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個韓清陌給池白瑀有點奇怪,剛才,才剛跟他靠近一點點,系統(tǒng)就有提示響起——有蠱毒。
因為倆人的距離稍微有點遠(yuǎn),系統(tǒng)只能感應(yīng)到蠱毒存在,卻不能感應(yīng)不出來是什么蠱毒。
前世,池白瑀從沒在現(xiàn)實生活中遇到過蠱毒,對于蠱毒的認(rèn)識,僅限于電視電影和小說,這會兒聽到蠱毒如此近距離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她多少有些雀躍,以至于,她都沒有聽清韓清陌跟她說了什么,張口就答應(yīng)了。
蠱毒不是病,也不能單單說它是毒,對于這種東西,從小習(xí)醫(yī)的池白瑀一直興趣很濃,奈何,在現(xiàn)代極難找尋。
前世終其一生都沒有遇上的東西,在這里,終于遇到了。
池白瑀自然也不想讓韓清陌這么就離開,他是馬上就離開了,她還怎么研究蠱毒?
就在她暗暗轉(zhuǎn)動腦子,想用什么理由光明正大把韓清陌留下來時,沒想到韓清陌卻先她而開口了,前面說的什么,池白瑀沒聽清,只到后面說,要禹王府借住些日子。
什么叫剛想打瞌睡,就有人給遞枕頭?
這就是?。?p> 生怕他會反悔似的,池白瑀點頭,“可以的。”
只是,他前面到底說了什么?
先前,只顧著被蠱毒吸引了,別的也沒有留意,這會兒,與韓清陌的視線碰上才發(fā)現(xiàn),他這一路都在盯著馬車看?
為什么?
不可能是因為警戒,若是因為警戒,他的眼睛觀察四周才對,盯著馬車算怎么回事兒?
難不成……
馬車?yán)镉兴胗^察?或是關(guān)注的人?
春桃?夏李?還是她自己?
池白瑀伸手往旁邊一攤,居然讓她摸到了剛才春桃拿出來烤的蘋果,拿帕子擦了擦,“嘎嘣”一下,咬了一口,一邊吃著蘋果,一邊盯著韓清陌,想從他的身上,再瞧得蛛絲馬跡來。
然而,剛才那一視線碰撞之后,韓清陌再沒朝馬車看過來半眼,就連頭,都是直直地對著前方,半點沒往左右轉(zhuǎn)去。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剛才的視線碰撞只是偶然?他并沒有一路都在盯著馬車?
蘋果都快啃得差不多了,池白瑀還是沒能理出個頭緒來,她干脆放下簾子,爬到馬車中間,小聲問春桃和夏李,“你們以前認(rèn)識玉面公子?”
倆人齊齊搖頭,夏李有點像控訴,告狀似的,搶先開口,“王爺雖然讓人教奴婢習(xí)武,可奴婢這點拳腳功夫,在王爺眼里就是小打小鬧,所以他平時外出,從來不帶奴婢出門,玉面公子是王爺外出辦事時認(rèn)識的,今天之前,奴婢一次都沒有見過他。
只是孫成每次回來,有時會跟奴婢們講講,他和王爺外出時遇到的有趣的人和事,奴婢會記得他,是因為孫成說,玉面公子常年戴著一張白玉做成的面具,那時候奴婢就想,這個玉面公子得多富有呀,竟然能用白玉做面具!”
的確,一個羊脂白玉的手鐲,都價格不菲,更何況是一個成年男人的面具!
這么說,如果韓清陌一路都盯著馬車的話,基本可以排除春桃和夏李的嫌疑。
那么,馬車?yán)锞褪O伦约嚎?p> 池白瑀用盡氣力認(rèn)認(rèn)真真地想了一遍,發(fā)現(xiàn)在原主的記憶里,沒有一絲一點兒有關(guān)韓清陌的記憶。
她們都與他毫無瓜葛,他卻借著與楚燁錦的關(guān)系,主動入住禹王府……
現(xiàn)在回頭想想,這似乎有點不大合理?
她一個寡居的婦人,即使府里有成群的奴仆,怎么能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男子住到府里?
當(dāng)然,她一個來自現(xiàn)代的靈魂,思想開放,覺得只要對方對她無任何實質(zhì)的傷害,即使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況且,她垂涎于他身上的蠱毒,所以她答應(yīng)了。
可,韓清陌是這個時代的土特產(chǎn),封建思想嚴(yán)重,看他的言行舉止,并不是粗鄙人家教養(yǎng)出來的,又怎么會在初次見面,就對她提出如此失禮的請求?
莫不是……
別有居心?
池白瑀海闊天空地胡思亂想一番,小小的櫻唇微微勾起,附唇于春桃耳畔,對她小聲交待了幾句。
春桃頻頻點頭應(yīng)下。
因為顧及到池白瑀在給夏李處理傷口,林伯一路都把車趕得很穩(wěn),為了穩(wěn),速度自然也就慢下來了。
等他們回到王府時,管家李公公都帶著人在門口等得脖子都長了,“哎喲,王妃,你可算回來啦?!?p> 他急急迎了上去,一見夏李身上沾著不少血跡,幾處傷口上還纏著紗帶,嚇得臉色都白了,“你受傷了?王妃呢?”
要知道,王爺還沒有子嗣,王妃一旦有個閃失人,禹王府就會被朝延收回,他們這些奴仆,有的會被派到別的王府,有會被召進(jìn)宮里,有的甚至?xí)俅伟l(fā)賣。
李公公都一把年紀(jì),他只想在禹王府好好過完余生,不再折騰,所以私心里,他總希望,王妃能好好的。
當(dāng)然,這只是其一,還有另一個原因,他發(fā)現(xiàn),他家王妃越來越有王妃的樣子了,也許找回王爺?shù)氖虑?,真的能指望王妃也說不定,就算不能,他想,王妃也一定有能力守住王爺?shù)挠硗醺?,這便是他拼盡全力想將池白瑀護得好好的另一個原因。
“李公公,你別擔(dān)心,”夏李先路下馬車,“我只是小傷,不嚴(yán)重,王妃好好的,一點事兒也沒有?!?p> 池白瑀隨后也跟著出來了,見她果真沒事,管家才稍稍放下心來,隨后又皺起眉頭來,“趕緊將王妃的手爐拿來?!?p> 王妃怕冷,她房間的炭爐,是晝夜不斷,只要她出門,手爐也是必備品。
池白瑀笑著應(yīng)他,“手爐剛才用來砸狗了,麻煩李公公再給我重新準(zhǔn)備一個。”
春桃三言兩語,把路上遇到陰陽二怪的事情跟管家講了一遍,氣得他直擼袖子要去周明浩算帳。
“李公公,周明浩的帳,遲早要跟他算的,別急,”瞥了眼一旁的靜默不語的韓清陌,池白瑀抬手招來李公公,“這是韓家三公子,韓清陌,也稱玉面公子,我這次之所以能退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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