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練就是揮灑汗水,消耗過多的精力,讓脂肪變成纖細的肌肉絲兒,然后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當(dāng)然也可以避免睡覺的時候胡思亂想。
50圈跑下來,大家都是臉紅脖子粗,呼呼喘氣。
余東良抓了幾個饅頭,拉著張小花就往鎮(zhèn)魔樓跑。
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了門,他趴在門縫里瞧著,小聲說:
“小花,要去二樓看看嗎?”
老師和同學(xué)們馬上要過來了,這個時候去二樓,張小花認為很愚蠢。
往余東良手里搶了一個饅頭,眨巴眼說:
“不行啊,要去也是晚上,不然會被開除的!”
回過頭,余東良瞧向二樓的樓梯口,瀟瀟冷風(fēng)吹下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扶著門框,緊張起來:
“靠,還真是有古怪!”
暗自吞下口水,張小花將饅頭塞進嘴里,拉著余東良跑到一排書架中間,搬來椅子將他按下,咀嚼著饅頭說:
“東哥,那個小雅真好看,跟你絕配!”
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聽著有點像是罵人,尤其是絕品二字。
余東良回過頭,準(zhǔn)備懟兩句,可蘇小茹突然推開門,踩著尖銳的高跟鞋,吧嗒吧嗒走道臺前,撿起粉筆就往黑板上畫。
全程,她都沒看余東良一眼。
同學(xué)們陸續(xù)走進來,蘇小茹將課本往桌上一甩,繃著臉吼道:
“上課!”
才六個人,規(guī)矩還是要的。
起立,喊老師好,點名,一樣都不能少。
蘇小茹拿起教鞭,掰得嚯嚯作響,看著項懷天說:
“班長,請你說說瑪?shù)滦乔虻男拚叩燃壓蛣萘Ψ植?!?p> 這些都是高中知識,項懷天很有自信的站起來,聲如洪濤,娓娓道來。
嚯!
舉起教鞭,狠狠的砸在他腦殼上,蘇小茹旗袍飄飄,繞到同學(xué)們身后:
“你們果然太嫩了,修靈之后雖然有修仙和阿修羅,但這之后呢,有誰知道嗎?”
裝傻的機會來了,余東良急忙舉起手,不等點名就說:
“我知道,是修理!”
蹭蹭蹭——!
蘇小茹疾走過來,教鞭嘣噠一聲抽在他課桌上。
憤怒罵道:“你給我坐下,沒點名不準(zhǔn)起立!”
氣呼呼的走到講臺上,蘇小茹冷冰著臉,抬手往黑板上寫著說:
“都給我聽好了,無論是修仙還是阿修羅,最后都會殊途同歸,走上修神的道路!”
啥,還真有神?。?p> 同學(xué)們面面相覷,無一不是露著震驚之色。
但蘇小茹沒有點名,他們也不敢妄加評論。
“看這里!”蘇小茹在黑板上畫了一個金字塔,瞧著蒙頭轉(zhuǎn)向的學(xué)生道:
“瑪?shù)滦乔虻膭萘Ψ植?,班長說的只是教育界,道門正宗,茅山門,嶗山門,佛門,還有其他的五花八門,三大區(qū)域的幾大家族,各自依附!”
講到此處,蘇小茹停下來,擰開杯子灌了一口胖大海泡的茶,接著又開始叨嘮。
“但不管是什么宗門,是野修還是專業(yè)修者,他們都要受到三大勢力的牽制!”
“第一個,瑪?shù)禄适?!?p> “第二個,修者圣殿!”
“第三個,叢云閣,這個也是最為神秘,最為危險的勢力,瑪?shù)滦乔蛏?,超過半數(shù)的野修都被他們控制!”
這簡直刷新了同學(xué)們的認知,學(xué)習(xí)委員納蘭珠站起來:
“老師,你說得不對,我父親是修者協(xié)會會長,修者協(xié)會才是最強大的!”
“屁!”火炭哥起身,豎起手掌:“據(jù)我所知,修者協(xié)會都是些老古董,整天研究各種考試規(guī)則,你說他們最強,那教育部算什么,我父親可是教育部的頭子!”
“呀哈!”白癡不服氣,挽著衣袖站起來:“照你這么說,我這個皇子就是個屁了唄!”
怎么都是一群二代啊!
余東良翻著白眼,吧嗒一聲趴在桌上睡覺,繼續(xù)著高中時期尚未做完的美夢。
蘇小茹瞅了他一眼,也沒放在心上,抬手示意學(xué)生們都坐下:
“同學(xué)們,我不管你們的背景有多強大,但來到光輝學(xué)院,一切都得按照規(guī)矩來,下面由張小花宣布一條禁令!”
張小花慌亂起身,弄得課桌險些倒了。
見同學(xué)們都看著她,不由得口吃起來:
“二,二,二……”
“二二二,我看你是真二!”
蘇小茹看不下去,指著二樓的樓梯,面帶殺氣:
“無論是誰,膽敢上二樓一步,立馬滾出學(xué)院!”
“這不是警告,是命令,你們明白嗎?”
“yes,sir!”余東良忽然竄起,昂首挺胸的炸吼一聲。
同學(xué)們都被他驚出冷汗,回頭瞧著。
簡直……簡直不可理喻!
蘇小茹惱火,提著教鞭,往余東良課桌上敲得嘣嘣響:
“你,出去,門口站著!”
罰站這種事,余東良早就習(xí)慣了,他走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將大樓的門帶上,然后坐在臺階上曬太陽。
以前這個時候,韓批總會在身邊陪著。
啤酒,飲料,花生米,吃的喝的伺候著。
像今天這樣有太陽的話,說不定已經(jīng)在操場上玩籃球了。
可惜韓批也不知道搞什么鬼,通訊器一直都是無法接通。
“哎!”
嘆了口氣,之后,張小花忽然也走出來。
她不敢坐下,靠著墻壁,筆直的站著,那姿勢跟戎甲披身的戰(zhàn)士毫無區(qū)別。
瞧了瞧二樓的窗戶,余東良丟了個眼色給她:
“喂,兄弟,今晚咱們試試?”
“噓噓噓……”張小花緊張急了,手指貼著嘴唇不停的吹:“小聲點,別被老師聽到了!”
余東良生來就膽子大,再加上現(xiàn)在精神有問題,至少蘇小茹是這么認為的。
所以他毫無顧忌,起身叉腰:
“噓啥,跟著我浪就是,但我當(dāng)你是兄弟,你可別想睡我!”
這人……真是腦殼有包吧!
張小花揮手,差點就要去捂余東良的嘴,那焦急的小臉上,羞澀和怒火并存。
可能是余東良太偉岸,她怕了,最后捂著自己的嘴,小聲說:
“哥,大哥,再不行我喊你爹,你能別嚷嚷嗎?這件事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總該讓我考慮考慮嘛!”
是她提出的,現(xiàn)在又要考慮了。
余東良咧嘴一笑,胳膊往她肩膀上搭去:
“兄弟,你聽我說,當(dāng)斷不斷,反被其亂,禁令不就是用來違反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