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山雨欲來
在爸爸媽媽的眼里，感覺女兒似乎有些不對勁。于是，在一個午后，當(dāng)張梓凝不在家時，兩人坐在房間里，開始低聲談?wù)撈鸫耸隆?p> “梓凝最近是不是精神出了什么問題？”爸爸皺著眉頭，眼中滿是擔(dān)憂。
媽媽輕輕嘆了口氣：“也許是律師資格考試給她帶來了太大的壓力。我想勸她，別再考了，整天埋在書本里，誰也受不了。我看，給她找個條件不錯的年輕人嫁了，也就算了?！?p> 媽媽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女兒的心疼，她不忍心看著女兒如此過度用功。
“女子無才便是德，考什么考？”媽媽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然而，爸爸卻持有不同的看法：“孩子愿意考，我們就應(yīng)該支持她。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如果梓凝能考上律師，我們臉上也有光。為什么要勸她放棄呢？”
爸爸的話讓媽媽有些吃味，她感覺這爺兒倆總是站在同一條陣線上。
就在這時，張梓凝走進(jìn)了房間。爸爸看著她，試探性地問：“梓凝啊，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張梓凝心中一緊，她知道自己這些天的確有些不對勁，但又不敢對父母說實話。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回答：“沒有啊，我挺正常的。”
媽媽在一旁觀察著她的表情，突然問道：“我經(jīng)常看到你一個人偷偷發(fā)笑，你在笑什么？”
張梓凝更加緊張了，她敷衍道：“笑也是問題嗎？我怎么知道你問的是哪次發(fā)笑？我也沒法告訴你啊。”
她當(dāng)然不可能告訴父母，她是因為一個被她撞倒的男人而整天發(fā)呆發(fā)笑。那實在是太尷尬了。
爸爸看著她，感覺她雖然說話有些躲閃，但似乎也沒有什么問題。于是，他漸漸放下了心中的疑慮，開始專心看自己的報紙。
張梓凝松了一口氣，試圖用輕松的語氣打馬虎眼：“誰還沒有個馬虎的時候啊，就是炒菜的時候馬虎了。我真的沒問題，你們不用擔(dān)心了?！?p>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臉上的一抹紅暈卻暴露了她心中的秘密。這一細(xì)微的變化被細(xì)心的媽媽捕捉到了。
等張梓凝離開后，媽媽對爸爸小聲說：“我感覺，梓凝是不是有心上人了?！?p> 爸爸放下報紙，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她整天在家里看書，哪里有機(jī)會接觸外人？”
媽媽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們男人粗心，你沒看到她說話時臉紅了嗎？這是戀愛的跡象?！?p> 爸爸仍然有些疑惑：“臉紅就證明有心上人了？”
媽媽點了點頭，雖然她也不是十分肯定：“我看八成是。”
律師資格考試的結(jié)果終于下來了。整個唐秦地區(qū)一共有5人通過。
李永恒和張梓凝的排名分別是第8名和第9名，自然是沒有通過。
得知這個消息后，李永恒并沒有顯得特別失望。然而張梓凝卻不同，這是她第二年參加考試卻遇到了如此難的題目，她感到非常失望。她給李永恒發(fā)了一條信息：“律師資格考試的結(jié)果出來了，唐秦地區(qū)一共通過5名，我們都沒有通過。我還以為今年會降分?jǐn)?shù)段呢，原來分?jǐn)?shù)段仍然沒降，這太令我失望了。”
很快她就收到了李永恒的回復(fù)：“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也不用失望。我們明年繼續(xù)努力好了，明年我們一定要把它拿下。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著手復(fù)習(xí)，準(zhǔn)備迎接明年的挑戰(zhàn)?！?p> 張梓凝又給李永恒回了一條信息：“好的，我們一起努力，爭取明年一起過關(guān)?！?p> 離開電話亭后，BB機(jī)又響了起來。張梓凝打開一看是李永恒的電話號碼和信息：“明年我們一起過關(guān)，我請客慶祝一番，請你吃大餐。”
看完信息后張梓凝笑了，她沒有再回信息。她知道她必須抓緊時間著手復(fù)習(xí)了，明年無論如何都要通過考試。這是她給自己定的最后期限，她不能把自己的整個人生都押在律師資格考試上。
董仙影在洗衣服時偶然發(fā)現(xiàn)了李永恒的BB機(jī)，她好奇地翻看了一下上面的信息。幾乎所有的信息都是與律師資格考試相關(guān)的，而且都是來自同一個公用電話亭的傳呼，這個電話亭就位于張梓凝家樓下不遠(yuǎn)處。
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覺，似乎這些信息與她最近察覺到的李永恒的變化有著某種聯(lián)系。于是，她決定深入調(diào)查一下這個電話號碼的來源。
董仙影撥通了在郵電局工作的老同學(xué)程晶晶的電話：“喂，晶晶嗎？我是仙影，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程晶晶在電話那頭熱情地回應(yīng)：“仙影啊，什么事？盡管說?！?p> 董仙影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說出自己的請求：“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一個電話號碼的歸屬地。”
程晶晶有些意外：“查電話號碼？這個你直接查黃頁不就好了嗎？”
董仙影嘆了口氣：“我查過了，但沒找到。這個號碼可能比較特殊，所以……”
程晶晶明白了董仙影的意圖，便答應(yīng)幫忙查詢。不久后，她打來電話告訴董仙影：“這個號碼是市西邊一個公用電話亭的，可能是新安裝的，所以黃頁上沒有。”
董仙影心中一陣失落，同時也感到一絲不安。她意識到這個公用電話亭離張梓凝家很近，這讓她不禁聯(lián)想到了李永恒和張梓凝之間的關(guān)系。
李永恒剛回到家，董仙影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李永恒，我問你，最近你的BB機(jī)上都是誰給你發(fā)的信息？”
李永恒心中一緊，他知道董仙影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努力保持鎮(zhèn)定，回答道：“是一些一起參加律師資格考試的考生?！?p> 董仙影緊盯著他的眼睛：“只是考生嗎？沒有其他人了？”
李永恒感到一陣心虛，但他仍然堅定地回答：“真的只是考生，沒有其他人?！?p> 董仙影看著李永恒的眼睛，試圖從中讀出真相。她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但她也知道不能逼迫李永恒說出他不想說的事情。于是，她決定暫時放下這個話題，觀察李永恒的反應(yīng)，看看他是否會主動告訴她真相。
李永恒看著董仙影離開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他知道董仙影是個聰明敏感的女人，她不可能輕易相信自己的謊言。他也知道自己對張梓凝的感情已經(jīng)越來越深，但他仍然不想傷害董仙影。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局面。
就在這時，他的BB機(jī)又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信息，是張梓凝發(fā)來的：“明天下午三點，在我家東面的電話亭見?！彼闹幸魂嚜q豫，但還是決定去見張梓凝。他知道他必須做出選擇，無論結(jié)果如何，他都不能再逃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