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不喜歡把話說的太滿，所以跟張程說了是三天時間，張程怎認為這是陸羽的張狂。
兩人顯然完全是兩種人，陸羽用腦子想問題，張程的腦子就不太好使了，從這次連環(huán)殺人案就可見一斑。
第二天一早，張程得知消息以后臉色很不好，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去看筆錄，然后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連環(huán)殺人案告破他本該開心的，如今是怎么都開心不起來，他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這是最糟糕的。
“張隊，咱們該兌現(xiàn)承諾了吧？”
張程強行提起一抹笑容，“年少有為啊，咱們局里還有很多懸案，比你要的十幾年前的7.21殺人案難啃的多，不知道陸老弟有沒有興趣？”
陸羽微微一笑，“張隊長還是別扯開話題了，我只想重新調(diào)查十五年前那兩起案子！”
張程長出一口氣，“既然你這么想證明自己的能力，我這個隊長也不好阻攔，你隨意吧！”
陸羽點頭稱謝。
當(dāng)晚，張程獨自在辦公室中，看著電話猶疑再三，最后還是從錢包里倒出一張手機卡來，手機卡已經(jīng)磨損的有些厲害。
張程放入自己的手機里，還能識別出信號來。
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按下一串不像是手機號的號碼，聽筒里響了三聲，張程就掛斷了。
他的氣息很慌亂，不停的再屋中踱步，時不時看看手機。
十分鐘之后，手機屏幕終于亮起，張程趕忙去接電話。
“有事？”
“又有人來查7.21大案了！”
電話那頭并沒有什么情緒，“讓他去查就是了，這些年不是總有人不甘心嗎？”
“這次不一樣，這小子是八大處來的，一個晚上就把我們兩個月沒破獲的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抓到了，我怕——”
一道冷哼聲，嚇得張程一個激靈，“你以為都像你這樣的窩囊廢嗎？沒有別的事情我掛了！”
“真的不管他了？”
聲音的主人很不耐煩，“他叫什么名字？”
“陸羽！”
“陸羽？嗯——我知道，又是個半新不舊剛到八大處的人，那個案子誰也查不出破綻，另外我要提醒你，別自作聰明耽誤那小子調(diào)查，那樣反而會露出馬腳，懂嗎？”
聽到此話張程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這個我明白！”
對方早就已經(jīng)不耐煩了，沒聽到張程的恢復(fù)就掛斷了電話。
———
宏鳴火鍋，當(dāng)?shù)刈钣忻囊患遥懹饍扇俗阕闩帕艘粋€小時的隊。
陸羽很費解，“火鍋不都一樣嗎？為什么跑這來排隊？”
小甜撇了撇嘴，“看來你就是個生活白癡，吃火鍋的講究多了，湯底，肉質(zhì)，包括每個火鍋店都有的蝦滑，味道都是不一樣的！”
陸羽不禁莞爾，“你對吃倒是很有研究！”
小甜面臉傲然，“那是——”
隨即有感覺不對，“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單純的夸獎你！”
小甜也懶得計較，兩人進入了包房，這也是他們排隊一個小時的原因。
“先生，您坐的是十人包間，低消兩千！”
陸羽倒是沒什么，點點頭。
小甜看陸羽的表情很是自然，有些意外的說道，“想不到你還挺有錢的！”
“比你這個富家千金可差遠了！”
小甜一愣，“你說誰是富家千金？”她很討厭有人這么說她。
陸羽微微一笑，“你的衣服和鞋子都不是名牌，加在一起不過千元，更沒有帶飾品，真的很樸素！”
“那你還譏諷我？”
“聽我說完，你的反偵察偽裝的本事確實有點意思，從表面上或許無懈可擊了，但行為上卻藏不住?！?p> “什么意思？”
陸羽看向窗外，“這個火鍋城很火爆，門口的停車位爆滿，你開的是一輛價格八萬左右的寶駿，卻選擇了十塊錢一小時的橋下停車場?！?p> 小甜不以為意，“那又怎么了？那里有不少車比我的還要便宜呢！”
“那片停車場是不久前規(guī)劃出來的，你看到的便宜的車表面灰塵都已經(jīng)很厚了，都是停車場方面未來得及清理的?！?p> 小甜繼續(xù)反駁，“那又能怎樣，我們吃飯最多兩三個小時，二三十塊錢的事情！”
“聽聽你說二三十塊錢的口氣，你知道真正去開七八萬代步車的同等階層怎么看待這二三十塊錢嗎？最簡單的換算，這些年夠他們的車多跑上四五十公里了！”
“你就憑這點就說我是個富家女了？未免過于牽強了吧，我的車總不能沒地方停吧！”
陸羽微微一笑，看向窗外，“大街小巷，總能找到停車的地方，我還不會開車的時候，有個朋友，每次我們出去，無論到了車位多么緊張的地方，他總能找到一個很合適的地方把車停下！”
“我的車技不行，不能往小胡同鉆，這么解釋總合理吧！再說今天是你請客，我開心！”
陸羽點頭，“確實合理，如果只是這么一個破綻，我自然不會這么說！”
小甜突然來的興趣，“那你說說，還看出了什么破綻！”
“你把鞋脫了自己看看！”
小甜眼珠一轉(zhuǎn)，有些不甘的說道，“那天我引那個韋德海出來的時候，你恰巧看到了，這個不能算，誰沒事脫了鞋看別人的襪子！”
這時候服務(wù)員進來了，拿著一本厚厚的菜單，這種店肯定不僅僅只有火鍋涮品了。
菜單成功吸引了小甜的注意力，也不在追問，拿著菜單一頓海點。
陸羽以為她就此放棄了，沒想到點完之后還在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除了襪子呢？”
“你身上的味道！”
小甜特意聞了聞，“沒什么怪味道??！”
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要說是香水就猜錯了，我噴的是廉價的香水！”
兩個大銅鍋已經(jīng)上來了，一個清湯，一個麻辣，小甜點的菜品快把桌子填滿了。
這里的價格有一多半是因為他們的服務(wù)，每個服務(wù)員上菜的時候嘴里都不閑著，會給你背誦一段關(guān)于美食的詩文，或者是菜品的介紹，很富有詩意的那種。
一切平息，小甜雖然已經(jīng)開始動筷子，下完肉之后，看了一眼陸羽，意思是在等著他的下文。
“香水起源于古埃及，那時候是為艷后和法老定制的，后來傳入歐洲，也是貴族們的專屬用品，而今在國內(nèi)用香水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喜歡打扮自己想要博出位的小網(wǎng)紅拜金女和二椅子，他們用著粗制濫造的假牌子，另外一種就如同你這樣的，從小的教育環(huán)境跟大多數(shù)人截然不同，屬于現(xiàn)今‘貴族’的范疇，為了隱藏味道，選擇了你口中所謂的廉價香水，但卻比那些假牌子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