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看到明白,自家主子無非就是病中嬌氣了些,看在她們眼里就是小兩口之間的小打小鬧無傷大雅之事,想的最好對策便是離的遠遠的,免得引火上身。
屋里人一走,敖天淩頓時心中一松,面上也好看了許多。
不知怎么的,敖天淩認為在莫煙煙面前軟一下倒也無所謂,被底下人看見了,可就有些折損顏面了。
興許莫煙煙以往見過敖天淩失態(tài)的模樣,才覺得敖天淩放下架子的樣子有點像私下的他。
他又有些無奈的看著莫煙煙別扭的嬌氣樣,將桌上的荷花酥晾在一遍,附身去看莫煙煙:“還要哭到什么時候?!?p> 莫煙煙雖然一直流著眼淚,但是她沒有出聲,不知道的人以為她已經(jīng)聽下來的,可是卻沒有。
她慢慢抬起眼眸盯著眼前只有一指寬的敖天淩,兩眼相對,莫煙煙基本上可以看見他眼里自己的倒影,面上猶帶淚光:“直到你不兇我?!?p> 這嬌氣病也不是誰都能治的。
敖天淩又好氣又好笑的替莫煙煙再次擦拭了淚痕:“怎么不想想就顧著自己面子,也不替我這未來儲君留些面子,尚且在朝堂之上都不曾低頭,唯獨擺在了你這,這面子往哪兒擱?”
莫煙煙依舊是一副壞嗓子,只好扯著嗓門,壓低聲線輕輕說著:“我只不過是一屆女流之輩,殿下若是容不下我自可直說,自古英雄,那個不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到啦殿下手里怎么卻變了?”
說著莫煙煙眼里淚珠又開始往下落。
果然女人一嬌貴起來那就是水族做的人兒。
敖天淩真是拿莫煙煙沒轍了,病成這個樣子了,還強詞奪理的很。
他離開床邊去拿了些糕點過來,因此他回頭那一瞬間沒有看見莫煙煙隱藏在淚中的笑容。
對待大丈夫,硬碰硬豈能行,那不就是雞蛋碰石頭,當然必須使出女兒家的真功夫。
敖天淩手里捏著荷花酥坐到床邊,將糕點遞給莫煙煙,又看著她那副嬌弱的模樣,病歪歪的從被子里面探出手來,當即改變了注意。
“好好坐著,我喂你?!彼履獰煙煶圆话卜€(wěn),沒個樣子,出手解決便十分自然的說出這番話來。
豈料一抬頭便對上一雙腫如桃核一般大小的眼眸,他一怔這才反應(yīng)過來舉止過于親密。
手上動作有些遲鈍,又停留了片刻,看著莫煙煙發(fā)紅的面色,還有眼里瞬間出現(xiàn)的窘迫嘆了口氣:“行了,本就是發(fā)燒,更何況臉紅成這樣,在不吃點東西怎能喝藥?”
說完話也不去看莫煙煙是不是還在窘迫之中,僵硬著手臂,姿勢笨拙的將糕點遞到她嘴邊。
敖天淩貴為太子伺候人還是第一次,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去伺候人。
“張嘴?!鄙倌昀洳欢》赖脑拏鱽?。
莫煙煙依言張開了嘴,一口咬上滿是淡淡花香的糕點,就這樣滿口留香。
捂著嘴:“殿下也嘗嘗?!?p> 莫煙煙說話敖天淩的時視線淺淺的掃了一眼她,發(fā)現(xiàn)眼里滿是試探討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