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楓尋思片刻,悄悄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無言,又行了片刻,轉(zhuǎn)進(jìn)了另外一處院落。隨后進(jìn)了房間,史一回頭向外望了望,關(guān)上了門。冷一楓輕身近前,伏在窗下。
這時,史二忍不住道:“完了完了,服了堂主的‘清露丸’,這、這可如何是好!大哥,你可有妙法,解了這勞什子?”史一急道:“輕聲!”說著走到窗前,開了條縫,四下望了望。
他見沒有動靜,便低聲道:“唉,雖說此丸取晨露煉成,但這院中毒花毒草何止萬種,毒性卻不可小覷。據(jù)我所知,除了堂主解藥,再無他法!”
冷一楓聞言,心中疑團(tuán)方解:“怪不得二人走路小心翼翼,生怕碰到院中花草,原來皆是毒物。”想到此處,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被扎的手指,并無異樣。
史二頗為失落,嘆了口氣道:“依大哥所言,這種毒藥須每月服用解藥。如此說來,你我兄弟再想退出,可是難上加難了!”史一苦笑道:“不是為兄自甘消沉,就算咱二人逃出展峰堂,又能去何處?”
史二笑道:“大哥此言差矣!天下之大,莫非無你我容身之地?憑你我的本事,不愁干一番大事業(yè)。”
史一沉吟道:“這些年來,咱們結(jié)仇太多。遠(yuǎn)的暫且不說,就說咱們偷了孟希同的寶物。此人名聲在外,交友廣泛,得罪了他,便是得罪了半個武林。就算你我逃出展峰堂,我敢斷定,不出十日,定然身首異處!”
史二驚道:“大哥何出此言?”
史一嘆了口氣,低聲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且問你,可知這展峰堂是何底細(xì)?”史二笑道:“大哥莫不是被這‘清露丸’嚇糊涂了吧!展峰堂就是展峰堂,還能有甚么底細(xì)?”
“非也!”
“大哥,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p> “這展峰堂并非單獨門派,只是一個分支堂罷了!”
“甚么幫派竟有如此實力?”
“嘿嘿,你可知青云幫的名聲?”
“啊!”史二大吃一驚,猛的站了起來!
冷一楓心道:“展峰堂果然隸屬青云幫,原來史一早就知道?!?p> “大哥,這、這怎么回事,展峰堂怎么成了青云幫的分支?”
“當(dāng)年你我反出師門,已為武林所不容。后又結(jié)仇甚多,實是無處可去。后來,經(jīng)一好友引薦,便帶你加入了展峰堂,才能活到今日。據(jù)說青云幫下設(shè)十二堂,展峰堂只是其中之一。但青云幫幫規(guī)歷來甚嚴(yán),一旦加入,不曾聽聞全身而退者!”
“據(jù)說青云幫遠(yuǎn)在兩廣之地,怎會在此設(shè)立分支?”
“這個我也不知!青云幫極其厲害,此時不宜離開展峰堂,待以后設(shè)法解了此毒,再伺機(jī)抽身?!?p> 史二沉思片刻,言道:“大哥所言極是!既然如此,不管是展峰堂,還是青云幫,你我只管盡力辦差就是。”
史一站了起來,略帶歉意說道:“當(dāng)初我也是不得已,才帶你加入展峰堂。至于青云幫之事,倒不是有意瞞你,只是…”史二當(dāng)即笑道:“大哥休要此言,咱二人行走江湖多年,小弟一直以你馬首是瞻。今日如此,以后亦是如此!”
史一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日后定要小心行事,多留個心眼?!笔范溃骸按蟾缯f的是?!?p> 這時,有人送進(jìn)了一桌酒菜,二人便大吃起來。只聽史二言道:“大哥,莫要煩惱,干了這碗!”兩人仰頭一飲而盡。
冷一楓見二人不再談?wù)?,便輕輕走開。尋思:“原來展峰堂只是青云幫十二堂之一,想必每個堂主都有些功夫。不過這展峰堂堂主有些古怪,須得搞個明白?!庇谑钦归_輕功,去尋那堂主住處。
說來也怪,他沿著院中小道尋了半個時辰,竟又回到原點。院中小道皆一般模樣,根本無法辨別。似乎
他想定有暗跡可尋,只是不得其法。心想:“可從史氏兄弟二人下手,且二人作惡多端,不可不除!”于是向二人房間飛去。
這時,二人已略有醉意,正在談天說地。冷一楓閃身而入,直取二人手腕。二人見他,大吃一驚,疾忙出掌來擋。但已晚了半分,被他點中臍下氣海穴,隨即又補(bǔ)了啞穴。
冷一楓厲聲道:“休得亂叫,若敢不從,登時要了你二人性命!”二人驚恐的點了點頭。
他隨手解了史一的啞穴,試探問道:“我來問你,這展峰堂與青云幫有何瓜葛?”史一搖了搖頭,低聲道:“展峰堂便是展峰堂,不知你說的青云幫是甚么!就算殺了我,也不知情。”
冷一楓冷笑道:“哼,你以為不說,我便不知?青云幫名聲在外,當(dāng)我不知?展峰堂不過是青云幫十二堂之一罷了。”史一驚道:“甚么青云幫,在下不知!”
他不置可否,冷笑道:“哼,我來問你,這院中小道有何古怪?”史一想了想,說道:“據(jù)說是按甚么陣圖排布,我也不知。但凡遇到轉(zhuǎn)彎之處,只須先左轉(zhuǎn)后右轉(zhuǎn),如此往復(fù)即可?!彼c了點頭,沉吟道:“似乎是五行之道,怪不得如此怪異。這展峰堂堂主叫什么,為何要他人代言?”
史一道:“堂主叫作白無極,自我加入展峰堂,他便是如此,至于何種原因,在下實在不知?!?p> “此人相貌如此,武功又怎樣?”
“我雖在堂中數(shù)年,但堂中規(guī)定向來嚴(yán)謹(jǐn),眾人黑布遮面,互不知面容。至于武功,堂主從未施展神功,是以我也不知。”
冷一楓道:“那你二人與孟希同有何恩怨?”二人聞言,心中大駭,心想:“此事做的隱秘,他如何知之!”忍不住道:“你、你是如何得知此事?”
冷一楓笑道:“嘿嘿,量你也不知我的身份!孟府之事,即便你不說,我也知一二。但若你如實說了,我可饒你不死!”
史一聞言,心中暗喜,便道:“呵呵!此事說了也無妨?!庇谑菍⒚细乱灰坏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