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吟身邊圍了一大圈人,牌子就這么亮著,看來是已經(jīng)被人知道了。
袁徹說笑之間,瞥見蕭禮回來了,撥開身邊的人跑了過來,問:“禮哥,你換牌了,換了多少號?”
他動作很快,蕭禮剛把圓牌拿出來,他就開過來扒他的牌。
抽出來一看,八號,袁徹立刻變了臉,把他的牌死死地捏在了手里,說:“禮哥,我和你換。”
蕭禮懵了。
怎么還帶硬搶的呢?
“袁徹,你聽我說,做人不能這么土匪,要文明,”蕭禮朝他張開手掌,“把牌還給我?!?p> “我就不?!痹瑥匕雅品胚M了自己的西裝內(nèi)口袋里面,捂得嚴實。
看他那樣子,就不難猜到,余吟肯定是八號了。
蕭禮冷了臉,就要伸手去搶。
袁徹兩手把自己圈住,背過身去,指著舞臺側(cè)邊的攝像機說:“禮哥你看,那邊是什么?”
“攝像機,這有什么好看的?!笔挾Y說。
“你就不怕明天緋聞漫天飛,華信兩大才子在聯(lián)誼會上卿卿我我?!痹瑥夭粦押靡獾負P了揚眉,順便學(xué)著新聞聯(lián)播上面的支持人,端了腔。
蕭禮停住了動作,看著他,舔了舔后槽牙,有點無奈。
“算了,就讓給你了,把你的牌給我?!笔挾Y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拿了牌就往余吟那邊走。
袁徹心滿意足,拿出了懷里的號碼牌,撣了撣上面的灰,追上蕭禮喊道:“禮哥,沒用的,吟姐是八號,八號牌在我這,你們注定無緣羅。”
蕭禮突然定住,轉(zhuǎn)過身,襯著袁徹還沒剎住車,狠狠地往他的皮鞋上面踩上一腳,威脅道:“你在多說一句,現(xiàn)在就把你扔出去。”
袁徹忍著腳上的巨痛,皺起眉頭,想要大喊,但是看著蕭禮好像真的生氣了,急忙收住了嘴。
蕭禮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往前走,繞過人流走到余吟背后,拉了拉她的裙擺。
“嗯?”余吟感受到裙擺的力道,側(cè)首。
“沒什么?!笔挾Y瞥到她手里的牌,去沒有黑下臉,反而輕輕地提了提唇角。
“你多少號?”余吟問。
“我有點渴,先喝點水。”蕭禮指了指嗓子,帶著余吟走到了飲品區(qū)。
眾人見是蕭副隊,都不敢跟上來,只是遠遠地看著兩人消失在視野當(dāng)中。
蕭禮見袁徹沒跟上來,在桌上拿了一只玻璃杯,倒上雪碧,才不緊不慢地說:“我十八號。”
余吟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聲音低了一點,說:“哦...是嗎?”
蕭禮從西褲口袋里抽出十八號的木牌,放到余吟手里。
木牌上面還有他的提問,透心的暖。
余吟愣住了,問他:“這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和你換一換唄?!笔挾Y朝她手里的木牌努了努嘴,眉眼輕揚。
余吟不解,看他運籌帷幄的表情,沒有對說什么,把一直捏在手里的牌子遞給他。
“走吧,舞會要開始了。”蕭禮伸出手指挑了挑她的劉海,整理出一個弧度。
“可是我還沒有找到我的舞伴,你看那邊都是一對一對的了?!庇嘁髡f。
“是我?!?p> “可是你不是八號嗎?”
蕭禮輕笑,拍了拍披在她身上的西服,從左側(cè)口袋里面,用兩根玉指捻出一張木色圓牌,上面赫然刻著數(shù)字十八。
余吟張圓了嘴,驚呼:“原來那個牌子是你——?。?!”
蕭禮輕笑,一手拖著她的頭腦勺,纖長的手指捂住了她的嘴,盡量不碰到她的唇,低頭在她耳邊留下一句話,溫?zé)岬臍庀⑸Φ盟亩浒W癢的,讓她的耳朵瞬間紅了個透。
“噓!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笔挾Y說。
余吟推開他,在他手臂上揪起一小撮肉,說:“你也太狡猾了,哪有這樣的人?!?p> “你同桌我不就是這樣的人嗎?”蕭禮弓身,伸出玉掌,含笑道:“美麗的女士,可否邀請你跳支舞?!?p> 余吟把手搭在了他的大掌上,他的手掌很大,顯得她本來就小巧的手更小了。
蕭禮拉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吻了一下,拉著她走到場館中間。
余吟脫下西服外套,被他拉近了身,裙擺上面的特殊材質(zhì),在燈光的照射下,就像魚鱗在日光下泛出的星星點點的光。
她像極了一條美人魚,婀娜纖細的身姿,在岸邊拍打著粼粼的魚尾,跳出世界上最動人的舞姿。
余吟和蕭禮開場舞結(jié)束后,場內(nèi)的人也陸續(xù)開始跳起舞,男女搭配占大多數(shù),女女搭配的有,男男搭配的也有,兩個朝氣蓬勃的帥哥相視一眼,實在忍不住了,笑出了聲。
場面頓時亂成一團。
袁徹非常榮幸,第一次參加聯(lián)誼會,就遇到了民樂的隊長,高易西。兩個人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場面一度尷尬。
葉久和顧殷。
李盈盈和方佳佳。
熟人都揍到了一塊。
袁徹牽著高易西一路磕磕絆絆地跳完了一曲,勉強完成了任務(wù),眼神一直往余吟那邊飄。
余吟和蕭禮跳完開場舞后,蕭禮拉著她的手走到了主席臺旁邊。
“喬治...”余吟看向他,輕輕喚了一聲。
聲音很輕,輕如鴻毛。不認真聽根本留意不到她在說話。
“嗯?”
“能不能放開我的手?”
“不可以?!笔挾Y聞言,拉緊了她的手,手指勾著她青蔥白芷,一根一根扣住。
“放開,會被拍到的?!庇嘁靼咽挚s在背后,想要用力把手從他手里抽出來。
可誰想,她越用力,他纏得越緊。
“只要你不動,誰會拍到?!笔挾Y靠近她的耳朵,輕喃。
“幼稚。”
“我幼稚?那你還喜歡我?”
“我不喜歡你。”
“不喜歡我?臉紅什么?”
她的兩頰是桃色的,不是腮紅的顏色,是淡淡的自然粉,他很想咬一口。
“瞎說,要開始了,先別說話?!庇嘁饕矝]再掙扎,把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背后,攝像頭看不見的地方。
舞臺上面的燈光一直在變換,她眼里的光芒也一直在變換,她的上睫毛濃密纖長,下睫毛也是卷曲又濃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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