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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月全傳

第二十三章 訛言惑眾迫婚期

阮月全傳 凸癡i 1270 2019-12-04 21:54:33

  司馬靖背過身去,詢問著太醫(yī)究竟何故一直高燒不退。

  “回稟陛下,太皇太后脈象平緩,傷勢愈合的也很好,可畢竟心病難醫(yī)……”太醫(yī)回復著。

  “這壽寧殿中是否真有邪物?”站在一旁的太后聽聞這鬼神之語倒是有些動容,忽然插口問著。

  驅(qū)魔人悠悠停止了手中揮舞動作,上前向司馬靖與太后行了大禮:“啟稟陛下太后,宮中確實有些邪物。”

  他慢慢回道:“陛下雖說是真龍?zhí)熳?,九五至尊!但此邪物只與太皇太后相沖,僅憑天子之正氣,恐還是鎮(zhèn)不住此物……”

  老謀深算的太后以直覺告訴她,這事必會有人推到惠昭夫人或阮月身上,即便她們不是驅(qū)魔人口中的邪物,也是與邪物有關(guān)。

  這種招數(shù)對于從小長在深宮中的太后簡直是司空見怪,可她不愿破計,依舊繼而追問著:“這話是什么意思?”

  驅(qū)魔人停頓了片刻,話中有話的道出:“太后娘娘,小人若是說出來,只恐陛下不快……”

  司馬靖飽讀詩書,絕不輕信這玄迷之事竟能夠治病,什么邪物不邪物的,堅信最終皆是人在作祟罷了,他轉(zhuǎn)身道:“既是如此,便不要再說了!”

  “皇帝!”太后立時駁了回去:“這鬼神之說,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她指向驅(qū)魔人:“你盡可大膽往下說!”

  “要破此邪物倒也有法子……”驅(qū)魔人端詳著司馬靖的臉色,繼而說:“將此邪物處以極刑,或國之大慶便能破此!”

  太后心中一動:“國之大慶?”

  驅(qū)魔人則答:“如,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大仗得勝,皇帝大婚,皆為天下百姓之大慶。”

  見司馬靖一言不發(fā),老將軍繼續(xù)問道:“那若要除此物,又當如何?”

  “將此物施以絞刑,腰斬,炮烙……”一字一頓,尤為尖利,勝似刀劍。

  太后聽著深覺殘忍,且這新月里,必是認定此法尚不能行,她又問了問:“那邪物可知是什么?”

  驅(qū)魔人答:“小人不知是何物,但依稀算得,此物乃司馬二十一年中元佳節(jié)所現(xiàn),出生時天映紅霞……”

  “住口!在皇宮之中你也敢信口雌黃,來人!將他打入天牢,再不許在京城招搖撞騙!”司馬靖壓聲怒斥著拍了拍桌子。

  立時便沖了進來許多侍衛(wèi)候命,驅(qū)魔人抖抖衣袍,反而裝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陛下容稟,此物若不除,日后必會殃及朝堂乃及國君?!?p>  “即便不然,太娘娘也性命難保,小人死不足惜,可太娘娘金尊玉貴,鳳體要緊……望陛下三思!”說罷又鞠了一禮。

  太后思襯良久,才忽而想到,阮月正巧是司馬二十一年中元佳節(jié)所生。

  且那日正趕上尚書府大火,紅霞皆被煙霧所遮擋,果如她猜測此事與阮月脫不了干系。

  司馬靖對阮月傾心已久,定是將她生辰記在了心里的,故這驅(qū)魔人一言,他才如此決絕的否了回去。

  太后愣了愣,心里細細盤算著,才冷靜問道:“此人不除,太皇太后就無他法可醫(yī)么?”

  “母親!”司馬靖剛想說話便被太后打斷了。

  太后揮著手,繼而追問:“還有何方法?你且說來聽聽。”

  “有!便是要有一位子年子月子日子時的女子入宮,與紫薇帝星結(jié)合,屆時皇家大喜,便可沖破這邪物的戾氣!”

  只見太皇太后身畔的婢女瀟娘站在屏風一側(cè),一聞此話手便不自然抖了一抖,手中的茶盞掉在了地上,眾人皆轉(zhuǎn)頭看向于她。

  這瀟娘一下子跪了下來,身子不斷發(fā)著顫:“陛下……奴,奴有罪……”

  “瀟娘,休得無禮,快些下去!”榮承將軍反倒有意阻攔,欲擒故縱。

  司馬靖反坐了下來,指著這丫頭:“說!”

  瀟娘便將先前預備好的話娓娓道來:“陛下容稟,奴婢曾聽太娘娘與蓀柔郡主說過,她曾向一位得道高人求過一個玉墜……”

  依她所言之意,不過是說那高人正好瞧見過司馬靖的畫像,便囫圇說他在十二歲之后會常年邪物纏身,危及家國。

  需要尋一萬吉女子,配與,家國便可顧全。

  因蓀柔郡主的生辰正巧是極陰時刻,太皇太后便一再想將她舉薦于司馬靖,但屢遭推辭……

  “可如今一看太娘娘這身子,那道人說得是極對的……”婢女瀟娘說的繪聲繪色,涕淚俱下,說罷,還裝模作樣的拉起太皇太后的手,不斷抽泣著。

  司馬靖瞬間心煩意亂,亦無言理會,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阮月為人豁達善良,慣與人為善,為何總有人與她過不去,屢屢想要置她于死地。

  這件事若是應(yīng)了,豈不是白白助長了這迷信之風!更是長了李黨的逼迫氣焰,哪還將他這個國君放在眼中!

  沉默良久之后,司馬靖終于開口:“此事再議罷!命眾太醫(yī)院院士來此診治,不得盡信荒謬之言!”轉(zhuǎn)身揮揮袖子走出了殿門。

  怪道壽寧殿中如此鬧騰,前廳賓客竟無幾人知曉。因覺席上無趣,阮月便與母親一同回了益休宮,偷摸將從宮外夾帶的煙火拿了出來。

  通通分與丫頭與下人,一起放起了煙花,一院子歡聲笑語,滔滔不絕。

  丞相夫人帶著八歲的女兒公孫楚隨后也趕至益休宮欲與惠昭夫人共敘舊情。

  在先帝的四姊妹中,這個小妹同惠昭夫人情誼甚為深厚,連孿生姐姐一母同胞的平赫夫人都相比不上。

  煙火中映著阮月的笑容,無邪的臉上滿滿都是歡樂。

  見公孫楚一人靜坐在母親邊上,聽著長輩們寒暄,無趣的緊,阮月走近拉起她:“妹妹,試試嗎?”

  公孫楚害怕的縮了縮手,怯生生地吐了句話:“姐姐,我怕火……”

  “不怕不怕,瞧瞧,是不是很好玩?一準不會燙著你,來試試!”阮月舉起手中的煙火棒,立馬塞了一只沒燃的煙火棒在她手心里。

  丞相夫人和煦一笑,摸了摸公孫楚額頭,道:“去隨著姐姐玩玩吧,好容易進了皇宮,可別拘著才好!”

  公孫楚抬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又瞧了瞧惠昭夫人,見她也笑著點頭,便與阮月一同玩樂了起來,笑聲簡直是皇宮一奇景。

  許多人都聞聲而來,滿眼傾羨之情,看著煙火棒在他們手中揮舞著,簡直美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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