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宴會開始還有幾個小時,韓東杰和沙華打算趁著這個空閑時間,回酒店去收拾收拾東西。
山城除了非常魔幻的城市造型,其實也沒什么好玩的,何況這幾天兩人也是各自分頭行動,該去的地方也都去過了。
“你家是做什么的?”
這個問題實際上韓東杰從小到大聽過了無數(shù)次,但他卻是第一次聽到沙華提及。
并沒有什么不同,他用說過了無數(shù)次的答案回答說:
“你是知道的,我家里很窮,我爸媽都是普通工人?!?p> “可我看那個編輯激動的都快哭了呀!”
“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嘛!”
沙華迷惑的點點頭,可能那位編輯確實是個比較熱情的人。
“好吧……”
手機伴隨著震動,發(fā)出了諾基亞奇怪的聲調,韓東杰從兜里掏出來看了一下,收到了一條短信,上面寫著:
“我走了,再見!”
又是這該死的再見,每次與她見面,自己好像都得挨打,可趕緊走吧!
如果當時畢業(yè)考試的時候,自己沒有去走那條寂靜的小路,或者好奇心不那么旺盛的去探究那臺震動的小車,也就不會遇到這個女人了。
不遇到這個女人,也就不會挨揍了,韓東杰不動聲色的將手機又揣回到褲兜里。
但是她去哪了呢?
一想到可能以后再也見不到劉嘉妍,他的心臟突然抽了一下,韓東杰大驚失色,不好,自己不是得了什么心臟疾病吧!
他打算旅游回去之后,立即去醫(yī)院做一次詳細的全身體檢。
“是誰呀?”
看到韓東杰的臉色瞬間變幻了好幾次,沙華疑惑的問道。
所以說,女人的討厭之處,就在于疑神疑鬼,就算是不小心往豬圈里看了一眼,她們都會覺得自己看上了小豬佩奇。
可就算是這樣,韓東杰還是輕聲細語的回答說:
“移動的話費單,瑪?shù)?,要欠費了!”
“哦,一會充點話費唄。”
“嗯?!?p> 女有疑神疑鬼,男有謊話連篇,誰也別埋怨誰。
“對了,告訴你個壞消息,你給我的DV不好用啊,什么都沒拍成?!?p> 韓東杰膽戰(zhàn)心驚的向沙華匯報著作為跟班的工作。
“?。?!怎么可能!給你之前我才充滿的呀!”
沙華很驚訝,韓東杰很郁悶,怪不得自己放了那么久的電才給放空,這種超抗用的電池,拍這點東西,至于特意給充滿了嗎?
“不知道啊,你自己看,確實不能開機??!”
韓東杰把DV遞給沙華,感覺自己的舌頭還在隱隱作痛。
沙華接過了機器反復的擺弄,但韓東杰一點都不擔心,他知道沙華無論如何都是擺弄不出電的。
“唉,算了。”
“多大點事兒,有官方的攝影師在拍,等整理好了,咱們問他要一份就是了?!?p> 韓東杰趕緊心虛的安慰說。
“可總比不上你拍的?!?p> 自己親近的人拍成的節(jié)目,主角永遠是自己,就好像是寫真的紀錄片,其他人無論什么地位,都是配角。
總算把這事給糊弄過去了,韓東杰也終于松了口氣,哄女孩是個技術活,更是個體力活。
舉辦宴會的酒店距離大禮堂并不遠,時間充足,兩人決定壓馬路回去,沙華還有些衣物沒有收拾完。
兩人就一邊看著禮堂前的豪車,一路哼著歌走回去,看著沙華拖著展會贈送的禮物箱還蹦蹦跳跳的,韓東杰在心里偷笑,女人還真是永遠長不大啊。
想到這里他突然皺起了眉頭,要說起來,這個女人自己也養(yǎng)了不短的時間,好像確實沒怎么變大,是不是應該多補充一點膠原蛋白?
想起很久沒見的白岑,可能人家自己補得好,又想了想劉嘉妍,看來生命還是在于運動,回去得把健身卡給續(xù)上,再想個辦法把沙華也騙去。
雖然走得很悠閑,但兩人也很快就走到了展會提供的酒店門口,黑妹像門童一樣站在門前,見沙華走過來,她趕緊上前問道:
“明天中午展會方面就退房了,二位找好住處了沒有?”
沙華回頭看向韓東杰,就算沒找好住處,以展會和這位黑妹的摳唆程度,恐怕也不會給他們安排什么好地方,于是韓東杰就很直接的說:
“酒店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就不煩勞你費心了?!?p> 黑妹聞言,果然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掃臉上的擔心,她開心的說:
“晚上展會邀請全體嘉賓參加舞會,這此是展會方面完全買單的,咱們自己不用掏一分錢,請務必出席?!?p> 如果是那個編輯單獨請客,那還值得去看看,如果是展會方面請客,那能不能吃飽都是個問題,韓東杰一點想去的意思都沒有。
反正已經(jīng)和那編輯搭上了關系,回去以后見面的機會有的是。
不過他還是需要征求沙華的意見,畢竟在這個地方,韓東杰只是個跟班。
“要去嗎?”
“去啊,有人買單,不去白不去??!”
沙華對這種集體活動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那好吧,幾點鐘?”
韓東杰扭頭轉向小黑,她看了看表說:
“五點聚餐,吃完了就過去,不過…只是請了與會的嘉賓…隨行人員的話……”
黑妹支支吾吾的說著,韓東杰輕蔑一笑,隨即對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根本就不感興趣。
“哎,算了算了,”
沙華看到韓東杰要變臉,趕緊拉住他的胳膊。
“不去就不去吧,我去露個面就回來,你先去酒店等我吧?!?p> 跟個向導生氣確實沒什么意思,于是兩人回房快速的收拾好東西,韓東杰利索的搭車回他那加了錢的頂層酒店去了。
太陽落了下去,悶熱的大地變得有一點涼爽,月亮又爬了上來,山頂?shù)木频旮@得幽靜,但沙華還是沒有回來。
吃過了六味地黃丸,韓東杰看了看表,馬上就零點了,又是一天新的開始,他竟然還在望眼欲穿的等人,沒辦法,身在異鄉(xiāng)獨難眠。
“你到底回來還是不回來?。俊?p> “嗯?誰?老公?。繋c了?”
韓東杰在電話中聽到了嘈雜的聲音,還有沙華夢囈般的嘟囔,他忍著火氣問道:
“都快凌晨了,我去接你?”
“???不用,展會給開的房間,你自己睡吧!”
不回來的話,就不能打個招呼?
雖然他并不關心沙華在干嘛,但韓東杰十分的不爽,他沒有獨守空房的習慣,更不會讓自己孤枕難眠,他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著。
午夜零點,很準時,房間床頭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一個溫婉的聲音問:
“請問先生需要酒店服務嗎?”
韓東杰吐出一圈白煙,把煙頭插到了煙灰缸里。
“是金姐嗎,弟弟需要安慰。”
老樹下的土狗在睡夢中翻了一個身,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好像是在不滿意的說,怎么今天又特么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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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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