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刑偵組辦公室內
“你說的也對,但是如果被他們知道了,可不太好收場啊?!笨此南聼o人陳占淡淡的對姜凌說道。
“這個計劃最開始可是你制定的。我只是執(zhí)行的一環(huán)而已?!苯栉⑿Φ幕卮?,不過他的微笑中好像多了些什么。文剛如果還在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就是姜凌的招牌狐貍笑容。漏出這樣的笑容就表示姜凌一定沒安好心。
“哎!你得工作可不是執(zhí)行,這次我才是執(zhí)行者。你要宏觀大局呢?!标愓家矇男Φ恼f。
“陳隊,你是不是弄錯了,趙言負責醫(yī)院,我和文剛負責鬧鬼別墅區(qū),你才是哪個總指揮?!苯栌蟹N不好的預感。
“你說錯了,小姜同志?!眲偛胚€在姜凌臉上的狐貍微笑轉移到了陳占的臉上,“張醫(yī)生由趙言負責,鬧鬼別墅區(qū)是由文剛負責而不是你和文剛,至于我呢,要負責學生跳樓的案子。這么算下來也就只有你是哪個最閑的,所以你才是哪個總覽全局的人?!?p> “恩。。。。。?!蓖nD了數(shù)秒,姜凌似乎突然明白過來?!肮植坏媚阕屛膭偙M快結案來我這組,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苯柙谙朊靼缀笸蝗挥悬c哭笑不得。
在刑偵組內他和陳占是正副組長,雖然是有正副之分但是實際的管理權限上差不了太多,姜凌的邏輯思維頭腦和陳占的辦案經驗更是讓二人一拍即合,合作破獲了很多大案要案。只是二人雖然是親密無間的搭檔但也在暗中也是互相較勁,都想證明自己的能力在對方之上。這樣就形成一種默契,在大事上兩人一直對外,相互扶持共同商討,但在小事總是喜歡給對方來一個措手不及,并且以看到對方吃癟的樣子為樂。就好像這次,姜黎明顯就是被陳占算計了,其實他們兩個誰來做總覽全局的人都可以,尤其是這種看似相關聯(lián)卻又找不到頭緒的案子,身處其中的辦案人員很可能受到案件的影響產生思維固話,這樣很多線索就不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等到案件結束后才醒悟,案件并沒有全部結束,結束的也只是整體的一部分,因為已經結案再想查難度極大不說,線索也就都沒有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陳占姜凌想出了現(xiàn)在這種辦案方式,如果所有人都在案件之中那么必須留出一個人作為總覽全局的分析人員,這樣跳出案件有兩個好處,第一總覽全局的人不會進入案件的固態(tài)思維,一直會以旁觀者來分析案件,很多案件內看不見的線索都能第一時間注意到,可以說是旁觀者清。第二點是如果出現(xiàn)意外,作為掌控全局的分析者可以第一時間切中要害,相當于自由人的角色。這個位置沒有好不好之分,陳占和姜凌誰作為領導者誰來接手都可以,只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就被按在位置上,同時自己還在沾沾自喜的雙重打擊讓姜凌又些許郁悶,明顯就是被陳占算計了。
“也不能這么說,文剛的案子人都沒有了你讓他怎么查,雖然當時的情況比較蹊蹺,但是蹊蹺歸蹊蹺我們辦案講究的就是證據(jù),什么都沒有了也就只能結案了。”陳占嘴角依舊帶著笑意。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文剛的案子。”姜凌對陳占的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架勢也只能是無耐苦笑。
陳占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文剛的案子雖然牽連部門較多但整個案件辦理流程跟喜劇電影一樣最后都隨著張丁的死亡而告終。一個完結的案件自然沒有必要在有人跟進,這樣文剛就應該進入其他案件組一同辦案,現(xiàn)在組內的三宗案件,分別是趙言負責的威脅醫(yī)生,目前看來是不需要加派人手,再有就是姜凌負責的鬧鬼別墅區(qū)和陳占負責的高中生墜樓案,如果按實際情況,陳占負責的案件應該是最優(yōu)先加人手的,但是他并沒有這么做,而是讓文剛進入了姜凌負責的案件,并且和姜凌討論讓文剛先坐鎮(zhèn)鬧鬼別墅區(qū),這樣姜凌可以騰出手來找其他線索。這里看似沒有問題,然而陳占實際要做就是就讓文剛替代姜凌,這樣姜凌抽身出來就接手總覽全局的工作。這種變相的動作讓身在局中的姜凌還以為陳占是為了另一個布局做的準備,不過他也沒想錯,只是這另一個布局是為了自己而已。
“先別生氣,年紀輕輕的這么大火氣可不行?!标愓家娊枘樕凶凂R上轉移話題?!澳悴挥X得這幾個案件有些蹊蹺嗎?!?p> “陳隊有何高見?”姜凌也不是真的生氣,畢竟這是兩人之間的一種默契。既然陳占都給臺階了,他當然就要順著下了。
“現(xiàn)在手上的三宗案件和之前的張丁案件,我總覺得的有問題,但是又找不到問題在哪里?!标愓颊f出自己的疑惑。
“這四宗案件從證據(jù)鏈到已有線索找不到一點共同點,案發(fā)時間,案件內容,社會關系,等等都沒有任何聯(lián)系。你的疑惑從哪里來的呢?”既然總覽全局姜凌就要跳出案件進行分析。
“我就奇怪自己怎么有這種想法呢?”陳占也很奇怪,自己的疑惑是在哪里呢。
“我想我知道你的為什么會有這種疑惑?!苯桀D了頓說道。“還記得一桌麻將嗎?”
這句話有如醍醐灌頂瞬間讓陳占找到了疑惑的原因。
在案件開始之初,四宗案件的所有當事人特別巧合的在同一時間被帶到了警局并且關在了一起。當是四人的站位和彼此之間的眼神陳占還記憶猶新,那不是互不相識該有的神情,那是原本就相熟卻又刻意避開的神情。沒錯就是因為這點,懷疑的種子才在陳占的意識中種下。既然彼此相識為什么要裝作陌生,又為什么會在同一時間聚在一起,巧合?
可是巧合的存在就是刻意的指使,四個人四宗案件,疑惑的點清晰了,那么是要求證疑惑還是要繼續(xù)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