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曲終人未散,明月秋風(fēng)到城南。
大京天牢外,三男一女正趴在屋頭,看著這天牢構(gòu)造。
“半個時辰后,守衛(wèi)進(jìn)行交接,”霽雨對著菊花他們說道,“在半個時辰里,必須要救出他,不然我們應(yīng)對的就不是一群守衛(wèi)而是兩群?!?p> “嗯,”眾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們,走!”霽雨拉上面罩率先翻身下去。
菊花他們也是如此。
落了地,黑色的夜行服在夜里模糊了身影。
守衛(wèi)四周查看,卻終有盲點(diǎn)。
霽雨領(lǐng)著菊花,跳著盲點(diǎn)而去,進(jìn)入了天牢。
一個又一個的牢房里囚禁的也不知道是誰。但是有一點(diǎn),他們不會聲張,因?yàn)槿绻麄兙热顺晒Γ艽蟮膸茁?,會打開天牢,這樣他們也能趁亂逃出。
一路尋到牢房最里,都未曾瞧見那目標(biāo)人物。
只剩最后一間牢房。
那是一間鐵屋子。
“這怎么進(jìn)去?”菊花問道。
這不似一般牢房,有那鐵鏈子,一砍就斷,這時鐵門,要砍得東西是那把鐵鎖。鐵鎖很小,卡在門上。一旦對不準(zhǔn),砍在了鐵門上,那聲音一定會引起注意的。
“沒事,我來,”管子岳從腰帶夾層里掏出一根鐵絲,蹲在了那里,鼓搗了起來。
菊花皺著眉頭,為什么他會帶著鐵絲?
他之前來過?
明明他也是跟自己幾人從牢房那頭一路尋找到這頭!
眼下,也顧不得了。
只見管子岳瞎扯了幾下,那鎖啪嘰就開了。
管子岳一推開那門,霽雨和晴初便進(jìn)去了。
這屋子不大,門的對墻上,左右一根長鐵鏈鎖住了那人的左右手。
低著頭,邋遢的頭發(fā)像乞丐一樣。
菊花看著那人,不由瞪大了眼睛,瞧著管子岳,猛然出手。
一掌若驚濤,翻江亦搗海。
管子岳皺了眉頭,卻也避了開來,側(cè)身一抓。
抓住了菊花的手臂,輕輕又是一步,閃到了菊花身后,將那手臂也擰了住,再是一腳輕點(diǎn)那膝蓋窩,倒教菊花單膝跪了下去。
一招擒拿手,拿住豺狼虎。
“你在做什么?”晴初聽著聲音,轉(zhuǎn)頭看去,就瞧見菊花被管子岳擒拿住,不由地問道。
霽雨正準(zhǔn)備上前看那人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還未來得及看清那人的臉,卻也聞聲瞧去,也瞧見了那菊花被管子岳拿住。
“快逃啊,蠢貨!”菊花掙脫不開,對著那倆人言道。
“逃?”晴初莫名其妙地發(fā)了愣。
忽然之間,二人意識到什么。
正準(zhǔn)備朝著菊花那里去,可惜短短幾步路,不及管子岳一個伸手,便將那鐵門關(guān)了上。
就在二人拍打著鐵門的時候。
兩條鐵鏈從其身后甩去,鞭打在他們倆腰上,迎面撞到了那鐵門,倒把那鐵門撞得凹凸了起來。
霽雨和晴初忍著痛,轉(zhuǎn)過身來,瞧見那披頭散發(fā)人的真真模樣。
面生劍眉,眼冒兇煞。一條長疤,臉上橫跨。
晴初忍著痛,率先朝著那刀疤臉去。
鐵鏈威力雖大,也不瞧瞧這里是哪?
窄小的空間,一擊必殺倒也可以,若是不成,長長的鐵鏈甩起來,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敗敵人的!
晴初避開了那長鏈直奔那刀疤臉的面門而去,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倒讓那刀疤后退,直直地撞在了墻上。
刀疤臉一摸自己的臉,鼻血的痕跡刺激著他的眼。
只見刀疤臉兩手一靠,那堅(jiān)固的鐵腕相互碰撞,竟然摔成了四朵花瓣。
刀疤臉扭了肩,抹了自己的鼻血,右嘴角輕輕上揚(yáng),甚是不屑。
沒了鐵鏈,霽雨也隨之站了起來。
刀疤臉知道這倆人里,小白臉娘娘腔霽雨只不過繡花針,那硬漢晴初才是難啃的硬骨頭。
拳破風(fēng),若驚龍。
刀疤臉一拳朝著晴初打去。
晴初只得輕輕一避。
刀疤臉化拳勁為手臂上的勁。
直接用手臂當(dāng)?shù)妒?,朝著晴初削去?p> 不過瞬間而成,倒讓晴初一愣。
霽雨見晴初下風(fēng),連忙打去。
“礙事兒!”回身旋風(fēng)踢,把霽雨踢到了墻上,暈了過去。
見霽雨不再礙事兒,就剩下晴初了。
“終于只剩下我們了!”刀疤臉眼里的火猶如熊熊燃燒一般。
晴初皺眉。
只好率先出擊,先發(fā)制人。
劈掌而去,鋒似刀,利若劍。
“來得好!”那刀疤臉甚是戰(zhàn)意盎然地吼道。
你出掌,他出拳,皆是瞬息迸發(fā)而出。
拳風(fēng)剛直,掌風(fēng)犀利。
似是不敵,下一秒,化掌為爪。
猶如纏蛇,纏繞手臂。
“哼!”那刀疤臉輕哼一聲,又不是只有一只手。
左手一搭,猛的一沖。
倒教晴初那手肘一彎曲,瞬間泄了力。
二人不過鼻息的距離,兩眼相對。
看到的都是對方。
就在此時,只見晴初左手食指彎曲,猶如頂針,朝著太陽穴,頂了過去。
那刀疤臉自是聰慧,見風(fēng)襲來,頓時松手,右手為掌,倒教那食指再進(jìn)不得。
輕哼一聲。
下一刻便是左拳涌上,沖著晴初而去。
瞬息之間,晴初便已明白,自己已然退無可退。
那便勇往直前。
但見晴初一咬牙,用盡全身力氣,用拳打去。
不過一眨眼,兩拳便碰撞在了一起。
好比狼虎相斗,狼舍自身長,硬要與老虎硬碰硬,結(jié)果早已注定。
虎強(qiáng)而狼弱。
那刀疤臉不過后退了幾步,但是晴初身后的墻卻出現(xiàn)了蜘蛛網(wǎng)一般的連綿裂縫,更是深深地凹去一圈。
只見晴初吐血一片,染紅了這屋中的稻草。
雙眼模糊,還不來得及看清,就徹底閉上了。
刀疤臉就這么看著晴初,雙膝跪地,倒了下去,徹底暈了過去。
至于菊花,早就被管子岳一掌劈暈了過去。
原來,那叛徒就是霽雨找來一同演戲的管子岳。
大京慎王府,書房之中。
管子岳單膝下跪,朝著那書房里,靠著書架的白衣男子,“屬下幸不辱命!”
“嗯,知道了,”那王爺翻著書頁,靠著書架說道。
“只是,屬下還有個請求......”管子岳低著頭說道。
“哦,”那王爺似乎興趣來了,合上了那春宮圖,“說來聽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