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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嬌醫(yī)斬桃花

第三章 又殘又瞎誰會要?

妙手嬌醫(yī)斬桃花 鄭醒木 2026 2019-12-08 06:59:21

  不過也好,白蘇覺得盡孝這種事情可以代替,嫁人這種事就不能勉強了。她也沒想嫁給宋弘文。

  但她總要幫原主問清楚緣由。

  “爺爺生死未卜,我身上的傷還未痊愈,不知宋家伯母此時為何突然上門退親?”白蘇還在病中,輕咳兩聲,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人同情。

  宋家的人上門后,村里很多人也圍到白蘇家門口看熱鬧,白蘇這么一說,大家都覺得她挺可憐的。人家剛剛經(jīng)歷了這樣的變故,宋家就上門退親,未免太不人道了些。

  “為何退親?你還有臉問我。你與那鄭屠不清不楚,在鎮(zhèn)上住了好幾日,夜不歸宿。我兒怎么能娶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段氏理直氣壯的說。

  白蘇驚呆了,潑臟水也不帶這樣的吧?

  “段伯母,我為何會到鎮(zhèn)上就醫(yī),大家都知道。是因我跌下山崖人事不省,鄭大哥好心帶我去鎮(zhèn)上醫(yī)治。這幾日我一直住在醫(yī)館里,你若不信到醫(yī)館一問便知。我傷還未痊愈,就急著回來,也是考慮到女子在外多有不便,想不到……”白蘇低下頭,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旁人也嘁嘁喳喳議論起來,“是啊,這人都傷成這樣了,宋家也沒去看過一次。人一回來就急著上門潑臟水了?!?p>  “就是,一個未過門的姑娘,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的污蔑?!?p>  段氏聽到旁人的議論,臉上有幾分尷尬,上前推了白蘇一把,怒道:“你住在醫(yī)館,誰知道晚上和誰住在一起!我們宋家不敢要這樣的女人進門?!?p>  白蘇手臂上傷還沒好,被這一推,又牽引到傷口,痛的她直抽冷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白蘇知道段氏只是找個借口來退婚而已,就算今天這婚不退,以后她也會找借口百般刁難。自己本來就對那宋弘文沒有感情,何必上趕著嫁給他。倒不如順?biāo)浦郏@婚退了便是。

  白蘇當(dāng)下慘然一笑,直視著段氏到:“這婚,要退便退。我也不稀罕。但話要說清楚,我與鄭大哥清清白白。我白蘇從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今日悔婚的是宋家?!?p>  “哼?!倍问弦姲滋K同意退婚,冷哼一聲也不再多說別的,“你既同意退婚,就把弘文給你的信物還給我們?!?p>  白蘇愣了愣,她雖然接受了原主的記憶,但有些小細(xì)節(jié),卻一下子想不起來。信物是什么呢?

  她還在發(fā)呆,段氏已經(jīng)走上前,一把扯下了她頭上的玉簪。扯的她頭皮生痛。

  白蘇的頭發(fā)本來只是用玉簪虛虛的挽了一個發(fā)髻,簪子一被扯走,她的滿頭烏發(fā)就滑落下來,看起來有幾分動人。

  段氏這樣野蠻的行為讓白蘇很不爽,但今天她還受著傷,剛穿越過來,人生地不熟,暫且不跟她們斗。

  “東西既已歸還,我白蘇從今日起就與你宋家再無瓜葛,還請在場的父老鄉(xiāng)親為我做個見證?!卑滋K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說道。

  “你們定親的時候,我還親眼看見白老爺子送了宋弘文一塊上好的玉佩呢?!比巳豪锊恢l看不過去,喊了一句。

  “胡說什么,我們宋家還會稀罕一塊玉佩不成,待弘文回來我還給白家便是。”段氏說完有幾分得意。大概是終于解決了她心頭的一件大事,她爽快的叫上同來去親戚一起離開了。

  當(dāng)時宋弘文還沒回來,白蘇心里暗想,看那段氏的樣子倒像是瞞著宋弘文自做主張來退親的?

  時間又過去了兩個多月,宋弘文也不見回來,他參加完考試,按理早就該回到宋家村了。

  白蘇還在思索,突然偏房里傳來奇怪的聲音,好像野獸壓抑的低吼。

  她收回思緒,連忙掌起油燈,快步向房間走去。到了房里,又點了一盞燈,見那男人還是好好的躺在床上。

  白蘇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沒有剛才那么燙手,但依舊燒著。她絞了塊干凈的手帕貼在男人額頭上,這樣可以幫他降點溫。

  勞累了大半天,白蘇熬不住,很快就回房休息了。

  男人從今日起就叫白景行了。白景行以為自己活不過幾日。自從失明后,他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被折磨了多久,雙腿被打斷,整日關(guān)在牢籠中吃著餿食,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折磨他的人也覺得他活不久了,就將他扔到了野外。

  他又被路過的人販子撿走,拉到黑市場上販賣。

  “大哥,這男人又殘又瞎,誰會要???”

  “反正是白撿的,就帶著唄。保不準(zhǔn)有買去試藥的,或者有什么特殊用途。賣多賣少也是錢?!?p>  就這樣白景行被賣到了白蘇手里。

  雖然他受盡折磨,但多年來的本能使他一直保留著最后一絲意識。

  直到白蘇給他喂了粥和藥,他確認(rèn)這個女人不會害自己。那根緊繃的弦才終于放松,白景行沉沉睡去。

  睡了一陣,白景行又夢見那些鮮血淋漓的過往,黑暗中他瞪大眼睛,卻什么都看不見。這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瞎了,而且還拖著兩條斷腿。

  白景行自嘲的想,自己也許暫時不會死了,但這樣茍且活著又有什么意思?

  男人在黑暗中壓抑又痛苦的嘶吼起來……

  很快他聽見女人的腳步聲傳來,白景行立即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裝作熟睡的樣子一動不動。

  白蘇查看一番見他無礙,在他額頭蓋了一塊涼涼的帕子就走了,手帕上還帶著淡淡的藥香。

  次日早晨,白景行是被食物的香味勾醒的,他很久沒有睡的那么沉了。也許是知道自己暫時遠(yuǎn)離了那種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過去的那些人,看見現(xiàn)在的他還敢認(rèn)么?

  白景行聽到腳步聲,又聞到了那種淡淡的藥香,應(yīng)該是救他的女子身上帶的味道。

  “你醒了么?可以吃飯了。今天得幫你處理腿上的傷口?!卑滋K看了一眼木板床上的男子。放下手里的食物。

  她用微熱的帕子給白景行擦了臉,又順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嘴里自言自語到:“不燙了,生命力還挺強。我扶你起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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