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無際的荒漠之中,一座高大古城傲立其中。
灰黑色的石墻從地底冒出,就像竹子一般,直立迎風(fēng)。
不同于中原的風(fēng)格,斜坡式的石墻幾十丈高。
那是宛延的都城,大京。
這也是唯一一座宛延國的城池,因此,這座城池遠(yuǎn)比中原的城來得更加寬,更加廣闊。
這座城池共有三個門,東,西,和南三個門。也是因?yàn)橥鹧訓(xùn)|靠匈奴,西連樓蘭,南朝大安。
故而,大安的商人從南門而進(jìn),進(jìn)這宛延的都城,大京。
南門左右各站立一排士兵。
守門的將軍卻是在士兵之中,搜查。
這時,一輛馬車,不,準(zhǔn)確的說是,一輛狼車駕駛了過來。
那狼車邊上坐著的兩人,左邊手持馬鞭的是晴初,右邊側(cè)坐的則是霽雨。
有著這十五匹狼的幫助下,晴初他們很快地就脫離那鳥不拉屎的困境之中。
見那狼車如此拉風(fēng),那將軍倒是好奇得很。
“停下!”將軍倒是好奇,這狼車到底是干什么的!
霽雨輕快地跳了下來,彎著腰,諂媚地說道,“大人!”
將軍好奇,“做什么的?如實(shí)招來!”
“賣絲綢的!”霽雨賠笑地說道。
這時,一旁年紀(jì)輕的副將,呵斥,指著那黃沙漫漫的天,說道,“將軍讓你如實(shí)說來,你怎么扯起瞎話來了!你覺得這天,像是需要絲綢的嗎?”
倒是將軍卻是有些不語,問道,“絲綢是嗎?”
“嗯,是的!”霽雨笑道。
“賣到哪里去?幾年了!”那將軍盤問道。
“剛來的,聽同行說,大京城里的客人都懂行,可以賣個好價錢!”霽雨笑瞇瞇地猥瑣地說道。
“你怕是聽錯了,”那副將找著存在感說道,“宛延不需要!”
聽著副將啰里啰嗦地,將軍直接一巴掌掄了過去,“誰說不需要的!”
那副將還要說什么,就見將軍不耐煩地?fù)]了揮手,“過吧!過吧!”
晴初見此,緩慢地?fù)]舞著馬鞭,待等霽雨上了車后,讓那馬車動了起來。
這時,打那城里走來了一個男子。
“慢著!”男子吼道。
晴初皺著眉只好讓那狼停了下來。
抬眼瞧去,那男子倒是好樣貌。
紫黑色的長袍,腰間垂落著金絲玉佩,緊緊的衣服不似大安那邊的寬大的衣服,卻把這男子的好身材彰顯了出來。
碩大的胸肌,窄而有力的腰,那近八尺的身高......
“殿下!”將軍聞言轉(zhuǎn)頭看去,言道。
“他們是干什么的?”那男子問道。
“賣絲綢的!”將軍低頭說道。
“絲綢?”男子懷疑地問道,“我們宛延一向穿著厚實(shí),就連女子都不敢穿著如此輕薄的衣裳,怎么我們宛延需要絲綢?”
“末將也是這般認(rèn)為的,”副將笑嘻嘻地說道,“只是將軍說,我們宛延確實(shí)需要大安的絲綢?”
那男子看向?qū)④姡澳悄愀嬖V我,宛延怎么就需要絲綢了呢?誰買?”
那將軍低著頭,上前一步,貼著那男子的耳朵,說了幾句。
“當(dāng)真?”男子疑惑地說道。
“臣曾見過,”那將軍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邊那個,你下來!”男子有些懷疑,指了指晴初說道。
晴初無奈只好把馬繩交給了霽雨,下了車。
“大人!”晴初學(xué)不來霽雨的油嘴滑舌只能冷著臉說道。
“我問你,你們真的是要去那里,賣絲綢?”男子有些懷疑地問道。
“哪里?”晴初呆呆地問道,暗想,這人問問題怎么問一半,藏一半?
“不是那里,你朝哪里賣絲綢?”將軍急了,要是晴初答不上,玩忽職守是輕,通敵賣國可是大!
正值尷尬時分。
霽雨下來啦!
“是的,大人我們的絲綢正是往那里賣的?!膘V雨說道。
“那好,”見這人答著輕巧,糊弄一二的,男子說道,“那你來告訴我!要往哪里去賣?”
霽雨朝著男子的耳朵說了幾句。
“走吧,走吧!”那男子不耐煩地對著霽雨說道。
只留下晴初和那副將,看著啞謎似的,不知道他們在講什么!
但總歸可以走了,晴初上了車,動了鞭子,真的駕駛著馬車走了去。
副將看著他們,不由地好奇地心想,絲綢到底要賣到哪里去?
晴初也是好奇,便問了出來。
霽雨有些驚訝,“不是說了嗎?是賣到青樓去的!”
晴初聞言,這才恍然大悟確實(shí),之前說過來著。
菊花掀開了簾子問道。
“那個男的是誰呀!”
“廣赤,”霽雨回答著,“宛延國的大殿下!”
菊花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下了簾子。
漸漸地,狼車朝著偌大的大京的深處走去,直到停在了一處地方。
彩色燈籠高高掛,香風(fēng)手帕靡靡色。
“主子,到了!”到了這青樓,也該開始上戲了。
“那扶我下來吧!”
這聲音出現(xiàn),就好像一層層漣漪波蕩了起來。
那些個客人都停了腳步,朝著狼車,看去。
只見一只纖細(xì)若柔荑的手,緩緩地從里頭伸了出來,打開了簾子。
暗紅色的袍子,襯托著菊花那如雪一般的肌膚;耳垂掛落的紅玉耳環(huán),把那墨色的頭發(fā)顯得更加地剔透,就像那純色的夜;發(fā)上珠釵,那珠兒一步一步地隨著風(fēng),隨著菊花的步伐,搖,響,就像久經(jīng)荒漠后,聽到綠洲上的水波聲一樣,歡喜。
彎腰下了馬車。
“大壯兒,”菊花被霽雨攙扶著,看著這青樓說道,“這里就是我們要去賣的地方嗎?”
一個賣字,倒教那些男人泛起了心思。
“姑娘如何賣啊?”一個白衣男子率先走了出來。
束腰的衣服,緊貼著胸膛的外衣,俊俏的面容,哪怕讓人知道他的猥瑣,也難生出半點(diǎn)厭惡的心思。
“千兩一尺!”菊花笑道。
“本王聽過,論身的,論夜的,哪怕論嘴的,本王都曾聽過,唯獨(dú)你這論尺,”那男子笑道,“本王倒是第一次聽過?!?p> “小女子,也的確好奇,”菊花聽著前面的話有些明白,后頭卻是糊涂了,“我也曾聽過論身的,論尺的,哪怕論寸的,我也都聽過,但是這論夜的,論嘴的,是怎么個賣法?大壯兒,你知道嗎?”
菊花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霽雨問道。
只見霽雨搖了搖頭,“回稟主子,小的只知道這絲綢可以論一身,也可以論尺,唯獨(dú)這論嘴?莫不是要咬一口?”
“賣絲綢?”那男子突然笑道,原來如此,“倒是本王唐突了!”
“閣下究竟在說什么?”菊花問道。
“哈哈哈,”那男子尷尬地笑著離開了這門前,走了進(jìn)去。
“主子,”晴初見那菊花看著那男子的背影提示到,“時辰不早,我們還要尋客棧呢?不如先把生意談完吧!”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進(jìn)去吧!”菊花拎起了裙擺,走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