周邊的沙發(fā)上面玩手機。
?。蹎讨危荩?p> 大舅子下手好重,疼死了?。ù罂蓿?p> [圖片][圖片]
余吟刷到這條朋友圈,手指停住。
上面的圓圈轉(zhuǎn)了兩下,又有了一條新的朋友圈。
?。蹎讨危荩?p> 怎么女朋友還不來找我??嗚嗚嗚,我好難受啊。
余吟看了一下照片,林渡昨晚下手還算輕的,骨頭都沒打斷,只是身上淤了幾塊,走路有點困難而已。
她打開私聊。
余吟:怎么不還手?
按照蕭禮的伸手,不可能傷成這樣,就算打不過,躲避開始會的吧。
蕭禮秒回。
蕭禮:不敢,大舅子給我上課,我哪敢還手。
蕭禮:你也不來救救我,你這女人真是狠心。
余吟無奈,嘆了口氣,回過去。
余吟:我過去,哥哥只會下手更狠,你想一想袁徹那根肋骨。
蕭禮:當年袁徹被打你有幫他?
余吟:沒有。
余吟:我在旁邊,說了一句話,哥哥就收起腿了。
蕭禮:???
余吟:我說,踹得好。
蕭禮:......
蕭禮:那我還真要好好謝謝你和你哥,改天登門拜訪???謝謝你哥不殺之恩?
余吟看見回復,盈盈一笑,起身走回櫻苑。
到了門口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回復蕭禮
余吟:三思。
蕭禮:聽你的。
余吟:現(xiàn)在還住在醫(yī)院?
蕭禮:我在等一個小美女過來把我?guī)Щ丶摇?p> 蕭禮:在自己家醫(yī)院治療,你都不知道,那些小護士看到我被打成這樣,都笑我。
余吟:那樣也好。
蕭禮:???
余吟:省得她們惦記你。
“在跟誰聊?”蕭樂拿著刀子,幫蕭禮削了一個蘋果,明知故問。
“你未來的...”蕭禮停頓了下,“你的弟妹?!?p> “嘖嘖嘖,看看你倆這秀的?!弊谝慌缘娜~久也嘖了聲,十分嫌棄,“你看看蕭樂,就是你們家這豬拱了我們家白菜?!?p> “我也這么覺得?!笔挾Y點頭附和。
“你自己還不是正被林家的豬拱著呢,瞎起哄什么呀?!笔挾Y云淡風輕地說。
蕭樂臉一黑,把蘋果塞進蕭禮的嘴里,徹徹底底塞滿:“亂說什么。多吃點水果對身體有好處,別整天亂想一些有的沒的?!?p> “喲,樂樂,有情況啊?!比~久咬了一口顧殷遞過來的蘋果。
“沒有!”蕭禮否認。
“難道是那位要捍衛(wèi)自己愛車尊嚴的先生?”葉久故意用一種古怪的語氣逗她。
“不是!”蕭樂二次重復。
“當年你六一送我的生日禮物,其實是記錯了林致的生日吧?”蕭禮咬碎了嘴里的蘋果。
“...”蕭樂無力反駁,“這我倒是真記錯了。”
“對了,你被打進醫(yī)院這件事,要告訴爺爺嗎?”蕭樂問。
蕭禮蹭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真誠地看著蕭樂,說:“姐,千萬別?!?p> 蕭樂微微一笑,拿開蕭禮的手。
“我當然不會了,爺爺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去林家理論,到時候林伯伯知道你勾搭她家小公主,我相信不出半日,你就魂歸西天了?!笔挊放呐乃募纾盀榱宋业艿艿纳踩?,我當然不會這么做?!?p> 蕭禮往后退了一點,咽了口唾沫。
“不過,林渡打你是件好事。”沉默了許久的顧殷說。
“這話意思是???”蕭禮疑惑。
“渡哥的為人我們都清楚,這事你以后就會知道了?!比~久神秘一笑。
“嗯。”蕭樂也跟著點頭。
“哎?都是貴客?!?p> 眾人正聊著,余吟挎著小背包走了進來。
“終于來了?我弟等你等得可苦了。”蕭樂說。
“沒有辦法,哥哥在門口安排了保鏢,動手花了點時間。”余吟微笑著,用最平靜的方式說最駭人的話。
余吟一來,蕭禮立馬掀開被子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