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洲的東邊深處,有著數(shù)座巨大的島嶼屹立在其中,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上面并沒有著任何的活物,包括鳥類,昆蟲,似乎都被驅(qū)趕走了。
而在那些島嶼的下方數(shù)萬米的深海之中,有著一座方圓百里的巨大陣法,將周圍的水流徹底的隔絕在陣法屏障的外面,就像是密不透風(fēng)的玻璃罩子。
而在那玻璃罩之中,有著許多古樸的建筑物,看上去都是用當?shù)厣a(chǎn)著的石頭制造出來的磚瓦,通過陣法的紋路加固過后形成了堅硬而又美觀的建筑,這是一座屬于妖獸們的古城。
而在這座城市的中心,并沒有什么華麗的宮殿,只是有著一個占地面積較大的莊園,獨立于外面的繁華景象。
生活在這里的所有妖獸們都知道,這是這座城市主人所處的地方,路過這里或者是來拜訪的人,無一不是恭恭敬敬的樣子。
這里是玄武城,亦是玄武治下最大最為繁華的妖獸城市。
往日里,在這座莊園之中,很少發(fā)出動靜。
但是今天在莊園深處的一個房間里面,卻格外的有些嘈雜。
“張小龜,你傷成這樣,你讓我怎么交差?!?p> “到底是誰傷到你的,你說話啊?!?p> 能夠清晰的看見,在那座房間里面,一只長約二十米的玄龜浸泡在蔚藍色的泉水之中,他身上的傷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著恢復(fù)。
要是江奕在場肯定會聯(lián)想到某種在泉水就可以回血的游戲吧。
這片蔚藍色的湖泊占據(jù)著方圓幾公里的面積,周圍的空間被金黃色的紋路凝結(jié)著。
對著張小龜說話的,是一個神態(tài)有些焦急的貌美婦人。
但是他并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語,只是靜靜的浸泡在泉水之中,直至一個中年男子的到來。
見到那名男子之后,張小龜立刻從泉水之中站了起來,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那名中年男子,長得十分粗獷,不修邊際的胡子肆意的在他的面上瘋長著,不過他也不怎么在意的樣子。
貌美婦人見中年男子抵達,正想要繼續(xù)說什么,卻被那男子的抬頭給止住了。
中年男子用著一雙仿佛能夠洞悉一切的漆黑瞳孔望著張小龜?shù)姆较颍χf道。
“找到了?”
張小龜輕輕的點了點頭,難得的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
“我已經(jīng)找到了?!?p> “帶我去見老祖吧,父親?!?p> 聽到對方這話,中年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朝著他的方向一點,只見張小龜?shù)纳碜踊纬蔀榱艘粋€少年模樣。
緊接著,男子朝著張小龜他招了招手,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
之前的敗北和無能為力,這一切都不會就此浪費。
下次可要讓老大好好看看自己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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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這個時候還在朝著火光的方向繼續(xù)前進著,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就要抵達的時候,他那煉神境界的突然時間到了。
叮~你的外掛已下線。
江奕想吐血,失去了妖術(shù)的加持,他直接一下子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好在他皮糙肉厚,并沒有給他造成多大的傷勢。
但是他的境界已經(jīng)退回了煉體九重,妖術(shù)千變?nèi)f化和千斤重擔也已經(jīng)消失了,看來不能夠通過這個占系統(tǒng)便宜。
好在消失之前,他已經(jīng)將化形和衣服固定了,似乎這兩個并不會收回去。
其他的真是一點好東西都不留給他啊...不對.好像標簽還是給他留了。
說實話,這個標簽有什么用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搞明白,問問系統(tǒng)吧。
他得到的回應(yīng)如下。
“請宿主自行探索?!?p> “nmd!”
江奕頓時被氣到了,索性扭過頭來繼續(xù)看著自己面前的樹叢。
嗯...長得都一樣,這下完犢子了。
明明距離那火光處已經(jīng)沒有多遠了。
江奕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但是他那敏感的嗅覺,聞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氣味,和所有的蠻獸,妖獸身上的都不同,是人類的氣息。
江奕如此的斷定,朝著自己所感知到的氣息的位置開始走過去。
而在他肩膀上面的河蚌老祖則是有些不能理解,為什么江奕看上去那么興奮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道。
“你那么著急干什么..這邊應(yīng)該只是小村子而已,供你療傷的話,老祖我覺得還是有些勉強。”
河蚌老祖的這一話語,也讓江奕有些驚醒了過來,自己已經(jīng)不是人類了,要是進入到了村子里面被發(fā)現(xiàn)的話,那些人類一定會攻擊他...
但是,還是那句話。
戰(zhàn)勝恐懼的最好方法就是....
江奕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按理來說,他沒有那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畢竟這妖術(shù)也是絕技之一,不會差到哪里去。
其次那村子那么小,強者應(yīng)該也不多,江奕估摸著有幾個煉氣境界的就不錯了。
江奕順著那氣味的方向走過去,當看到氣息來源的時候,頓時他的腳步慢了下來,變得十分的輕微,悄無聲息的靠近著。
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白發(fā)小女孩,年紀大約八九歲的樣子,臉上沾滿了灰塵和塵土,腳下也沒有穿鞋子被磨出了水泡,腳踝處還有著幾道被割傷的新鮮痕跡,手臂上面也有著許多淤青,日子并不好過。
女孩躺在一顆參天大樹下面,身子斜著背靠著樹干,看上去是由于太累了的樣子,靜靜的沉睡著,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接近,呢喃著說著夢話
“爸爸..媽媽...”
江奕的聽力何其敏銳,自然是將她的呢喃聽得一清二楚。
臉上做出苦笑的表情,他大概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