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禹王妃現(xiàn)在伶牙俐齒的,跟換了個人似的,不知道在別的方面,也跟換了個人似的?”
隨著這不懷好意的意思響起,馬車隨之停下,緊接著,夏李的聲音摻著馬蹄聲一起響起,“大膽!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敢這般出口污辱我家王妃!”
“我們啊……嘿嘿……”這個聲音,明顯跟前面那個聲音不一樣,前面那個聲音雖然帶著股不懷好意,但并不猥瑣,而這個聲音,聽著讓人惡心,“是你們家王妃的男人?!?p> “放你祖宗的大狗屁!”夏李的暴脾氣,像爆竹遇上火苗一樣,立即爆了,她拍著馬兒上前,與對方撕打起來。
春桃緊張得有些六神無主,但好在,是楚燁錦特意讓人訓(xùn)練出來的人,雖緊張害怕,還不至于慌亂到到處大喊大叫,她穩(wěn)了穩(wěn)神,忽然抓住池白瑀的手腕,“王妃,趁著夏李纏住他們,我們從旁邊這條小巷子逃跑,我知道,從這里繞過去,頂多只要一刻鐘,我們就能回到王府?!?p> 一刻鐘?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半個小時。
再看向那條小巷,偏僻,幽深,感覺像那種,半天都不會有人路過的一樣。
大半個小時在這樣的小巷子里奔跑,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危險性不一定就比現(xiàn)在小。
池白瑀從馬車?yán)锱莱鰜?,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夏李與那兩個男人撕打,不難看出,夏李應(yīng)付得很吃力,恐怕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她就得吃敗。
“林伯,駕車,我們原路退出去,在前面那個路口,右拐,然后上大街。”一番權(quán)衡下來,池白瑀冷靜地做出決定。
古代的馬車,沒有倒退這種技能,只能先調(diào)過頭來,才能從原路退出。
然而,就在林伯準(zhǔn)備調(diào)轉(zhuǎn)馬車頭時,那個說話猥瑣的男人,忽然從撕打中撤出。
縱身一跳,在夏李的馬頭上借力點了一下,“呯”的一聲,再定睛時,他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站在馬車的車頭上了,“嘿嘿,想跑?那就帶上我一起跑唄?!?p> 池白瑀這個才看清他的長相,古語常說,相由心生,這話真的一點沒錯。
心里陰暗,不健康的人,長相真心難看,這個男人的長相,比他的聲音還猥瑣,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惡心想吐。
他掀起簾布,賊眉鼠目地盯著池白瑀一個勁兒地猛瞧,忽然嫌棄地撇撇嘴,“長得還行,就是這瘦得跟豆芽似的,怎么會舒服?還不如這丫鬟呢。”
說著,他那對猶如常年生活在下水道的老鼠般的眼睛,滴溜溜地圍著春桃轉(zhuǎn),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春桃被他盯著直想吐,她緊張害怕得不行,可她還是死死將池白瑀護在身后,聲音帶著顫意,沖猥瑣男吼,“滾開!不要進來!”
越是危急,池白瑀越顯得冷靜,趁著猥瑣男的注意力在春桃身上時,她暗暗蓄力,準(zhǔn)備,然后一股作氣,將手里的暖爐,朝猥瑣男的眼睛砸了過去。
距離不長,準(zhǔn)頭比較好把握,而且短距離,留給猥瑣男反應(yīng)的時間也少,“什……啊……”還沒來得及躲開,就聽到猥瑣男捂著臉,嚎叫起來了。
池白瑀趕緊從春桃身后沖出來,抬腳,狠狠往他丫的某個位置踢去,“我讓你以后再敢禍害女人!我讓你從此斷子絕孫!”
雖說,她的身體還沒復(fù)元,不過,她可是連吃奶的勁兒使出來了,這幾下子,絕對夠猥瑣男受的了。
謝佳銳看著滿地打滾的男人,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寶貝,“嘖嘖嘖,發(fā)狠的女人,簡直太可怕了。”
他原本還想著上去幫忙的,但一旁的某人按住他,讓他再靜觀片刻,結(jié)果就讓親眼目睹了這幕慘絕人寰的事。
“嘿嘿,你說,以后如果讓她發(fā)現(xiàn),你騙了她,而且還騙了她這么久,她會不會也這樣子對你?”
這語氣……
某人側(cè)眸,冷嗖嗖地看著他,“我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這樣子在地上打滾?!?p> “靠!”謝佳銳覺得自己挺冤的,他明明想用一副深表同情的語氣來說這番話的,可面部表情就是不受控制,最后就變成了幸災(zāi)樂禍。
表情不受控制,這能怪他嗎?
他還想再說什么,卻見身旁一道影子閃過,順勢看去,那個玄紅的背影已經(jīng)朝池白瑀的馬車走去了,他糾結(jié)了,自己要不要跟著下去?
因為大意,池白瑀才能將猥瑣男給揍得滿地打滾,可他的這個同伙,明顯就不那么好對付了。
“看來,還是辣的。”這個男人長得比猥瑣稍微好看一丟丟,說話時,總帶著一股不懷好意,“不錯,爺就喜歡吃辣的?!?p> “你別過來!別過來!”春桃再次將池白瑀護在身后。
夏李受傷了,她忍痛從地上爬起來,提著劍,搶先一步,擋在馬車門口,“不管你們是什么人,現(xiàn)在乖乖滾蛋,我們既往不咎;如果你們敢膽再上前一步,禹王府必定傾力滅之!”
所謂輸人不輸陣,夏李可是將這話給學(xué)了個十分十,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想從心里上,壓制住對方。
只是,這可能么?
池白瑀想了想,從春桃身后走出去,將夏李也推到馬車?yán)?,俯下身子,低聲對她倆命令道,“你倆馬上回府叫人來救我?!?p> 她并不是個喜歡逞英雄主義的人,但是,就目前的情況而已,這是最好的辦法。
對方的目標(biāo)是自己,猥瑣現(xiàn)在沒力氣作怪,那么,只要自己不走,這個男人肯定不會拋下去,而去追春桃夏李她們。
池白瑀不是沒有預(yù)想過,自己留下來,會面臨什么樣的危險。
只是,她堅信,自己是個學(xué)醫(yī)的,對人的身體構(gòu)造再清楚不過,哪些位置最脆弱,最容易下手,她比誰都清楚。
她想,只要自己夠冷靜,憑自己的專業(yè),肯定能為自己贏得一線生機的。
“不!王妃,我們不走!”春桃和夏李異口同聲反對。
“對,你們誰也不用走,”男人不懷好意的聲音傳來,“爺已經(jīng)餓了很久了,你們誰也不用走?!?p> “陰陽雙怪這是打算與皇家為敵了?”忽然,有清冷卻帶一股磁性的聲音,不疾不徐,從后面?zhèn)鱽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