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做主播,我倒是可以給點建議。”
聽陽淳說考慮做主播實踐一下,任萱來勁了:“既然你只是想實踐,我建議你先肝一下,然后再試一下氪。”
“什么肝啊氪的。”高涵不太明白?!坝植皇峭嬗螒??!?p> “嗨,你這就不知道吧。所謂人生如戲,人做事不正就是做任務(wù)?”
任萱不管她,又對陽淳說:“但如果說你打算將這個事當做你日后事業(yè)的一部分,則就需要用心一些。可以氪多一些。”
陽淳虛心學習:“怎么氪?怎么肝?”
“肝比較簡單,就是想辦法引人注意,可以賣萌可以賣慘。當然,你應(yīng)該用不上,你可以炫富啊?!?p> 陽家的子弟,應(yīng)該有資格炫富的。
“如果溫和一些,可以適當公布你的私生活。那些年輕人,對富家子弟的生活還是很感興趣的?!?p> 陽淳想了一下說:“這個就沒必要了!”
“反正怎么肝,需要你自己拿捏。反正就是用行為吸引粉絲。怎么有用就怎么來了。不怕丟臉不怕人說,語出不驚人死不罷休!”
“那氪呢?買粉?”
“買粉是在最低級的?!比屋嫘χf。“當然也很必要。一開始花點錢,買些僵死粉可以吸引一些有從眾心理的粉絲。能留住多久,就看你肝得怎么樣。
“另外,吸引了粉絲不代表萬事大吉。我們還需要回饋給粉絲。比如說,偶爾給粉絲一些福利。當然,一些‘權(quán)威’級別的關(guān)鍵人,粉絲只需要他們提供的信息。比如說,證券交易方面爆料準確的,同理的還有八卦新聞。那些消息就是粉絲需要的回饋。到了他們那個檔次,粉絲是很穩(wěn)定的?!?p> “主播算是那個檔次的關(guān)鍵人?”
“不算高,很難定位。反正做一個關(guān)鍵人,目的最終還是推廣自己的產(chǎn)品,最終獲益?!?p> 陽淳點點頭說:“那我先試試?!?p> 主播說到底,也不過是網(wǎng)紅。網(wǎng)紅是一種經(jīng)濟。
他要做主播,也不算突發(fā)奇想。
在能連接異時空的前提下,他也需要為自己日后做打算了。
如果能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成功的‘關(guān)鍵人’,相當于是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品牌。簡單地說,就是可以做到‘我為自己代言’的境界。
這也是任萱說的‘作為事業(yè)的一部分’。
在當下,‘KOL’是一個各個行業(yè)都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
不僅是個人,連企業(yè)和政府部門都是如此。
高涵問他:“你想做主播,打算主播什么?”
“做菜!”陽淳輕咳一聲。“其實我是個廚師!”
“廚師?”這就很讓人驚訝了。
“你會做菜?”任萱特別驚訝。
她習慣于收集資料,知道陽淳一些信息。比如是富家子弟,比如曾經(jīng)患有自閉癥。
這樣的陽淳,不應(yīng)該會廚藝才對:“我以為你會選擇畫畫來著?!?p> 高涵點頭。
陽淳患有自閉時,確實喜歡畫畫。這在富人圈子里多有耳聞。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标柎竞吆哒f?!疤觳诺奈遥荒苡脤こD抗饪创?。做個菜而已,有什么難的……”
他突然停了嘴,抬頭看著墻上的電視機。
任萱?zhèn)阮^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咦!富家子弟藏毒并聚眾吸毒,十二人被拘捕……呵呵!”
電視上正在播放午間新聞,畫面中放映的是警員將人帶上車,看時間應(yīng)該是今天早上。
陽淳盯著電視看了一會,覺得應(yīng)該是其中被帶走的人是康佑沒錯。他正要收回目光,電視拍攝的畫面角度隨著警車開走變化時,一輛停在路邊的車里,一個人影將他的目光再次吸了過去。
那人影只是一閃而過,但他很肯定是小九。
小九怎么會在捉捕康佑的現(xiàn)場。難道說她也介入了這件事,還是說她參與了捉捕行動?
高涵看他眉頭皺了起來,不由問:“怎么了?電視里那些被捉人,有你認識的?”
陽淳笑著說:“感覺有一個人身形有些熟悉的。但一時想不起是誰。”
任萱說:“那樣的垃圾,捉住了最好關(guān)上幾年?!笨诖镉绣X做什么不好,非要K。
不知所謂!
陽淳笑了笑,將這事丟開了。
雖然跟高、任兩人說著話,他心里想的卻是小九。
他在想小九到底是什么人。她出現(xiàn)在捉捕康佑的現(xiàn)場,是不是她或者她的組織也在計劃著對付康佑。
如果是,她給他資料,只是為了利用他?
他越想越不得勁……
自己有可能自作多情?這不弄明白,陽淳連上課也打不起精神。
下午只有前兩節(jié)課,他回到宿舍,心里輾轉(zhuǎn)反側(cè),就是定不下來。
他目無焦點盯著天花板,想著小九對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活脫脫表現(xiàn)出一個暗戀者的患得患失來。
想到自己竟然還是暗戀者,就有點心抑。
發(fā)了好一陣呆,他猛然站起來,出了門。叫了出租車來接,直接去倉庫。
開門,進院子,再鎖上。然后他用一個新號,撥打了小九留給他的號碼,壓低聲音,帶著焦急:“別掛,讓小九來救我,我是陽淳?!?p> 說完,掛電話。將新號關(guān)機,然后坐在倉庫門前發(fā)呆。
他等啊等啊。想著小九再怎么也會給他打給電話,就算不信也該過問一下吧。
可是等了二十分鐘,電話還是靜靜的。
難道是已經(jīng)將他之前的號碼刪了?
他又將新號碼開了。但是沒有顯示曾經(jīng)有人撥打這個號碼。
他心里漸漸往下沉……或者,是接電話的那個家伙根本就沒有通知她?
所以她才沒來,也不打電話來?
他定定看著緊鎖的鐵院門。突然門上翻過了一個纖長的身影。
他心里歡呼一聲,跑過去:“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小九上下打量他,問:“出什么事了!”
陽淳看著她審視的目光,拉著她的手說:“我總覺得有人盯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康家找上我了?!?p> 小九擰眉:“康家?康佑的事你動手了?”信息不對啊。將康佑的事捅出來的,不是那個性黎的?
陽淳心里擦了一把汗,說:“我只是將資料給了人。反正總覺得有人盯著我。心里毛毛的,就躲到這里來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小九看著他的眼睛有著擔憂,又有著歡喜,哪知道他已經(jīng)進入戲精狀態(tài),只覺心里一軟,說:“手機定位!打你電話,擔心你被竊聽。我就直接過來了。”
她頓了一下,說:“周圍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盯梢。大概是你的錯覺?!?p> 她知道陽淳的病史,懷疑他是在心理的承受能力上有些不足才疑神疑鬼:“康家現(xiàn)在大概也沒精力查那些東西。你不用太擔心。”
她果然來了,陽淳心里樂著呢。好不容易才見到她,他怎么肯輕易放她走。偷偷拉上她的手:“對了,小九。我今天在康佑被捉的新聞上看到你了?!?p> 小九楞了,說:“你在新聞上看到我?”
“嗯,雖然只是倒影,但我確定是你。對了,康佑會不會坐牢?”
“不該問的就別問!”小九看著自己被拉著的手,最終還是沒甩開?!翱涤拥氖拢阕詈卯斪霾恢?。”
她抿了抿嘴,又說:“你放開。我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