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淩出征當天,地位權(quán)高的大臣以及太后佇立在城樓之上,眺望遠去的軍隊以示相送。
行駛路中,天空突然下起傾盆大雨,那水珠直落下來,打在士兵將領們的鎧甲上發(fā)出長長回音,那響亮的回聲在空曠的山林間顯得格外響耳·,就這樣一路伴隨其中。
此次行程中,敖天淩特意詢問過戶部侍郎的意見,并且對方客客氣氣的派出隨身護衛(wèi)猛虎隨行。
“木姑娘喝點水?!辈筷犑盏街噶钤匦菹?,馬車邊侍衛(wèi)體貼的遞上水壺。
木娜花便是軍中大夫,當然派出的大夫不止一人,只不過是男女有別另外而已。
車內(nèi)還有一位帶著面紗的姑娘,馬車邊的士兵眼生的多瞧了幾眼,便被木娜花犀利的眼神直視過去:“管好自己的眼睛,不該看的還是別看?!?p> 此話一出,那侍衛(wèi)暗暗縮了一下脖子,頓時感覺背后一涼。
訕訕的離開馬車邊。
“姑娘,喝些水?!?p> 聽著話,閉眼小憩的少女緩緩睜開眼,柔和的開了嗓:“好?!?p> 木娜花隨聲從馬車邊的暗格中拿出一只瓷器,上面刻著精美花紋,透露著低調(diào)的富貴。
“此處到邊城還有好些天的路程,委屈姑娘了。”木娜花從小跟著少女長大,她的那些醫(yī)術(shù)也是少女連連求來的,因此對她是相當?shù)闹艺\。
只不過一只沒有機會,終日跟著猛虎一同私密任務,很少同少女再有今日這般的處境。
少女喝著被瓷杯轉(zhuǎn)換的甘甜山水,緩緩說了句:“此時邊城一戰(zhàn),若是快些那就是幾個月,如若處境不好便是幾年,想著狂真族的各種行為,何談委屈一說?!?p> “姑娘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般苦,那樣不是大人將世間珍寶送到您面前,就連夫人都極其寵愛您?!?p> 她替少女有些不滿。
“外祖父自然偏疼我一些,母親自然也是疼愛的,可是這回出行不止是我,還有他,我要親眼看著他平安回京?!?p> 手指纏繞在青絲,可她心頭似乎也被某種細細密密的情愫纏繞著但又難以述說,偏偏她并不討厭,反而甘之如飴。
這樣的心情已經(jīng)完全不能自主,甚至沒了當初見到那個少年的感覺。
心里面的一切都被他取代了。
木娜花實在忍不住打斷她的失神:“姑娘,軍隊要在此扎營了,姑娘要出去嗎?”
她想了想:“便不出去了,你去打聽打聽此次要路過那幾個地方?”
“姑娘,昨日虎叔說會路過荊州?!?p> “荊州?!彼哉Z的念著這兩個字。
此時的荊州,榮親王府。
敬太妃愜意的躺在院子太妃椅上聽著身邊嬤嬤匯報。
“親自出征,太子是越來越有趣了。想必宮中只剩下了姐姐一人怕是孤寂很,咱們也是該回去看看她了。”
她笑得舒心,心中一陣嫌棄自己的新媳婦:“告訴王妃,替哀家準備行裝,京城不是還留著舊時府邸嗎,派人好好打掃一番,選個好日子回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