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這種手段,即使是好脾氣的旁白小姐都生氣了。
畢竟激光束對人眼的危害非常巨大,被這么多的光束照射,甚至?xí)ρ劬υ斐捎谰眯缘膫Γ鞫伎赡馨l(fā)生。
而立花慎一,即使身體素質(zhì)超越常人,也還是肉體凡胎,眼睛這處位置也還是弱點。
雖然光束照射的傷害可以忽略不計,可被這么多光束照射一時之間就是他也什么都看不見。
不過,即使如此,他的右手仍在堅定的繼續(xù)往前探出。
球只要被他抓到,就絕對不會跑出去,他有這個信心。
但,皇帝企鵝二號這個必殺本身就是代表著詭異,根本不可能按照正常的球路前進(jìn)。
加上五只帝企鵝的干擾,立花慎一就是動用了超強(qiáng)聽力也沒能抓住足球本體。
最終,球被進(jìn)了。
而破門的瞬間,那數(shù)十道激光束就好似約定好了一般消失不見。
現(xiàn)場,除了下手者,當(dāng)事人立花慎一和旁白淺倉南,再沒有一人注意到剛才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有你們的啊?!?p> 立花慎一淡淡的說了一句。
無視帝國前鋒寺門的挑釁,他掃過看臺的幾個位置,對佐倉唯大聲道,
“佐倉,給我些硬幣?!?p> 佐倉唯雖然不知道他這是為何,但還是從包包里拿出兩大把硬幣扔了過去。
在日本,包括五百日元至以下的錢都是硬幣。
佐倉唯今天為了和立花慎一逛街,而又不想顯得太過富婆,就只帶了零錢。
只是,立花慎一撿起來一看,幾乎都是五百日元,那兩把加起來都超過兩萬日元了。
“真是土豪。”
將五百日元的都放在一邊,他拿著十幾枚十日元的硬幣掂量兩下,然后朝著觀眾席的一處位置就扔出一枚。
立花慎一從不吃虧,被人故意針對,他絕對會還回去。
而剛才,那些下手的家伙雖然在進(jìn)球后就收起了激光筆,但立花慎一還是在他們收起之前就根據(jù)射線射來的方向,確定了他們的位置。
啪!
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青年額頭中心被十日元擊中,應(yīng)聲倒地。
緊接著,立花慎一又扔出了數(shù)十枚。
中年大媽,年輕小伙,女性員工,等等各色各樣的混在人群中對立花慎一照射激光的家伙無一幸免的被擊中倒地。
一時之間,觀眾席上開始有騷亂產(chǎn)生。
不過只是片刻,這才開始的騷亂就停了下來,而那些被日元擊中的家伙則被突然出現(xiàn)的警察給抓了起來。
“從他們身上,我們搜到了激光筆?!?p> 一名刑警對著一位便衣長官匯報情況。
“果然,那家伙只要是比賽就一定會有小手段?!?p> 便衣長官鬼瓦將激光筆握在手中,看著明青守門的立花慎一,
“不過這小子也太怪物了吧,竟然能準(zhǔn)確的找到……”
話說一半他忽然自己討論的對象此時正直直地注視著自己。
拿出警官證對著立花慎一方向打開之后,對方才轉(zhuǎn)過了頭。
“真的是怪物啊。”
場上。
帝國球員雖然因為立花慎一的動作而有所察覺,但他們還是正常的回到自己半場準(zhǔn)備比賽。
賽場上,只要追求勝利就可以,其他各種情緒,都要在比賽之后解決。
球再次開始,由明青持球。
吃過一次虧,明青前鋒這次穩(wěn)妥了許多,球沒有被搶走,安穩(wěn)的回到了立花慎一腳下。
只是,正在立花慎一做出扔球姿勢時,又有幺蛾子出現(xiàn)了。
不是場上觀眾,也不是裁判,而是球場頂部出現(xiàn)了問題。
在全場觀眾的驚呼下,數(shù)塊巨大的鋼筋正好朝著立花慎一所在的禁區(qū)位置砸了下去。
“影山?。?!”
看到這一幕的便衣警官鬼瓦青筋暴起,他沒想到影山零治能做到這種地步。
及川麗子捂住了嘴巴。
鬼道有人眼睛瞪老大。
轟?。?!
“立花君!”
佐倉唯看著立花慎一在自己眼前被鋼筋埋沒,什么也不管的就跳下了兩米高的觀眾臺。
手掌擦破了皮,膝蓋都流出了血,但她仿佛沒有察覺一般,朝著禁區(qū)位置跑去。
“佐倉,不要過來!”
煙塵之中,立花慎一平穩(wěn)的聲音傳出,佐倉唯立刻止住了腳步。
她聲音有些顫抖,
“立花君,你,你沒事吧?!?p> “我沒事,快回去,這里不安全?!?p> 她擦掉眼角的淚水,大聲道,
“立花君,你也回來吧,不要再比了。”
“不行!”
煙塵散去,立花慎一的姿態(tài)呈現(xiàn)在佐倉唯的視線之中。
他單手撐著一跟巨大的鋼筋,腦袋微微向下,全身都被灰塵覆蓋。
看起來,沒受任何傷。
佐倉唯心中松了一口氣。
但即使背對著自己,她仍能察覺出這如石雕般的男人心中醞釀的激烈情緒,如火山一般即將爆發(fā)。
手中支撐的鋼筋吱呀倒下,立花慎一緩緩的轉(zhuǎn)身來到場下,對趕來的裁判道,
“修整場地,比賽,繼續(xù)!”
他語氣平淡,但裁判卻好似被下了言靈一般,原本的換人說辭憋在嘴里就是說不出來,只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點了點頭。
不過他不敢說,有人敢,班主任及川麗子跑入球場,氣喘吁吁道,
“立花,這場比賽,我不能再讓你繼續(xù)下去了。”
“老師。”
立花慎一看著她,
“您難道忘了,比賽之前我和您說過的話了嗎?!?p> “不一樣,這已經(jīng)不是足球了,是謀殺!”
剛才她朝球場跑來時,已經(jīng)從便衣警官鬼瓦口中知道了大致情況,知道了一定的內(nèi)幕。
但這種事情,有誰能比當(dāng)事人更清楚呢。
立花慎一搖了搖頭,
“不管是不是謀殺,我已經(jīng)決定了,老師您回去吧?!?p> 之后,任憑及川麗子如何勸解,他都不再說話。
及川麗子無奈只能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給立花慎一的父母打電話。
只是她正準(zhǔn)備撥號,就被一只沾滿草屑的手掌給按住了。
“老師,請相信立花君吧?!?p> 是佐倉唯。
看到佐倉唯的臉頰,及川麗子才終于想起這個女孩也是明青學(xué)校的學(xué)生,不由道,
“你怎么能這樣呢,這可不是小事,有可能會死人的?!?p> “我知道,我清楚,我比任何人都不想讓立花君犯險,但是……”
佐倉唯說著說著,淚水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現(xiàn)在的立花君是不會聽勸的?!?p> 要說最了解立花慎一的人,除了親人,現(xiàn)在也就只有佐倉唯。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這個心思細(xì)膩的女孩了解的還更多一些。
最起碼,她已經(jīng)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立花慎一有感情缺陷。
哪怕略有掩飾,一絲不茍的日常生活,毫無變化的表情,一根筋的判斷,都在將這個信息一點點的傳達(dá)于她。
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律,后來才慢慢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
那只是拙劣的模仿,漏洞百出。
對立花慎一的好奇心態(tài)開始轉(zhuǎn)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
她想要靠近,改變這個男孩。
但現(xiàn)在不行。
佐倉唯抹掉淚水,對著及川麗子深深的彎下了腰,
“老師,請您相信立花君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