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雨城的地盤,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給我顧家面子?!鳖櫇D(zhuǎn)過身,真的怒了。
“面子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得。”莽虎緊了緊手上的虎爪,“如果你勝得了他,人你帶走,不然,他必死!”
顧濤對莽虎有些顧忌,莽虎的境界,比他稍高一些。真斗起來,顧濤并不怕莽虎,他擔(dān)心的是顧家子弟死傷。
謝淵宗的視線在顧濤和莽虎之間移動,他敏銳察覺到顧濤的心理。
“這樣不行,如果顧濤被嚇退,我和四叔肯定救不了爹,必須讓他們打起來!”
謝淵宗下定決心,忽然對叔元齊出手,一支青綠色的小箭射向叔元齊,叔元齊兩指一夾,將小箭夾住。
“顧家人太卑鄙了,居然使毒!”叔元齊將小箭扔到一旁,不屑道,小箭上被謝淵宗涂抹了水煙草的汁液,但根本傷不了叔元齊。
叔元齊的話讓顧濤大為惱火,同時激怒了那些顧家弟子,這些人不等顧濤發(fā)話,紛紛拿起兵器,殺向旁邊的人。黃虎山的人反應(yīng)稍慢,幾個人倒在雪地中。
顧濤既憤怒,又無奈,只得出手,他左手將右臂的衣服撕下,露出一條金晃晃的手臂,那是他手臂上套了金甲。
“久聞顧家金陽寶體的威名,今天就來領(lǐng)教一下!”莽虎哈哈一笑,大步上前。
顧濤冷冷道:“你一個人不行,加上他!”顧濤指著叔元齊。
叔元齊不屑一顧,從側(cè)方直取謝時,顧濤一聲冷哼,雙臂展開,如大鵬展翅,速度快的不可思議,眨眼就攔在叔元齊前方,他金臂一掃,居然將叔元齊掃飛出去,連帶著地上的雪紛紛揚揚,好似瀑布一般往前推進。
莽虎冷靜的接住叔元齊,將他放在身邊,叔元齊臉上很是難看。
“三弟,你不用沮喪,顧家的金陽寶體,威名赫赫,你如今只是凡體,不是他的對手?!泵Щ⒌馈?p> 叔元齊咧嘴,笑的很難看。
謝淵宗冷靜的觀察四周,躲避周圍的打斗,同時留心莽虎和顧濤的談話。他看到顧濤輕松將叔元齊打退,很是吃驚。
“通脈境和煉體境相似,都是增強力量,不同的是,通脈境力量灌注全身。顧濤打通的經(jīng)脈,肯定比叔元齊多,他力量比叔元齊強……剛剛,顧濤后發(fā)先至,越過十幾米的距離,將叔元齊打退,他的速度比叔元齊高太多!”
謝淵宗結(jié)合自己知道的信息,推測著。
“顧濤的強大,原因在于莽虎所說的金陽寶體。只是,這寶體是什么?看莽虎的樣子,根本不怕顧濤,十有八九,他也有寶體,這下子麻煩了?!?p> 謝淵宗看了四周,顧家弟子五人為一隊,進退之間,頗有章法,殺傷力也強大,黃虎山的人更多,但在顧家弟子的攻擊下,已經(jīng)死傷大半。
“淵宗,等會我打開一個缺口,你帶你爹,先逃!”就在謝淵宗思考時,謝峰壓低聲音道。
“這怎么可能!”謝淵宗還沒說話,謝時斷然拒絕,“四弟,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謝峰并不意外謝時的話。
“三哥,我們兩個沒什么,淵宗還小,不能留在這里!”
謝時沉默了一下,輕嘆道:“四弟,你帶淵宗離開,我拼了命,給你們擋著。他們想殺的是我,不會追你們。”
“不行!”謝淵宗和謝峰同時反對,只是謝時心意已決。
短暫的失落后,叔元齊重振精神,和莽虎一左一右夾擊顧濤。莽虎高大的身體很有壓迫性,他的動作也不慢,虎爪每每落下,都伴隨著若有若無的虎吼聲。顧濤用金臂擋住虎爪,另一邊的叔元齊馬上攻上來,讓他只能后撤。
莽虎和叔元齊配合十分默契,讓顧濤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好在,顧濤作為顧家嫡系,確實強悍,硬是拖住兩人。
謝峰一拳打死黃虎山的人,另外幾人馬上殺過來。謝峰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巧妙避過,立刻反殺一人,他奪過一把刀,將幾人圈住,保護謝淵宗和謝時后退。謝淵宗一手?jǐn)v著謝時,一手撿起一把刀,護在身前。
“你快走!”謝時用還剩的一只手奪過刀,咬牙低吼道。這時,有人上前,謝時右腳往前一踏,手中的大刀好像斧子一般劈下,來人連忙用刀擋住,鏗的一聲,謝時竟將對方的刀劈飛。
“爹這一刀,應(yīng)該有千斤之力,他至少打開了十個穴竅!”謝淵宗看到謝時爆發(fā),立刻悄悄趕緊,一刀看在謝時對手的腿上。
“淵宗,你的力氣怎么這么大了!”謝時又驚又喜,他可清楚,謝淵宗天生虛弱,以往別說砍人,連拿刀都勉強。
謝淵宗笑笑:“爹,我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現(xiàn)在可以修煉了!”
“好,好!”謝時不顧周圍都是敵人,哈哈大笑道。
“三哥,幫忙!”不遠處,謝峰被黃虎山四人圍住,大聲喊道。謝時問詢,從謝淵宗手中取過短弩,須臾便射出,短箭射中兩人小腿,幾個呼吸后,兩人的動作忽然慢了下來,謝峰抓住機會,殺了兩人,沒多久,另外一人也被他殺死。
“淵宗,這箭上的毒藥,是從哪來的?”謝時看到效果這么好,不禁問道。
“我用水煙草簡單配置的?!敝x淵宗道。
謝時喜道:“你身體恢復(fù),又懂得配置毒藥,將來不比你大哥差!”
黃虎山的人無法和顧家的精英抗衡,很快就被顧家人殺散,只是,戰(zhàn)場上最激烈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顧濤以一己之力抗衡莽虎和叔元齊。
顧濤的身邊,一個巨大的氣罩隱隱出現(xiàn),他的右臂每次揮動,氣罩便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讓莽虎和叔元齊難以抵擋。不過,再強大的力量,終有盡頭,莽虎敏銳的發(fā)現(xiàn),顧濤的力量在減退。
“三弟,你去對付他們?!泵Щ⒌溃逶R微微遲疑,慢慢遠離顧濤,顧濤想攔住他,但被莽虎纏住,根本做不到。
顧家弟子馬上圍過來,五人一對,將叔元齊圍住。
“戰(zhàn)陣之法!”叔元齊雖然境界遠超這些顧家人,但不敢輕視,戰(zhàn)陣,是大勢力才有的底蘊,十分可怕。五個五人隊,憑借著自身的默契,加上戰(zhàn)陣的加成,將叔元齊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
“朋友,還不亮出你的底牌嗎?”顧濤很滿意手下的表現(xiàn),輕松不少,“你快沒機會了。”
莽虎冷靜的掃了一眼叔元齊,叔元齊踏入通脈境沒多久,不敵三十名煉體境的戰(zhàn)陣很正常。
“三弟,不要管他們,殺了那三個人!”莽虎道。
叔元齊聽了,一個騰空,踢在旁邊的戰(zhàn)陣上。組成戰(zhàn)陣的顧家人五人交錯,同時打在叔元齊的腳底,擋住叔元齊的攻擊,叔元齊借著這股力量,一躍而出顧家人的包圍圈。
“快走!”
謝峰一手拉著謝淵宗,一手架著謝時,朝林子里逃去,可是,他的速度怎么比得上叔元齊。
“死!”飛魚鏈從叔元齊手中射出,直取謝峰的后心。
謝淵宗大急,危機之中,他身上似乎多了一股力量,閃電般飛來的飛魚鏈在他眼中,一下子慢了下來。
謝淵宗掙脫謝峰的手,一刀看在飛魚鏈的利刃上,鏗的一聲,火花閃現(xiàn),飛魚鏈射在謝峰的腳下,謝淵宗手中的大刀則被震飛,他本人也倒在了幾米外。
“淵宗!”謝峰連忙過來拉起他。
“怎么可能!”叔元齊愣愣的看著射進土里的飛魚鏈,飛魚鏈這種奇兵,最恐怖的就是速度,可是,剛才他用了八成力出手,飛魚鏈竟然會被謝淵宗的大刀砍中……
“一定是巧合,巧合!”叔元齊心中不斷說道,以手中兵器砍下飛魚鏈,莽虎也做不到。
“不管怎么樣,你們?nèi)齻€都要死!”
叔元齊手一抖,飛魚鏈破土而出,再次射來,這一次,飛魚鏈的目標(biāo)是謝淵宗。謝時見狀,立刻閃身擋在謝淵宗身前,謝淵宗卻把他推開。
“爹,不用管我!”
在叔元齊無法相信的目光中,謝淵宗再次避開了飛魚鏈。
“這不可能!”叔元齊右手狂甩飛魚鏈,飛魚鏈的利刃都出的光影好似一朵花在空中綻放,只是,那一抹光亮始終不離謝淵宗的眉心,看的謝時和謝峰都大叫出聲。
然而,謝淵宗卻沉著的很,他腳步騰挪,忽東忽西,愣是躲過了叔元齊連續(xù)的殺招。
叔元齊終于確定,謝淵宗能夠砍下飛魚鏈,并非運氣。
眼中厲色一閃,飛魚鏈換了一個方向,射向謝時。謝淵宗連忙趕來,但謝時無法躲避飛魚鏈。
嗡!
一節(jié)榛木飛來,將飛魚鏈砸到一邊的樹上,隨后,三四十個身影從林中轉(zhuǎn)出,為首的人謝淵宗十分熟悉,正是他大哥謝天成!
“誰敢傷害我爹!”謝天成腳步輕盈,幾下輕點,已經(jīng)到了謝時身前,他冷冷注視叔元齊,全身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