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潼山接著把之后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紀希,原來那出手狠辣的斷臂人還想與趙璐璐動手,但隨即從門口趕來了一位中年男人,止住了倆人,只見那中年男人與斷臂人低語了幾句,獨臂人似面還有不甘,但最終被中年男人強硬地帶走了。
付潼山當然不敢上前找他們的麻煩,只好上門綏王府來賠償損失了。
紀希聽完付潼山的話,忍不住撫了撫眉,但又想到女兒趙璐璐剛才落荒而逃的舉動,心一軟,璐璐這孩子,性情真是隨了她年輕的時候,做事雖然莽撞些,但出發(fā)點是好的。
想到這,紀希語氣不咸不淡地開口問道:“你可知對方是那位府上的?”
付潼山不敢抬頭,他頭埋得低,只能盯著地上柔軟的毯子開口道:“聽他們說話的口音,不像是京里人,倒像是從外地來的,重得很?!?p> 付潼山說完話之后,空氣中陷入了一陣沉默。付潼山斗膽抬頭望了一眼紀希的面色,只見她的眉頭皺得更緊,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
他也是聽說綏王府上的這位女主人是個通情達理,平易近人的主,才敢上門索要被砸壞的桌椅錢及伙計的藥費。
還是紀希打破了這陣沉默,開口道:“小鶯,帶付掌柜去帳房支取三十兩白銀。”站在紀希一旁的葉鶯趕忙帶著識相的付潼山往帳房走去。
等葉鶯他們走出房門,紀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不禁感嘆自己越來越有耐心了,這件事還是讓詢兒再去查查,便把之前放下的針線活重新織了起來。
話說這邊被趙璐璐像腿腳帶風般帶走的阿水,有點尷尬,她倆又不是熟識,像趙璐璐這般親密地摟著胳膊,她很想把手抽出來,但……
趙璐璐心思靈敏,自然感覺到阿水有點僵硬,于是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道:“阿水姐姐,你和我哥是什么關(guān)系???我還是第一次見他把外面的姑娘帶回府里來?!?p> 阿水與眼前的小姑娘身材相仿,望進她滿是打探的眼眸中,不動聲色地把手抽了回來,沉默了很久,才說道:“他是我唯一生死相交過的朋友。”
趙璐璐呵呵地尬笑了兩聲,趕緊岔開話題,問道:“姐姐,我剛才在房門囗聽見你要在春袖樓拍下一株蟲楓,救你朋友?”
阿水狐疑地盯了趙璐璐一眼,趙璐璐趕忙解釋著:“我自小耳力驚人,隔數(shù)十米皆能聞附近動向,我想和你們一起去,說不定會有我喜歡的東西呢?!?p> 阿水沒有立即答應趙璐璐,春袖樓里魚龍混雜,她們又不能時時刻刻盯著她,于是說道:“夫人同意了即可?!闭f完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被留下的趙璐璐想到在福臨茶居的那些事,便有些惱人,肯定會被娘關(guān)上幾天的,宅在家也太無聊了吧,雖然不是自己的錯,但等風聲傳到祖父耳中,祖父一向不喜歡女孩子舞刀弄槍,可不是關(guān)幾天避避風頭這么簡單了。況且當今皇帝忌憚趙家擁兵自重已久,爹爹剛帶兵出征時,還叮囑過,切記風頭過盛,惹天家注意。算了,等中午哥哥回來用午膳時,再去找哥哥求求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