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布袋和尚裝上那十二幅畫,就像趕鴨子一樣,趕忙帶著司命從宮殿之中跑出。
司命緊跟其后,卻忽然聽見聲音從前頭傳來。
“幾位,要往哪里走???”琴兒笑瞇瞇地領(lǐng)著后頭一群人。
司命看著那么烏泱泱的姑娘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這下真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嘿嘿,”布袋和尚嚇得那掌中佛國(guó)都使不好,一幅又一幅的畫接著掉落。
“沒想到和尚你還是個(gè)懂畫之人!”一旁的紅衫姑娘譏笑一聲,“就是不知道和尚你最喜歡哪一幅啊?”
“都喜歡,都喜歡,”布袋和尚尷尬一笑,那腦門都锃光瓦亮的。
“那可不行,”黃裙姑娘搖了搖頭,“只能選一幅?!?p> “為什么?”布袋和尚反問地說道。
這般憨里憨氣,看得司命覺得自己都要早生白發(fā),可憐他還只是個(gè)幾千歲的大小伙子!
“因?yàn)?,”琴兒一招手,那十二幅便就落在了她的懷里,?duì)著旁邊人使了使眼色,便見那些個(gè)人趕忙地拿了畫,打了開來,“以后那里就是和尚和這位美人的家了!”
司命和布袋和尚對(duì)視一番,皺起眉頭,又見司命回頭問道,“不殺我們?”
琴兒搖了搖頭,“本來是要?dú)⒌?,但是閣下和大師這般精致又送上門來的韭菜可不好找!而且姐妹們都嘗過,都說好。以后就要?jiǎng)跓﹥晌涣??!?p> 此話雖含蓄但是又明確地告訴他們,他們就是個(gè)韭菜。等到她們這些個(gè)畫鬼生氣用盡時(shí),就得割一波韭菜,就得從他們身上弄出來生氣。
“貧僧這棵韭菜,姑娘怕是不好割!”布袋和尚和藹可親地提醒道。
“沒事的,這位韭菜,不,這位大師,”似乎是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口誤,琴兒都有些不好意思,“你們只需要挑個(gè)住處,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就好了!”
“那若是我們不肯呢!”司命眼中飽含殺氣,盯著琴兒?jiǎn)柕馈?p> “那兩位可要想清楚,”琴兒笑了笑,“我這兒可還有幾千個(gè)姐妹!更別說,美人的生氣煞是好用,讓我等更加地精神煥發(fā)?!?p> 司命一時(shí)語噎,也不知道說啥。
“我們挑,我們挑!”布袋和尚秉著和氣生財(cái)?shù)南敕ㄕf道。
“好,痛快!”琴兒拍了拍手,只見先前拿畫走出一人來,“此畫,乃是合陽山居桃花圖,圖中含有青山一座,桃花一片。最適宜恬淡之人,我見和尚你心性淡雅,這畫配你最合適。”
“姑娘此意,是我等二人得分開?”布袋和尚反問道。
“不,和尚誤會(huì)了,”琴兒笑了笑,“我等雖是畫鬼,但對(duì)生氣之流也是挑剔的,若是讓你們一人居住,怕是心情不暢,容易悶壞了,到那時(shí)候的生氣可就不好吃了!”
布袋和尚干笑,“姑娘想得還真是周到!”
“都是經(jīng)驗(yàn)之談,”琴兒甚是驕傲,話音落下,又見她拍了拍手,一人退下,一人上前,“這畫乃是春江花月圖,此畫之中,春風(fēng)徐徐,花香淡雅,又有明月相伴,與這位美人氣質(zhì)極為相符?!?p> “本君不喜水!”司命冷冷地說道。
“既然這樣,那這幅怕也是不行了,”琴兒又拍了拍手,卻只見一人退下,不見人上前,回頭一瞧,疑惑的眼神瞧去。
“姑娘,我這幅也有水?!?p> 琴兒瞧去,的確見這畫有水,但是不知為何,總覺得這畫有些熟悉,但還有些陌生,卻想不起來哪里奇怪?不過轉(zhuǎn)眼一想,她許久未來這里,想必有些陌生有些熟悉也是免不了的。
而司命抬眼,這是那一幅菊花長(zhǎng)在河上的畫。
不知為何,他想要這幅畫,便剛要開口,卻被琴兒打斷,“公子放心,這幅我們也不用?!?p> 司命想說,不,并不是,他覺得這幅挺好的,他想了便又打算開口說,想為自己爭(zhēng)取一二,但是布袋和尚卻開口。
“我覺得這幅不錯(cuò),”布袋和尚拿畫時(shí),就發(fā)現(xiàn)這里頭有一幅山寺畫,有幾分好奇,“只是,為何姑娘這里竟然有佛寺之圖?”
“這個(gè)?”琴兒的眼神瞟了瞟和尚,一副你懂的樣子,她說道,“這是因?yàn)槭廊硕嗵搨危绕淠切﹤€(gè)表面上十分尊敬什么尼姑禪師的,實(shí)際上心里的腌臜事兒可不少。所以為了這些人,婆婆特意畫了這幅畫?!?p> 現(xiàn)在輪到和尚語噎。
“不過和尚放心,這畫也才剛畫好沒幾天,里頭的畫鬼還沒生出來!”琴兒笑了笑,“干凈得很?!?p> 布袋和尚松了口氣,“如此最好!”
司命一聽,剛要反駁,強(qiáng)烈地表達(dá)出他的意愿。
他覺得不行,不可以,不能夠。
可惜,琴兒見著司命躍躍欲試,以為他也喜歡,便開口說道,“如此兩位就進(jìn)去吧!”
話音一落,便見布袋和尚直接拉著司命進(jìn)去了。
就這樣,司命眼睜睜地看著那幅河上飄菊花的畫離自己越發(fā)地遠(yuǎn)了。
“好了,既然這樣,”琴兒倒也放心,畢竟這些畫進(jìn)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我們也該走了,至于你們,先把畫掛上去,然后再回來!”
拿畫的人連忙那個(gè)應(yīng)了一聲,“是!”
話音一落,便見十二個(gè)畫鬼走了出來朝著宮殿里而去,至于其他的則轉(zhuǎn)身朝著婆婆而去。
“你怎么還不走?”掛畫并不需要多大工夫,很快就完成了,只不過其中一個(gè)藍(lán)衫女子離開時(shí),瞧見白衣畫鬼站在畫前不走,便上前問道。
“我說姐姐,這畫以前是這樣子的嗎?”白衣其實(shí)一拿畫時(shí),就有些疑問,總覺得這畫跟他們的畫格格不入,而且還很詭異,“婆婆以前什么時(shí)候畫過菊花?而且還是飄在河上的?”
“婆婆的心思你不懂,”藍(lán)衫女子說完見白衣還在那里,便直接拉著白衣就往外走,寬慰道,“好啦,好啦,不要想這么多啦,婆婆的心思可不是我們這些小鬼可以猜出來的?!?p> “誒,誒,”那白衣被拉走得很急,很急,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菊花飄飄的畫里竟然隱隱約約地飄出一股股淡淡的菊花香來。
勿縱
本來想模仿房屋中介的,結(jié)果還是模仿不過來。(感謝書友20200325171125220的票票!筆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