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啟恩的吻由粗魯慢慢變得溫柔,路可可的手無力的垂下,慢慢閉上眼睛,臉上露出迷離的神色,路可可出現(xiàn)片刻的窒息,看在不知情的眼里,這絕對是一對纏綿悱惻,濃情蜜意的情侶。
兩人渾然忘我的吻越發(fā)激烈,驀然,桌上的一大文件轟然落地,發(fā)出重重的聲響,拉回了方啟恩的思緒。
方啟恩猛然抽離開來,眼簾下,女人的唇變得紅腫,臉上露出緋紅,他覺得最暢快的事便是女人一幅沉淪的神色,他發(fā)出低低的嘲笑:“路可可,沒想到你也不過如此。也對,我們結(jié)婚都十幾天了,卻沒有上過一次床,看來你也需要男人的滋潤?!?p> 本還被他的吻整的迷離的路可可,聽到這一番赤裸裸的羞辱,瞬間恢復(fù)理智。
沉淪的眸子變得淡然,路可可回擊著:“剛才方總明明也動靜了。”
方啟恩瞇了瞇眼,深邃無比,路可可的話的確戳到了他想逃避的事,不可否認,他剛才差一點就沉淪了,要不是聲響.......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超乎想象的事。
就算全世界只剩路可可一個女人,他都不會和路可可上床,因為他覺得骯臟。
他面色無波,絲毫沒有心虛,反而底氣十足:“誰說的?明明你路可可心底還喜歡我,才會沉浸在我的吻里無法自拔?!?p> 他凝視著女人,不想放過女人任何的表情。
路可可一片漠然,緩緩開口:“要不然方總可以查監(jiān)控錄像,還有方總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喜歡一個避我如蛇蝎的你呢,方總要是沒有什么事,我先出去了?!鳖櫞ㄋ实男α诵Γ骸靶校灰菍W過心理這方面就好?!?p> “我有個表妹,叫唐糖,學心理專業(yè)的?!?p> “恩,你把你表妹的電話發(fā)我一個,叫她下周一直接來上班吧。”
“你不面試下唐糖,萬一她.....”
顧川直接截斷了方啟恩后半句話:“你推薦給我的人能不好嗎?”
查監(jiān)控錄像,這女人還真能想的出來,他不敢大言不慚的答應(yīng)她,那樣只會自己打臉,反正這場吻兩人都其享受,可是誰都不愿在提起,這場沒有感情,反而互相厭惡的兩人的激吻只驀然,方啟恩忽然想起了什么,會成為兩人心底的恥辱。
方啟恩眉間溢出一絲煩躁,她想清閑,他偏不要她好過,視線落在那一沓堆積如山的文件上,
“方秘書,務(wù)必今天看完,要是像泡咖啡那般沒有效率,你明天就不用來了,主動向爺爺請辭?!彼揲L的手指不耐的指了指方向。
路可可心底腹誹,卻只好認命的抱了起來,沉重的文件宛如千斤般的巨石壓在手上,誰稀罕當他們家的孫媳婦,要不是為了媽媽,她至于這樣嗎?文件太高,隨著她走路的步伐,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可能坍塌,
方啟恩佇立在落地窗前,眉間的煩躁依然散不去,時不時在心底鬧騰,他怎么會.......
他不能想下去,在想下去他覺得自己對不起薇薇,也對不起自己,他拿出打火機,黑色無形透露出一抹低調(diào)的尊貴。
瞬間,火星冒起,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猛吸一口氣,裊裊煙霧籠罩著他的臉,看不清他臉色復(fù)雜的情緒,只覺依然不減他半分優(yōu)雅和俊氣。
夜幕漸漸降臨,方氏大廈下,車水馬龍,閃爍著五彩斑斕的燈光。
九點半左右,路可可抬起酸麻的脖子,活動了幾下,手摸著咕咕叫的肚子,時間太緊,中午就隨便應(yīng)付了下,現(xiàn)在又工作到那么晚,難免肚子餓的厲害,她看著還有好幾十頁的文件,心里鼓勵著自己,路可可,你可以的。
這有什么好難的?總比那時面對媽媽重病躺在病床上無能為力,和方啟恩斗智斗勇,好太多。
沒有希望的日子每一天都讓人覺得灰暗,而充滿希望卻累成狗的日子只會讓路可可覺得快樂。
海天會所的包間里,顧川穿著白色的休閑服倚靠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著,不同于方啟恩冷厲的面孔,顧川的臉顯得溫潤些,他望著正俯著身子,專住盯著球的方啟恩,“恩,你的婚后生活過的怎么樣了。”
方啟恩眉間染上一抹煩躁,精密的打算開始變得沉不住氣,桌球相互碰撞,進了兩顆球,看著自己滿打滿算的局面竟變得一團糟,不禁怒喝:“shut!”
顧川站起身來,手里拿著一杯紅酒,看著桌球的排列,在看向暴躁的男人,提醒道:“恩,你婚后桌球技術(shù)退步了,脾氣也變暴躁了?!?p> 方啟恩與顧川是多年的好朋友,都相互了解各自的脾性,川的言下之意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娶進家門的那個女人,他倒上一杯紅酒,語氣里含著深深的討厭:“我每天看著她我就心煩?!?p> 顧川的眼微微深邃:“恩,有些時候恨到一種極致也是一種愛的體現(xiàn)。”
方啟恩一仰頭,姿勢豪邁卻不失優(yōu)雅,杯子里的紅酒便見了底:“川,別用你對待其他人的目光來探尋我,我方啟恩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愛上她?!?p> 通過別人微小的動作,表情,顧川向來可以分析的頭頭是道,分毫不差,可對待方啟恩,他向來看不清方啟恩的想法,恩控制力太強,若不是濃烈的情緒他都不會表示出來,此刻他便在恩的身上感受他對那個女人強烈的恨意,他抿了抿紅酒,可能他也有會出錯的時候吧。
方啟恩絲毫沒有把顧川的話放在心里,說道:“川,你心理咨詢室開的怎么樣了?要是需要我?guī)蜕厦Φ牡胤剑M管提?!?p> 顧川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恩,還真有,我一直想找一個秘書,可這幾天來面試的人我都覺得不合適,恩,你人脈廣,想一想有沒有適合的。”
方啟恩眉目沉思著,他還真沒有和學心理這方面的人打過交道,不過.....
“大四的學生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