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無選擇,最后的選擇。
傾歌進入了清風樓,直接朝著一間屋子走去。
那是芳菲的屋子,她記得很清楚。傾歌站在門外駐足了一陣兒,在聽到屋內(nèi)確實沒有客人之后,她推門走了進去。
芳菲正著一襲淡青色衣裙,懷抱琵琶坐在桌旁彈奏,看到傾歌進來,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芳菲長相雖不及傾歌妖艷,但是也是極其貌美的。她身上總是帶著一股溫柔氣息。
“姑娘可是走錯地方了?”芳菲禮貌問道。
傾歌站在芳菲面前,取下了頭上的紗帽,靜靜的看著芳菲。
芳菲一臉的驚訝,她立刻走上前去,拉住了傾歌的手,盯著她的手看了一陣兒,再次抬眼看傾歌,已經(jīng)是熱淚盈眶。
怪不得她覺得此人眼熟,本以為是傾歌,可是她不敢相信,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傾歌。
“聽說你被師父逐出師門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擔心死你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p> 傾歌從芳菲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輕柔的擦去了芳菲臉上的淚水,不過她的眼眸依然冰冷。
“芳菲,師父在嗎?我想跟師父認錯,重新回到風流教?!眱A歌直接步入正題。
芳菲點了點頭,“師父今日正好在閣樓上她的臥房里休息,你快去吧,要是有什么事你叫我?!?p> 芳菲與傾歌在風流教內(nèi)就數(shù)兩人關(guān)系最為密切,兩人相互依靠,傾心相待,雖沒有形影不離,但是一方有難,另一方一定會傾盡所有前去支援。
傾歌點了點頭,重新帶上了紗帽,出了門朝著閣樓花如火住的那間房走去。
到門口時,她敲了敲門。
“……”
里面沒有回應(yīng)。
她知道,師父就在里面,所以她直接推門而入。
果然,只見花如火一身妖艷的紅色衣裙,半躺在榻上,紅色的床帳半卷起,她的身材看上去確實是誘人,渾身散發(fā)著數(shù)不盡的妖艷,她的臉被未卷起的床帳遮住,只將白皙的皮膚和半條腿露出。
傾歌關(guān)上了門,立刻跪在了地上。
“弟子知錯,請師父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收留弟子,弟子愿意功將抵過,定將次任務(wù)完成?!?p> “知道回來了?背叛師門的時候怎么沒有想到有這么一日?我最痛恨的便是背叛。”花如火聲音冰冷,帶著幾分的戲謔。
“弟子知罪,請師父責罰?!?p> “為何回來?”
“祖母,爹娘皆被人所害,弟子走投無路,想要為他們報仇雪恨。”傾歌如實答道。
“是誰殺了他們?”其實花如火更好奇的是誰殺了賽西施。
“爹娘是被南宮琛所殺害,祖母得了重病,不治而亡。”
花如火細細的想了想,上一次看到賽西施的時候,她確實很是虛弱,但是卻假裝沒事,她早就料到她很有可能會冰死,但是一想,曾經(jīng)叱詫江湖的賽前輩竟然病死了,實在是有些可惜,她倒是寧愿賽前輩是被人殺死的呢。
“昨日里你殺了一些江湖高手是吧?”花如火問道。
“是。”傾歌沒想到,花如火的消息竟然如此靈通。
“你也算是立了功了,那些人本是我風流教的死對頭,被你收拾了一番,他們立刻對我風流教刮目相看,我們昨日里正好因為此事達成了一個交易?!?p> “是弟子應(yīng)該做的?!?p> “聽聞南宮琛正在找你?”花如火接著問道。
“是那人所說,弟子并不知情,也難分真假?!?p> 南宮琛,在花如火的心中一直視他為心頭大患,只是不知為什么她那么恨南宮琛,她也一直不肯說,只是想要殺了南宮琛,再毀了這江山,不知她遭遇了什么,竟然會有此想法。
“他說的是真的,南宮琛確實在找你,且這段時間他常來清風樓,而如今我們有一個計劃,你確實是最佳人選,這一次就當是給你一個功過相抵的機會,倘若這次你再背叛師門,為師可絕不會心慈手軟?!?p> “多謝師父。”說了這么久,花如花終于肯收留她了,那么她現(xiàn)在至少是報仇有路了。
“好好準備下吧,如今你就是這清風樓的如煙姑娘,琴技一流?!被ㄈ缁饝猩⒌?,說罷她翻了個身,獨自睡去了。
“是。”傾歌應(yīng)了一聲,便出門準備去了。
要知道,這整個清風樓并不是表面的這樣,這里不僅僅是一個青樓,更是風流教的老巢,可以說這清風樓就是花如火辦的,整個清風樓都被她控制。
別人不敢接的單,她清風樓敢,別人不敢做的事,她清風樓敢,別人不敢殺的人,她清風樓敢,別人害怕的人,她清風樓不怕,如此一來,這清風樓就熱鬧了許多,成了個魚龍混雜之地。
無論是紈绔子弟,還是江湖高手,或者說是朝廷命官,在此處出現(xiàn)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有人疑惑,這清風樓里面的人這么雜,這么亂,就不怕有人鬧事嗎?之前說了,沒有她清風樓不敢干的事,誰敢在此處鬧事,是不想活了嗎?風流教如今可是叱詫江湖的,如今眾多知名殺手都出自風流教,誰想給自己找麻煩呢。
懷中抱著美人,聽聽小曲,難道不香嗎?清風樓那些因為鬧事被殺的人難道還少嗎?
………
傾歌經(jīng)過了一番打扮,被安排到了一件屋子住下來。
她正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芳菲在她身旁,替她畫眼描眉,一邊同她敘舊,并且把花如火剛剛交代的事情都一一告訴傾歌。
傾歌此時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衣裳,不過仍舊是一身白衣,她的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那一雙眸子此刻更是顯得風情萬種,似有魔力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前幾日她同家人在一起時,像個農(nóng)家女子一般,很少打扮自己,所以她的紫色被遮去了很多,而今她重入清風樓,經(jīng)過芳菲的一番打扮,整個人猶如天仙下凡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傾歌看著鏡中的自己,她也覺得這張臉很美,可是她的眸子就連自己都覺得空洞。
“傾歌,這一月以來,南宮琛不單四處尋你,而且他來清風樓也很頻繁?!狈挤凭瓦@么隨口一說。
傾歌豎起耳朵聽著,卻不懂他來干什么?找死嗎?她定當奉陪。
紅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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