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該怎么辦?葉華辰死了!那個妖女也死了!千年內丹究竟在什么地方?我們豈不白費功夫了?”
面對聶玄老的埋怨,洪玄老卻分外鎮(zhèn)定,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葉華辰的尸體,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而洪玄老身旁,一個胖乎乎的老者微瞇著眼睛,笑瞇瞇的說道:“怎么會是白費功夫?老夫聽說,這個妖女和這個仙門叛徒生了一個孽種,既然妖女和葉華辰身上都沒有內丹,那一定在那個孽種的身上!”
開口的這位老者正是仙門七玄老排行第三,六大玄老中僅次于洪玄老之下的陳玄老!
聶玄老看著陳玄老一臉自信的模樣,焦急的問道:“陳玄老!可這孽種究竟在什么地方?我們還不得而知?。 ?p> 陳玄老微瞇著眼睛,直視著青云觀古舊的大門,看著大門依舊紋絲未動,陳玄老捋了捋胡須,面露出淡淡的笑容。
“張玄靈想來護短!而葉華辰又是他的愛徒,如今他的愛徒死在了青云觀門前,張玄靈卻未曾露面!而且葉華辰與這妖女費盡心機來到道王山,明知道是自投羅網,卻依舊敢來!答案還不夠明顯嗎?”
聶玄老聽著陳玄老的話語,向著青云觀看去,其實他早就想到了這里,無論是他,還是其他五大玄老都猜到了會藏身在青云觀,只是他們不愿相信,或者說不敢相信,畢竟這扇門后面,可是有一個讓人害怕的老家伙啊!
就在這一刻,漫山遍野的修士全都陷入了沉默,所有的目光都緊盯著這扇古舊的大門,但誰都沒有勇氣去推動這扇大門,只是在鎮(zhèn)定中直視著,也僅僅只是看著。
不知過了多久,屹立不動的修士開始有些躁動慌亂,苦苦等待終究不是個辦法,事已至此,他們好像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終于,洪玄老開口言道:“老聶!去推門吧!那顆內丹就在青云觀跑不了,我就不信,他張玄靈本事再大,能大得過我仙門百家聯(lián)手的實力!”
“讓我去?”
聶玄老有些變得驚慌,他看了看青云觀的大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變得有些驚慌失措,全身忍不住一顫。
陳玄老看著聶玄老的樣子,露出了嘲諷的笑容,“怎么?老聶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聶玄老緊咬著牙根,看著陳玄老鄙視的目光,不服氣的說道:“怕?我老聶怕過誰?我去就我去!推個門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聶玄老硬著頭皮向著青云觀的大門走去,可還未曾來得及敲響大門,突然,大門之后傳出一道金光,聶玄老看著刺眼的金光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覺得全身一震,“嗖”的一聲被彈飛出十余米!
所有人都驚訝萬分,當目光再次對準青云觀大門的時候,只見青云觀的門口突然多出了一個年邁的身影,一臉蒼老的模樣,定睛看去,正是青云觀的掌門人張玄靈!
聶玄老在地上費力的爬了起來,可向來脾氣暴躁的他,卻在這個時刻啞口無言,他直視著張玄靈,卻絲毫沒有半分的怒意,有的只有深深的恐懼。
洪玄老目不轉睛的看著張玄靈,張玄靈已經有百歲,可看上去依舊生龍活虎,仙風道骨的模樣卻沒有半分年老而帶來的笨拙!
“百家仙門齊聚我青云觀,倒真是少見??!”
張玄靈面無表情的開口言語,環(huán)視著四周的仙門修士,最后將目光定格在自己不遠處的那具尸體!對于張玄靈來說,他對葉華辰比自己的親兒子還要親,可如今卻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他又是多么痛心疾首??!
張玄靈強忍著怒氣,故作淡定的繼續(xù)開口道:“那個妖女和老道的逆徒都已經伏法,仙門百家依舊對青云觀圍而不散,又是何意?莫非是要連我青云觀一起圍剿不成?”
洪玄老臉色一驚,立刻開口解釋道:“張玄老多慮了!吾等聽聞這妖女與葉華辰還生下了一個孽種,據(jù)吾等所知,那孽種就在青云觀之中,請張玄老交出那個孩子!只要張玄老肯交出那個孩子,吾等立刻撤出道王山,還青云觀一個安寧!”
“哦!”張玄靈義憤填膺的回復道,“那老道若是不交,你們又能如何?踏平青云觀?”
這次,不等洪玄老開口,身旁的陳玄老繼續(xù)開口言道:“那也未嘗不可!張老兒,如今仙門百家都在這里,你要是不交出那個孩子,我們踏平青云觀可當真有這個實力,張玄靈你可莫要為了一個孩子毀了歷經千年心血才鞏固起來的青云觀!”
張玄靈看著陳玄老,風輕云淡的笑了笑,“好大的口氣??!老道一把年紀了,早就無心與這世間爭斗,可你們如今卻如此不依不饒,老道要是不伸展一下手腳,你們怕是會以為我青云觀無人了!”
張玄靈突然面容變得嚴肅起來,義正言辭的回答道:“那孩子是老道的徒孫,你們逼死了辰兒,老道忍氣吞聲,你們卻依舊不依不饒,今日這孩子必須留在青云觀,哪怕拼上我這條老命我也要試一試!”
一眾看著張玄靈,張玄靈早已看破紅塵,對世間之事早已看淡,卻從未看到他如此認真過,這不由讓一眾有些心驚膽戰(zhàn),一個活了百年的老怪物,比那些活了千年的妖怪還令人恐懼!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了,所有的目光將張玄靈緊緊盯住,他們自以為人多勢眾,自己占盡了優(yōu)勢,可面對勢單力薄的張玄靈,依舊沒有人敢向前與其對峙,這倒是令人驚奇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