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永不言棄)的打賞。
“陰世大人,您今年幾歲了?”
“有幾個玄玄孫女,漂亮不?打一頓會嚶嚶嚶的哭不?”
“陰世大人,你為什么不理我,是……”
“嗚嗚嗚~”
天穹之上,月墨滿嘴灌風,想要說話,總是被狂風堵住了嘴巴,一個字也發(fā)不出來,只能不斷地嗚咽著……像極了愛哭鬼。
抓著他雙肩的陰世老頭,似乎有意為之,飛行速度極快。
每當月墨要張口,立即加速,玩得不亦樂乎。
沒辦法,誰叫月墨這廝一起飛就碎碎念,問這問那,像個人形版十萬個為什么。
好一通問話,不帶重樣的!
他現(xiàn)在巴不得快點到達目的地,把這煩人精,趕緊丟下,去好好的清洗一下耳朵。
飛行時常不久,也就在月墨昏昏欲睡之際,
一條延綿百里的山脈,緩緩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記住試煉山脈充斥著大量魔獸,加瑪?shù)蹏ゲ兜酱说那舴溉祟悺?p> 以及這次參加試煉的一眾蛇人
你切記,除了有背景來歷的蛇人天才之外,那些流浪者蛇人要格外注意,他們性格殘暴,不受拘束,嗜血濫殺,百無禁忌。
因此,你必須銘記一點,除了自己,其余都是生死仇敵,能殺盡量殺了,你可明白?”
陰世說的格外認真,月墨也是聽進了心里。
這次試煉不僅僅關乎前程,對于一些流浪者蛇人來說更關乎于性命,前五者直接進入地宮,成為正式弟子,洗清以往罪責,
這無疑是換取新生,他們能不拼命嗎?
在山脈前沿,月墨和陰世分別。
望著像是在逃竄的陰世,月墨很是得意。
叫你一副前輩高人的樣子,居高臨下的打量自己,活該了吧,煩死你!
暗暗吐槽得意了一會兒,月墨轉身向著試煉山脈邁進。
山脈入口,遍布閘口,每一個閘口有著一位黑袍兜帽蛇人在守衛(wèi),每一位氣息都是莫測高深。
按照月墨估量,這些都是在斗靈七星以上。
大量蛇人族試煉者,拿著參賽資格證,向著閘口走去,驗證身份過后,就正式進入山脈之中……
在輪到月墨時,所碰見的是一名滿臉橫肉身材粗壯的中年蛇人,他帶著審視的目光,盯著月墨問道:“這么小還來試煉,膽子不小,速速退去,免得折在此處?!?p> “多謝大人好意,小子最不值錢的就是命了?!痹履靼讓Ψ降暮靡猓Ь吹囊欢Y將一封信箋上交:“麻煩大人了。”
“好小子!”眼中閃過一絲欣賞,這位湊近月墨低聲道:“要是你沒死,并得到排名前一百,老夫羌雄收你做弟子。”
“呃……”月墨腦袋一歪,不知說些什么好。
“怎么?瞧不起老夫?”羌雄瞧得月墨這般神態(tài),頓時有些惱怒了,大眼睛瞪得跟銅鑼似的,差點沒一巴掌呼過來。
“沒有沒有……”月墨連連搖頭,苦笑道:“大人誤會了?!?p> “哼?!鼻夹廴杂胁粷M,倒也熄了這個收徒的想法。
區(qū)區(qū)流浪者,獲得一點成績就眼高手低,沾沾自喜。
未來的成就定然不會高到哪里去。
他,配不上做我羌雄的弟子!
接過信箋粗略一掃,便將信箋歸還月墨,順便將一枚紫金色木牌交給月墨,語氣不耐煩的說:
“此為資格銘牌,用以記錄所殺魔獸,所殺人類囚犯積分?!?p> “你自行注入一絲斗氣,便可烙印下你的名字,切記不可丟失或被搶奪?!?p> “試煉為期七日,走吧,下一位?!?p> 前后態(tài)度變化,明顯不一樣。
月墨又能怎么辦?
這就是反派光環(huán)的開啟?
還是主角光環(huán)啊?
將斗氣注入令牌當中,月墨腦海立刻浮現(xiàn)一行信息:
姓名:千陌
積分:零
排名:一千零五十三
不得不贊嘆,這玩意的高級,下鄉(xiāng)來的月墨還是頭一回見。
收好令牌,便頭也不回的行入山脈。
回首看了一眼月墨,羌雄冷笑一聲:“你會后悔的。”
…………
遮光避日的奇花異草,鶯歌燕舞的鳥鳴替代了云蒸霞蔚的綺麗。
山脈靈氣極為濃郁,使得這里生機盎然,萬物更具靈動之意。
“這般手筆,堪稱神跡啊……”月墨孤身一人,望著四周景象,不由的發(fā)出感嘆。
在干涸炎熱的沙漠當中,居然還能有如此郁郁蔥蔥的山脈。
雖然遠遠比不上蛇人族祖地魔獸山脈,但也算得上奇景了。
月墨穿行在巨大的林木之中,只感覺到自己似乎都變得小了許多。
隨著深入山脈,四周的聲音越發(fā)稀少,
鳥獸,蛇人聲,漸漸遠去。
只留有月墨蛇尾劃過枝葉枯草的窸窸窣窣聲。
“說好的這次參加試煉有上千蛇人呢?還有魔獸呢?全部被我嚇跑了不成?”月某蛇暗暗想著,忽聽森林深處有人叫道:“咦?那邊有腳步聲,快,我們過去看看!”
隨著這個聲音,月墨立即聽到森林里有幾個沙沙的腳步聲,朝著自己直逼而來。
月墨臉色微變,閃身躲入了一叢灌木中,忖道:“人類嗎?”
思忖間,森林中遠遠的奔來了三人。
這的確是三個長著雙足的人類,皆是一身勁裝,每個人都有著大斗師四星實力,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戾氣,顯然是刀尖舔血之輩。
三人目光閃閃的打量了一下周圍后,一個人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怪了,明明聽到這里有蛇行聲,怎么來近卻是什么都沒有?”
另一個哼了一聲道:“你遠遠就叫出了聲,就算是有蛇人,人家也跑掉了?!?p> 第一個說話的那人悶哼了一聲表示不滿,說道:“怪我咯?”
三個人中有一個大鼻頭一直沒有出聲,他的鼻子快速聳動著,努力在空氣中嗅著,
嗅了一會,他目光狠厲的說道:“剛才這里的確有蛇人在這!我聞到了那股既骯臟又惡心下賤的味道!”
“應該就在附近,待我尋得,要是女蛇人定要將其玩弄致死,要是男蛇人定然抽筋扒皮,挑斷他手筋,吊筋……”
月墨藏身在灌木叢中,聽到這個家伙的話,神色頓時一冷,心中已然升起濃郁的殺機。
大鼻頭已聳動著鼻子,慢慢的朝著月墨藏身的灌木叢而來。
到了這個時候,月墨雙手抓住地面,微微曲起后背,蛇尾抵在地面,做出了攻擊姿態(tài)。
既然命該如此,那就只有送爾等歸西了!
那大鼻頭越行越近,在離月墨還有一米之際時,
月墨像一頭獵豹,猛然躍了出來,一拳悍然發(fā)出。
黑炎裹拳,黑芒一閃即逝!
這個聳著鼻子狂嗅的家伙,在聞到月墨氣息之前,他心中早已暗暗的戒備著。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月墨的攻擊會是如此的犀利。
他只感覺到眼前人影一閃,一股凌厲拳風已是撲面而來,頭發(fā)都在這股凌厲的拳風中亂成一團。
心膽俱裂之下,他雙手匆匆的朝頭上一架,意圖擋住月墨這凌厲兇猛的一拳。
只聽到“嚓嚓嚓~”數(shù)聲爆響,月墨一拳就將此人的雙臂斬斷,沖勢還未就止,如同鋼鐵一般的拳頭,狠狠地砸落在腦袋上,
發(fā)出了一聲輕磕,“嘭~”
他的腦袋瞬間呈現(xiàn)近乎九十度后仰,身子被巨大的力量帶動,轟飛了出去,重重落在地面,生死不知了。
“賤,種,你這是找死!”兩人見到同伴竟然一招都接不下,就瞬間秒殺,大驚之下不退反進,雙雙撲了過來。
在撲過來的時候,兩人同時斗氣鎧甲覆身,抽出了自己的兵器。
一刀一斧,泛著森冷的寒芒。
“呼呼!”月墨欺身而上,左右兩拳直接搗出。
月墨曾經身負千斤玄重鎧甲,揮舞千斤鐵劍,練習劍訣,如今負重卸去,出拳如劍,快如閃電,在光線暗淡的密林中,月墨一拳揮出,眼睛根本上就捕捉不到。
“啊!”當先撲到的那個人想不到月墨拳頭竟然如此之快,只來得及大叫一聲,斗氣鎧甲瞬間破碎,裸露的胸腔,被結結實實的擊中,胸骨登時凹陷干癟,斷裂的骨刺刺入肺腑,直接斃命。
稍后撲到的那個人下意識的一閃,只感覺手臂一麻,隨后手一涼,重達百斤重的大斧和一截手臂竟然齊根而斷,齊齊騰空而起。
鮮血如同落雨一般撒遍了大地,落在空中,樹葉,以及肥沃的土壤之中。
“啊!”
一聲驚懼的慘叫,男子頭也不回,忙不迭的亡命奔逃,可還未逃幾步,突然身子一僵,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只見其脖子一條如細線般的血線,緩緩綻開,鮮血汨汨涌出。
袖口滑落一柄薄如蟬翼的細劍握在手中,月墨神色平淡的望著眼前這一幕,緩緩自語道:
“拳中藏劍,實屬奇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