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修清苦,一年四季都在城外歷練,秦紅星的雙眸里,滄桑感十足,給人的感覺城府極深。
余東良少年老成,心思縝密得讓人害怕,一眼便看出她憋了壞水,但法靈白素貞提醒要巴結和討好,他也不敢躁動,只得是笑臉相迎,嘻嘻哈哈的說:
“姐姐,素味平生,你莫不是對我有什么想法吧!”
這番話很是輕浮,秦紅星直犯嘀咕,這小子看上去濃眉大眼的,怎么如此輕佻浮夸呢?
“咳咳!”
清了清嗓子,秦紅星轉過身,將玉立的后背留給余東良,瞅著郁郁蔥蔥的蒼白山,輕描淡寫說:
“小子,撩我的人,都殘廢了,想要我放過你們也行,這蒼白山之旅,必須要帶上我!”
“吁!”項懷天呼了口濁氣,抓著后腦,繃緊的臉瞬間放松:“姑奶奶,你可真是嚇死我了,組隊而已嘛,何必搞得跟敲詐勒索一樣呢!”
帶個女人上路?
余東良皺起了眉頭,女人這種生物太詭異了,實乃不祥,苦著臉說:“姐姐,男女有別,何況你這么好看,一起的話,我擔心會碰撞出什么火花,還是大道朝天,各走一邊吧!”
秦紅星一臉黑線,火氣騰騰而起。
項懷天急忙挽上余東良的胳膊,笑著說:“東哥,這是我親戚,給個面子嘛,抓五級妖獸可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咱們又不會洗衣做飯,帶上姑奶奶,我看還是可行的!”
秦紅星想見識見識余東良的手段,急忙搶說:“對呀對呀,我會洗衣做飯,還會捏肩捶腿,帶上我吧!”
洗衣做飯可以湊合,捏肩捶腿可是難得的福利,余東良眨巴著眼睛,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
“那行,咱們仨就一起吧,事先說明,蒼白山有我的情敵,可能會干起來!”
秦紅星也不顧尿騷的褲子,甩手揪了一把野花骨朵兒,瞧著上山的小路就往前走,嘴上輕飄飄的說:
“切,就那三十多個小屁孩,你姐我還不放在眼里,走吧!”
山中之路,有些陡峭,跟在她屁股后頭,余東良尋思著她要是嘣個屁,啥味道,五香的還是臭烘烘呢?
想來想去,也得不到驗證,為了緩和一下氣氛,他漫不經心的問道:“姐姐,你是修者嗎,到什么段位了嘛!”
野修從來不參加考核,也不去搞什么比賽,很難劃分出段位,但三年野修,絕壁頂得上五年的院校研讀。
秦紅星無法回答余東良的問題,折了一根小樹枝,叼在嘴里:“老弟,不是姐吹牛,再過兩年,韓文奇都不是我的對手,至于段位,因為從未考核過,所以不知!”
她是野修?
余東良吃了一驚,停在原地忘了走動:“姐,這么說,你是野修咯!”
“呵呵,野修爹不愛,娘不疼,怎么著,你也瞧不起我嗎?”回頭過來,見余東良臉色古怪,秦紅星以為他看扁自己,語氣頓時冰冷起來。
連韓文奇都被野修揍了,現在還在療傷,余東良哪敢看不起她,恬著一臉笑,走上去拉著他的手,一個勁兒的搖晃:
“姐姐,你誤會我啦,人家是震驚,不是瞧你不起嘛!”
這家伙……呵呵……
秦紅星被他逗得發(fā)笑,膀子一甩,手搭上他的肩膀,齊頭并進走了三兩步,笑得岔氣了才說話:“老弟,你這臉皮,跟咱家茅廁的踏腳板一樣厚,不過說話還算好聽,姐看好你,加油!”
后頭的項懷天汗顏,姑奶奶生人勿進,脾氣爆炸,余東良才跟她見面就弄得跟一家人似的,這種女人緣,說實在的,他也很想要。
可惜姑奶奶在,實力又不如人家,項懷天也不敢出聲,但心里卻憋著委屈,十年如一日的苦修,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學渣有實力,哎。
即便芬芳裊裊,秦紅星還是有些男孩子個性,男女有別對她而言就是個屁,瞅著余東良的側臉吹了口氣:
“噓,老弟,不是姐姐吹牛,野修這類職業(yè),人才輩出,遇上了可千萬要小心,特別是女的!”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余東良莫名想起地球上的一首歌,一臉愕然的盯著秦紅星,悚然道:“姐姐,你是在暗指我遠離你?”
十個野修九個狂,秦紅星仰頭大笑,平整的喉嚨上只差沒弄出喉結來:
“哈哈……老弟,野修雖然可怕,但比那些穿著西裝的修者要善良得多,你看看修者協會的幾個老古董,還有瑪德皇室成員,哪個不是陰險的吊炸天!”
上流社會的那點事兒,余東良不是很懂,只得湊合著笑幾聲:“呵呵,姐,往后你可要罩著我哦!”
項懷天露出苦澀的笑容,秦紅星混在蒼白山一帶,實力實在低得看不見,別說西裝革履的修者看不起她,漫天亂竄的野修,只怕也不拿眼睛瞧。
然而秦紅星卻很享受這份虛榮,手往余東良肩膀上拍得噠噠響的說:
“老弟,你就放寬心,姐往后一定死罩你!”
嘰嘰……嘰嘰……
右側的大樹上,驟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麻雀叫聲,余東良抬頭一看,頓時嚇的冷汗嗖嗖,緊抓著秦紅星的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
“姐姐,快看,那是幾級妖雀?”
樹杈上的妖雀很邪乎,身披五彩霞光,淡綠色的喙好似一把鋒利的剪刀,開合之間,嘯聲沖天。
秦紅星打了個寒顫,拉著余東良噌噌后退,眼里閃著恐怖的神色說:“老弟,那是三級妖雀,會吐火球!”
嚯!——項懷天大刀一揮,立在倆人面前,瞅著那叫囂的妖雀大吼:
“別啰嗦,準備戰(zhàn)斗!”
項懷天曾單挑過三級妖獸,雖然以臥床三個月慘勝,但人妖不兩立。
嘰……
樹杈上的妖雀,陰綠的眼睛里閃過一抹紅光,兩翅呼的張開,隨著一聲尖叫,拳頭大的火球直飛項懷天頭頂。
項懷天大叫“呀!”,手中大刀往上一豎,脖子一縮。
砰!——火球在大刀上炸開,堅硬的刀應聲而斷。
余東良吃驚不小,大吼:“讓我來!”
“別動,讓他上!”法靈白素貞忽然說話,將正要上前的余東良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