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初也不急抱著三罐啤酒,面無表情的倚在一處貨架旁,恰能看到拎著滿滿一筐子零食的鐘離在同店家爭執(zhí)。
“你當我傻嗎?你連手機都沒有掏出來!怎么?想空口套白狼啊?說的硬氣,你倒是把付款截圖拿出來??!”
“說微信便說微信,和手機有什么關系?不用說的,難不成還要我寫信不成?”說到這里,鐘離有些遲疑的用手撓撓頭,小聲嘟囔著:“以往蘇曼都是那么說一聲就行,也沒見她當下就寫寫畫畫啊!”
瞧著鐘離一臉懵逼的瞎胡亂說,一旁觀戰(zhàn)的祁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被周圍排隊結賬的人催促,店家又看鐘離這懵逼的神情,嘆道:“神經病啊原來,行了行了,東西不賣你!放下趕緊走人!”說著便要從鐘離手上把東西搶過去,鐘離急了,哪里肯讓,雙手死死抱住薯片,大喊道:“君子立言,小人立行,你有什么話說便是,動什么手啊!”
店家被逼急了,手上使勁兒,鐘離被拽的,整個人撲在了收銀臺上,咚的一聲。
“再不放下東西走人,我要報警了!”
鐘離被撞得生疼,一臉委屈的爬起來,紅了眼眶。此時一個深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多少錢,我替她結!”
這個好聽的聲音和在圍場救她的人聲一模一樣,鐘離驚訝的回頭,身后正是祁初。
結了賬,鐘離有些心虛的跟在祁初身后走出來,小聲解釋道:“我原本是帶著錢的,只不過不知道怎的丟了。嗯~謝謝你,錢我明天還給你!”
“不必了!”祁初連頭都沒回,說完這句話便徑直離開了。
見祁初沒有絲毫再和她多說一句話的意思,鐘離一咬牙,一閉眼,沖到了祁初身前,張開雙臂攔住了他。
祁初被迫停了下來,眼神毫無溫度的打量著鐘離,這一眼如冰雹讓鐘離把原本準備好的話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顯然祁初并沒有耐心等待,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鐘離后,繞開她繼續(xù)往前走去,見祁初要走,鐘離連忙緊跟了上去,低著頭絞著雙手,倒騰著小碎步跟在后面。
祁初被跟的有些不耐煩了,猛地一個急剎車,回頭問道:“你還有事?”
鐘離沒留神一下子撞了上去,頭疼。只見她一手揉著腦門,咬著下嘴唇,一臉為難。
“沒有的話,就別再跟著我了!”
見祁初轉身要走,鐘離這才下定決心,急吼吼的喊道:“內個……呃……謝謝你!”
“你已經說過了!不必!”祁初的聲音里聽不出喜怒,也沒有停下腳步。
“我是說上次在圍場的事!謝謝!”鐘離跟上,繼續(xù)解釋。
祁初的腳步頓了一下,“不必!”依舊是這兩個字。
“你別這樣!我是真心要道謝的!”鐘離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再次沖到祁初身前,一邊倒退著走,一邊急赤白臉的解釋。
祁初再次停了下來,翻著眼白,仿佛用盡今天最大的耐心,一字一頓道:“你沒聽到嗎?我說不必!”
“哦,聽到了的!”鐘離呆呆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