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嘯風腳下如踩著疾風一般向著張之修沖去,利爪劃破了風,盡管沒有留下痕跡,但那“嗡嗡”作響的聲音,卻令人如此的不安。
張之修也不甘落后,手指輕動,地面上的三十二柄御靈劍騰空而起,劍鋒指向了嘯風,那閃爍著寒光的鋒芒,一眼看去,不由令人身后冷汗直冒。
嘯風轉眼已經(jīng)到了張之修面前,嘯風巨大的爪子向著張之修拍去,只見三十二柄御靈劍組成劍盾,擋在了嘯風面前,嘯風拍在劍盾上,發(fā)出刺耳的碰撞聲!
轉眼間,劍盾四下散開,可張之修卻不見了蹤影,沒等嘯風反應過來,一擊重拳已經(jīng)打在了嘯風的臉上,扭頭看去,不知何時張之修竟然來到了嘯風的身后。
嘯風摔倒在地,身體拍打在濕泥上,嘯風抬頭看去,三十二柄御靈劍從天而降向著他刺來,嘯風來不及起身,他深知自己已經(jīng)死亡將近,他閉上雙眼,利爪護住了自己的臉,可許久都未見御靈劍刺向自己。
嘯風不由有些恐懼的睜開了眼眸,再,三十二柄御靈劍將嘯風圍了起來,劍鋒插在泥土中,形成了一個圓圈,而自己則正身處在圓圈之中。
嘯風慌忙站起身,只見張之修正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嘯風不由驚訝的說道:“你……不殺我?”
張之修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我只想要我的女兒,殺了你又能如何?不過是讓這世間多了一個孤魂野鬼罷了!不殺你,只是希望你可以改過自新,不要再徒增殺孽!”
嘯風緩緩一拜,恭敬的說道:“張道長當真令嘯風佩服,在此謝過道長不殺之恩!”
張之修輕聲一嘆,“小女現(xiàn)在何處?”
嘯風一指幽冥殿的方向,低頭言道:“令嬡正在幽冥殿之中,道長請吧!”
張之修一揮手,三十二柄御靈劍飛天而起,恰好落在了三十二把劍鞘之中,只見劍鞘仿佛也充斥著靈性,劍鞘也懸在半空,緊緊跟隨在張之修的身后。
張之修一扭頭,向著幽冥殿的方向一步一步邁入,可狼妖一眾組成的銅墻鐵壁卻將張之修死死擋住,張之修不由停下了腳步,目視著面前視死如歸的狼妖一眾。
張之修身后的嘯風臉色一沉,似乎在心中也有深深的抵觸,嘯風目光同樣看著張之修的背影,在他的心中似乎充斥著不甘,沉靜了許久。
“都讓開,讓張道長過去!”
話語從嘯風的嘴中傳出,狼妖并未提出任何異議,全部向旁邊移動一步,很快,一條羊腸小道出現(xiàn)在了張之修面前。
張之修也不言語,立刻踏上這條狹小的道路,道路泥濘不堪,但張之修走來卻是這般順暢,但在張之修心中,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如此的沉重,他即將要面對的可是群狼之首,雪狼妖王白奕塵。
轉眼之間,一座壯闊的宮殿出現(xiàn)在張之修面前,那巨大的鐵門上掛著兩個骷髏,看起來是如此陰森滲人。
張之修停在鐵門前,鐵門緩緩打開,鐵門的背后,是一條黯淡無光的走廊,張之修硬著頭皮進入走廊之中,走廊中翠綠的燈火閃爍搖動,寒風從四面八方涌來。
走過走廊,便是敞開的幽冥殿,空曠的大殿中,白奕塵依舊是以前那般自在的模樣,左手握水晶杯,右手緊握逐月清風扇,臉上還露出了享受的模樣。
張之修不曾停下腳步,很快便抵達白奕塵二十步遠的地方,張之修抬頭望去,白奕塵絲毫未曾正眼看張之修一眼,似乎對這個道士充滿了不屑。
“昕兒在什么地方?”
張之修面露恨意,顫抖的聲音傳進了白奕塵的耳朵,白奕塵緩緩放下水晶杯,逐月清風扇一甩,目光終于看向了張之修。
白奕塵輕笑道:“張道長,你孤身一人前來當真好膽魄,但我想要的東西你卻沒有帶來,道長向要帶走她,可沒那么容易!”
張之修后退半步,他沉默片刻,一下跪在了白奕塵面前,眼神中充滿了祈求。
如此畫風倒是令白奕塵大吃一驚,白奕塵立刻站起身,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張之修,他甚至有些不敢想象。
“你……這是干什么?求我?”
“是!”張之修咽了咽唾沫,唾沫如同釘子一般在嗓子劃過,“此事本就與昕兒無關,她是無辜的,我深知雪狼妖王妖法深厚,我張之修絕不可能是對手,求你放了……昕兒!貧道愿意替代她,要殺要剮加于我身便是,莫傷無辜之人!我……求求你了!”
張之修一頭磕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幽冥殿本就濕寒,這一頭磕下,張之修雙手紅腫,額頭也漸露赤紅之色!
白奕塵面對張之修一拜,立刻有些目瞪口呆,白奕塵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份苦笑。
“現(xiàn)在你該相信,你在你爹心中的位置了吧!”
白奕塵目視空殿,提高的聲嗓,整個宮殿中都傳出了回聲,白奕塵也面露出傷感!
這時,一個白色衣裙的女子從幽冥殿那棵巨大的石柱后面走了出來,只見女子滿面梨花帶雨,雙眼都變得紅腫,她不顧一切向著張之修跑了過去,淚水在臉頰滑落。
女子一下抱住了跪在地上的張之修,張之修抬起頭,這正是自己的女兒張若昕,張之修也變得一頭霧水,但驚喜卻占據(jù)了疑惑,張之修捧著張若昕正在哭泣的臉,變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不敢想象。
“昕兒?真的是你嗎?”
張之修聲音變得沙啞,他全身顫抖,仿佛隨著心的跳動而震撼了全身。
張若昕點了點頭,抱住了張之修,痛哭道:“是我!我是你的昕兒??!爹爹!”
張之修看著張若昕,急忙問道:“他們有沒有傷害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若昕抽搐著,還未來得及回答,白奕塵微微一笑,一甩衣袖,輕聲笑道:“張道長不必疑惑,這一切不如就有我來告訴你吧!告訴你這七天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