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可傾朝思暮想的單書祺。
“哥哥,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水可傾搖著他的胳膊,帶著哭聲說。
“這位小姐,你認(rèn)錯人了。請不要做這種危險的動作,我在開車?!彼蓛A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這個人,用了剛才她拒絕與韓天樾相識的伎倆。
“哥哥,是我,我是水可傾,你的諾諾?!?p> “諾諾?水可傾?”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單書祺覺得很耳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感覺心里突然就空了。
“你認(rèn)識我嗎?真的很抱歉了,我出過車禍,造成了失憶,忘記了很多人,很多事?!?p> 水可傾哭了,恨自己沒有回來找單書祺,原來他一直沒有來找她,是因?yàn)樗浟?,他忘記了來時的路。
“沒事,我?guī)湍懵貞?,我記得你就好?!贝饝?yīng)過追他十年,看來真的要實(shí)現(xiàn)了。
“你要去哪?”現(xiàn)在的他,對水可傾沒有任何印象,既然她知道他,不管是不是朋友,最起碼認(rèn)識。
“XX公寓。哥哥,你這些年過得怎么樣?”水可傾太想知道了,太想知道。她覺得這些年委屈了自己,其實(shí),真正委屈的,是單書祺他連曾經(jīng)最愛的人,都忘記了。
“還不錯。”單書祺記不得水可傾,所以也沒有太多話要說,倒是水可傾有一大圈的話要說。
水可傾問,單書祺答。
“哥哥,你沒有想要問我的嗎?”水可傾安耐不住,她沒有急于表示兩個人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畢竟他失憶了那么多年。
“暫時沒有。”還是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水可傾覺得,老天還是很同情她的,他回來了,真好,她還在。
“我以前認(rèn)你做妹妹了嗎?”那個年代,流行這個。
“沒關(guān)系,我們重新認(rèn)識。我是水可傾,諾諾,很高興認(rèn)識你?!彼蓛A沒有解釋,換了種方式。
“單樂淼?!彼蓛A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腦袋一片空白,怎么會是這個名字,他應(yīng)該是單書祺才對,單樂淼是他起給自己兒子的名字。
“你不是應(yīng)該叫單書祺嗎?”水可傾慌了,失憶就失憶,怎么連名字都改了?難怪怎么都搜索不到單書祺。
“我以前的名字是,但是自我失憶以來,一直叫單樂淼,算是跟自己的過去告別?!?p> 水可傾稍微有些許安慰,畢竟在他的潛意識里,她是存在的,只是暫時被金屋藏嬌了。
“謝謝你送我回來,可以留個電話嗎?”當(dāng)單書祺說出那十一位數(shù)字的時候,水可傾笑了,他的手機(jī)號沒變。
“你當(dāng)初的手機(jī)為什么一直顯示關(guān)機(jī)?”水可傾有疑惑。
“手機(jī)廢了,回國后,我高價買回來了原來的手機(jī)號?!痹瓉砣绱?。
“這件衣服,是你男朋友的嗎?”單書祺看著她手里的衣服說。
水可傾這才想起來衣服,“額,不是。這……”
“那這是我的?!眴螘髦钢路f。
“那天的人,果然是他,我就知道我的直覺不會錯。”水可傾暗暗開心,命運(yùn)還真是神奇。
“那天晚上的人是你。”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來,然后相視一笑。水可傾把衣服還給他。
水可傾看著單書祺離開,她笑著笑著又哭了,悲喜交加,或許就是這樣的吧。
水可傾躺在床上,盯著手機(jī)號發(fā)呆,想要聯(lián)系他,卻不敢。就像當(dāng)初戀愛時的感覺,曖昧著。
水可傾給楚澤言打了電話,告訴他這個有點(diǎn)壞的好消息。楚澤言激動的不知所措,這么多年了,終于塵埃落定。楚澤言想要給單書祺打電話,被水可傾拒絕了,還不是時候。
單書祺只是覺得她不討厭,但是真的沒有印象,至于名字,有那么點(diǎn)熟悉,但是說不上什么感覺。
睡前晚安電話,每晚必有。洪順希嗲嗲的撒著嬌,張子豪敷衍著。
“我今天在宜家看到水可傾了,本來打算打招呼的,她匆匆的就走了,后面跟著個男人,不知道上傳到微博會不會火?!?p> “你不是答應(yīng)她保密的嗎?”張子豪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保護(hù)她。
“我開玩笑的啦!”
“她去干嘛?”
“張子豪,你不該問我,我去干嘛的嗎?”
“我就是問你,口誤了。”張子豪趕緊改口。
洪順希吧啦吧啦說了一堆話,張子豪都沒聽進(jìn)去,他關(guān)心的,是水可傾。
張子豪找了個借口掛了電話,給水可傾打電話,打了三遍,水可傾沒有接聽,她在洗澡。張子豪緊張的開車出門。
水可傾看到未接回過去的時候,張子豪已經(jīng)在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