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小夜區(qū)的雜貨鋪便亮起了燈。秦清羽睡眼迷離的拿著梳子對著鏡子扎著辮子,心里卻清醒的提醒自己快些洗漱,好去看男神陸遠晨練。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暈頭漲腦的秦清羽猛地一驚,她詫異的看向砰砰作響的房門。未等秦清羽猜出來人是誰?
只聽一聲刺耳的呼喚聲傳來:“小清羽,快給我開開門。我要進店買包鹽,家里炒菜沒鹽了。你快把門打開??!”
秦清羽煩躁的用手揉著耳朵,她用眼狠瞪了下門口。明姨明知她急著去看陸遠,她還偏挑這時候買東西,擺明了要她看不成陸遠晨練。
“不賣,你是真心來買鹽的嗎?你是來毀我和陸遠約會的。你們這些人,都不知怎么想的。一見我要去見陸遠,就跑我店里買東西。非要我見不成陸遠,你們才肯從店里離開?!?p> 明姨急敲著門,她扯著嗓子沖門內(nèi)喊道:“清羽?。】彀训觊T打開?。∥屹I包鹽就走,不耽誤你多少時間!”
秦清羽聽完這話,她更惱了。她一把拉開房門,神情惱怒的沖明姨道:“雜貨鋪今天不營業(yè),你上別處買鹽去?!?p> 明姨的臉?biāo)布醋兊米县i肝色,她手指著架子上的鹽袋道:“鹽就在哪兒,你去吧它拿來給我。占用不了你多少時間。”
秦清羽不理會明姨的話,她徑直把門合上,然后用鎖鎖起來。明姨氣的聲都變了,她厲聲沖秦清羽吼道:“你把門給我開開,雜貨鋪的老板是你爸。你有什么權(quán)利關(guān)門歇業(yè)?送上門的生意都不做,秦清羽,你給陸遠迷暈了吧?”
“明姨,你少拿我爸嚇唬我。我為了陸遠什么事都能干,你少吃一頓能怎樣?我就不賺你這份錢,我還就以追求愛情為重,你拿我怎樣啊?”
“秦清羽,你鬼迷心竅了啊?你喜歡誰不好?偏喜歡陸遠?為他你連雜貨鋪都不開了。你真是沒藥治了?!?p> “對啊,我戀入膏肓了。你有藥治嗎?”
明姨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手指發(fā)顫的指著秦清羽。秦清羽冷笑著看著氣的語塞的明姨,她囂張的對明姨道:“你是治不了我的,能治我的人只有我爸。只可惜,他外地進貨去了。沒半個月,他是不會回來的。所以鋪子的事我說了算。”
明姨驚愕的睜大眼睛,她手扶著脹痛的心口處。她咬牙切齒的對秦清羽道:“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回家給你爸打電話,叫他回來收拾你。”
秦清羽咯咯笑了起來,明姨真的是氣糊涂了。她為了出口氣,居然要給秦父打長途電話。明姨這算得什么糊涂賬啊?
花房門口,秦清羽剛要往里走,門內(nèi)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中年人大聲的朝她喊:“花房重地,閑人免進。你快回去吧!”
秦清羽愣住了,她記得花房向來是對外開放,從未聽說攔人不讓進的事。秦清羽眼含困惑的看向保安,她俏在心里道:“這保安不會是小夜區(qū)的人假扮的吧?”
保安見秦清羽杵在門口,遲遲不離開。他面露不悅的抬步走到秦清羽的面前,不容他開口攆秦清羽。
“大叔,別嚇唬我了。我知你是小夜區(qū)的居民,你快放下欄桿,讓我進去?!?p> 保安沉著臉,他眼含怒色的看著嬉皮笑臉的秦清羽。保安用手指著門口處的橫條,他怒怒的對秦清羽道:“你去看看條上的字?!?p> 秦清羽順著保安手指的方向看去,她心中不悅的嘀咕起來:“隔這兒等著我那,你們?yōu)榱瞬蛔屛乙婈戇h,準(zhǔn)備的真夠周全的。”
“大叔,我不去花房,我是見陸遠的。你放我過去吧?!?p> 保安見秦清羽那他的話當(dāng)空氣,他頓時惱了起來。之前要進花房的人,聽他的話看了橫條后都轉(zhuǎn)身回去了,偏她不按規(guī)章辦事。
“不放,你誰啊?少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那套,你趕緊離開。花房不再對外開放,原因都寫在橫條上。你自己去看?!?p> 秦清羽見保安不講情面,一個勁的將她往外轟。她臉色驟變,眼眸中充滿了怒意。她厲聲沖保安喊道:“你給我住手,我是陸遠的女朋友。你敢攔著我,小心陸遠炒你魷魚?!?p> 保安咧嘴哈哈大笑起來,他手指著秦清羽怒紅的臉頰道:“你是陸遠的女友?那我還是陸遠的親大哥那?謊話張口就來,你也不看看這是那?!?p> 秦清羽氣憤不已的沖保安翻著白眼,她急喘著粗氣,甩著胳膊往門里走。保安一把扣住她的胳膊往外拖,正在兩人斗的激烈時,小圓背著包,她靜聲看著橫條上的字:“花房內(nèi)修,請觀賞的人止步,如有急事,請聯(lián)系靜雅?!?p> 小圓彎眉一皺,她將目光鎖在靜雅的手機號上。靜雅愛陸遠愛瘋了,她為了逼退陸遠的追求者。居然在橫條上留下自己的號碼。靜雅真不怕給自己惹麻煩了。
激烈的爭吵聲,勾起了小圓的好奇心。她伸頭朝門內(nèi)看去,當(dāng)她望見披頭散發(fā)的秦清羽被保安追趕時,小圓嘴角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
“陸遠,我是秦清羽。你在哪兒?”
秦清羽歇斯底里的沖花房吼叫著,她希望能把陸遠喊出來??伤傲税胩欤B陸遠的影子都沒見到。
保安疾步跑到秦清羽的身邊,他緊張的朝門內(nèi)看了看。確認沒人出來,他才伸手拽著秦清羽的胳膊往外拖。
“秦清羽!你亂喊什么啊?陸遠認你誰???你快給我出去吧,別再這兒搗亂了?!?p> 秦清羽奮力的甩著膀子,她想擺脫保安的糾纏。可她掙脫半天,始終沒甩開保安的胳膊。秦清羽氣憤不已的沖保安吼道:“你是誰找來的?我要找她談話?!?p> 保安當(dāng)即松開秦清羽的手腕,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秦清羽。秦清羽見保安笑的古怪,她心中忽的一慌,她默看著保安拿手機撥號。
正在吃飯的靜雅,忽聞聽到手機響。她面露不滿的朝保姆遞了個眼色。保姆忙拿起手機接聽,當(dāng)她得知秦清羽死皮賴臉的往花房闖,還指名要見陸遠。保姆冷漠的臉上露出一抹譏笑,她默看了眼吃相端莊的靜雅,保姆壓低嗓音對保安道:“除了靜雅能見陸遠,其余誰都不行?!?p> 保安剜了眼秦清羽,他為難的對保姆道:“可秦清羽說她是陸遠的女友,我?”
“胡說,陸遠才看不上她,你快將她攆走?!?p> 保安聞聽到保姆語氣急躁,話中帶著不滿。他忙向保姆道:“我這就趕她走,不跟她多廢話?!?p> 秦清羽驚愕的聞聽著保安的話語,她心想著,對方誰???敢在陸遠的地盤耍恨,她不怕陸遠嗎?
保安掛斷電話后,他厲聲沖秦清羽吼道:“你趕緊走人,別在跟我扯皮了。我領(lǐng)導(dǎo)說了:靜雅才是陸遠的女友?!?p> “什么?”
秦清羽驚愕的看著保安,她半天沒回過神來。她上網(wǎng)查陸遠資料時,上面清楚的寫著陸遠單身許多年,至今還未找到意中人。那這半路殺出來的靜雅,又是怎么回事?
“大叔,你收了靜雅多好好處費,你蒙著良心說話不心痛嗎?”
保安冷笑著看秦清羽,他默默的打開手機頁面。尋出了靜雅的相片遞到秦清羽眼前道:“你睜大眼看好了,千雅集團的千金,自幼和陸遠一同長大。近期要與陸遠舉行訂婚宴?!?p> 秦清羽如遭雷擊一般,她呆愣的望著手機上的靜雅。秦清羽在心里連連的說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我要找陸遠問清楚?!?p> “大叔,你給陸遠打電話,他聽到我的名字便會讓我進去的。”
大叔眼神輕蔑的掃了眼秦清羽,他佯裝沒有聽到的樣子。他繼續(xù)翻看著靜雅的相片。秦清羽見保安不睬她,她拔高調(diào)門沖門內(nèi)喊道:“陸遠,我是秦清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