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趕到的南煙顧不上多說什么,先去看張赫宣的傷勢。
司函已經(jīng)將他的傷口處理好了,但是臉色并不怎么好。
南煙看著他問:
“怎么樣?”
司函嘆口氣道:
“毒已經(jīng)入了心脈,估計……”
南煙一窒,無意碰到了自己腰間的瓷瓶,是縹緲道人給她的藥丸。
于是直接走過去強硬的掰開了張赫宣的嘴,都給塞了進(jìn)去,駱琛想說什么,卻忍住了。
能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
南煙轉(zhuǎn)身去了自己寢殿,沐浴更衣。
換了三桶水,才把粘在南煙墨發(fā)里的血漬洗干凈,染香的眼眶再次紅了,手忍不住的顫抖。
她難以想象當(dāng)時南煙面臨著多可怕的場面。
換上了雪白的袍子,南煙感覺清爽了很多,她臉上有著明顯的疲態(tài)。
元豐敲響了房門:
“主子,張雨旋要帶來么?”
南煙吐了口氣道:
“帶來吧!”
張雨旋被丟在地上,才悠悠轉(zhuǎn)醒,看到南煙完好無損的坐在自己面前,驚慌、恐懼?jǐn)D滿了她的臉。
她是去殺安青時被元豐當(dāng)場抓住的,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南煙看著張雨旋道:
“張赫宣現(xiàn)在生死不明,就連張氏整個族人都被你連累,值得么!”
南煙很憤怒,南水就是為了那個男人殺她弒母,張雨旋也是這樣!
真的是那個男人陰險,還是她們心中本就邪惡!
張雨旋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從她一心順從那個男人開始,就注定背叛了張家,但現(xiàn)在說出來有什么意義。
她現(xiàn)在只想被解惑:
“你怎么會知道今日的計劃?”
南煙蔑笑:
“你以為本宮蠢得就帶這么幾個人出宮?”
張雨旋一窒,所以,今天刺殺失敗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她突然覺得自己,太可笑了!
難怪主子沒有再貿(mào)然動手,若南煙真的那么容易被殺掉,她也活不到今天!
張雨旋嗤笑閉上了眼睛:
“我真蠢!”
南煙上去就給了她一耳光:
“你是蠢!不知好歹的東西!”
張雨旋嘴角被打出血,卻沒有半點多余的表情,只是抿唇沉默
南煙見她冥頑不靈的樣子,也懶得多說什么。
“元豐帶下去讓駱琛處理吧!”
這讓張雨旋很詫異,南煙就不打算問點什么?
后者看到張雨旋遞來的目光,唇角微揚,滿是譏諷。
張雨旋心里咯噔一下,難道她知道主子?!
“你究竟還知道什么?!”
張雨旋掙扎著不讓元豐拖走,不甘心的吼問。
南煙突然笑了:
“記得拔掉舌頭?!?p> ……
元豐走后,南煙便癱坐在椅子里,染香看著她臉上的憔悴,很心疼。
但這是她這段日子,唯一和南煙獨處的機會。
她不想錯過,于是噗通跪下道:
“主子,婢子可是做錯了什么,惹您厭煩了?”
南煙端起茶杯,冷了的茶水很苦澀,但卻讓她如火燒的喉嚨,得到了緩解。
“本宮查了查你?!?p> 知道自己中毒后,南煙讓南幽查了她身邊所有人,她的確在等染香開口。
染香愣住了。
南煙沒有和她繞圈子:
“母親仙逝后,宮里給的撫恤金,足夠后半輩子無憂,為何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