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檀香言外之意還在一個香字,這香本是草木之氣,草木之煙,顯得格外不同。自然也有不同的香氣,雖然不及這草木之香??梢矂e有一番滋味。
這就是你今天要學(xué)的,聞香識酒,聞香識肉,聞香識女人。師父,原來這聞香這么有用啊。對聞香很有用的。這世間萬物都有其氣,有的俗不可耐,有的臭氣熏天。偏偏就這香氣讓千萬人著迷,讓千萬人不知錯所,不明緣由,看不清真相,還為它神魂顛倒啊。原來如此,對師父,我今日就要學(xué)會問得這世間煙酒氣和這女人身上的香氣,看你是人是鬼,是妖是魔。好斬妖除魔,鋤奸斬惡。今日你便隨為師一起下山,先習(xí)聞得酒,肉,最后是女人,方才一探究竟。
師父帶我來到這山邊不遠(yuǎn)的一個小鎮(zhèn),雖說是一個小鎮(zhèn)可也好不熱鬧,人聲鼎沸。說著就來到一個酒館,坐了下來,在邊上的一個桌子。叫來小二點(diǎn)了一盤牛肉,和花雕美酒。師父說沿途勞頓叫我先休息休息嘗嘗這美味,隨后開始今天的修行,這牛肉及是肉香,這花雕及是美酒,自有酒香。師父,不用你多說,我也是知道的。
不多說,我便開始大口吃肉喝酒,還一邊讓著師父。這世間美酒本有三種花雕,杜康和太白,不知你可知道。我自多年給酒坊做工怎么會不知道。好,這世間肉本有雞鴨魚牛羊豬,其余都是野味,想必你可知道。當(dāng)然知道。這女人香不過胭脂水粉你可知道。我自知道,本也知道。好今日我就叫你見識見識這酒肉香,女人香。
這是屋外走來一粗獷的大漢,絡(luò)腮胡子,手里提著農(nóng)具,鋤頭什么的。高聲呵斥,小二來大壺美酒,大盤牛肉。只見這大漢坐下一人就檔住了桌子的一半。
原本這嘈雜的酒館,就多了幾分味道。是身上汗腺的汗味,還是這旅途勞頓,久兒不見其洗衣服的味道。大口喝酒之余,和這大漢聊了起來。他的胡子上都沾上了酒。
不知你本是哪里人,從哪里來又到哪里去。我本是記縣人,從記縣來,到這里買些鋤具明日回家,說著說著。就開始捂嘴大笑,昨日晚上,我夜經(jīng)過山間小路。遇到一匹豺狼,不,是三匹,對是兩匹。那你可否安好,我問到。他便笑到胡子都彎了腰,我一人以一敵二,手拿木棍。將其立斬于馬下。真有此事,我問。對真有此事,他回答。
說喝邊說,此狼如何如何厲害,如何如何兇猛。見人不肯手下留情。張著血盆大口向他撲來。他只得拿起木棍,一陣大聲呵斥,大喊一聲,舉起木棍向狼頭打去,一只狼倒地大叫另一只不敢上前,見狀不妙,趕緊灰頭土臉的離開。兩只都匆匆跑走,見到都已離開,方才放心。說完幾口酒下肚,就倒在桌子上睡著了。店小二見狀,也沒有上前打攪,由他去吧。
這時旁邊有人說道這人我見過,也就是昨天晚上。不知是怎么惹得兩個惡狗,最后被咬破了衣服,匆匆逃走。原來此時他已憨憨入睡,這狼就是那狗,真是酒肉見真心。
說著說著又來了一個白面書生。來到店家,見到小二說道。我家有老父,天天都要飲酒,終日迷迷瞪瞪,不見其醒,我也甚是著急,可又有什么辦法,只得前來打酒。說完帶上酒也就走了。
旁邊的人議論到,他父那里喜歡喝酒,最多也就喝喝茶。倒是他終日飲酒,原來是一屆書生,不過百無一用也是書生,年年考科舉,年年未中,只得借酒消愁愁更愁。原來這酒肉真的見人心,都是謊話。
這時又走來一位老漢,店主說他每每這時便會來,老漢邊說邊聊,原來這老漢家中有一兒子已二十有八九還未婚娶,老漢分外著急,每次來到這里,就告知他人也不忘喝上幾杯,讓他人幫忙想想辦法,這也就是他來這里的目的。可來了不知多少次只得失望而歸。這也算酒后吐真言,可見這酒肉見人心。
師父把這一切告我叫我反復(fù)回味,告訴我叫我,細(xì)細(xì)體會其中的細(xì)節(jié)。從這種種人的醉意中看透一個人的人心。原來如此,竟有如此心意,我必細(xì)細(xì)體會。
不多說師父又叫我來這胭脂水粉之地,看看這女人香。
只見這里圍滿了年輕的姑娘,都在四處找尋自己中意的東西。
一個個臉上都是滿意的笑容。一個姑娘搖曳著身姿,拿起一盒胭脂水粉。翩翩的走了,我跟在其后,跟了很久沒敢當(dāng)面看清樣子,只到她回到家中,最后回頭,這才看清。心中不覺感慨。事后告知師父。你也是動了凡心,師父說道。哎,師父這又如何。你要多聞聞這女人身上不同的香味,日后便可一眼看出妖魔。助你產(chǎn)妖除魔,切記切記。一定牢記,師父。
來這里幾日便把這酒中香氣,肉中味道,女人香。都看了個便,聞了個便。說好隨師父回山,可師父不答應(yīng)。要我說出其中一二,不免白下山一場。好,我說便是。
其中有了味,便有了百味,什么樣的味道就有什么的人,不管是酒香肉香。那都飯后的味道,洗個澡過幾天也就沒有了??善@胭脂水粉的味道,足以見一個女人,因?yàn)樗谝路喜蝗菀紫吹簟?p> 這世間的鬼怪不都靠它的味道來誘惑人心,徒兒必定細(xì)心發(fā)現(xiàn),不敢怠慢。說完就要和師父一起回山,可念到那身姿搖曳的姑娘,久久不愿離去。若有緣,日后必得相見。說完快馬加鞭回到山中,要開始新的發(fā)現(xiàn)和領(lǐng)悟,學(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