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多嗎?”殷若拙一聽,頭都大了,這差不多要把整個天下都要找遍的節(jié)奏啊!
“你也知道,山上發(fā)生了大變,很多勢力都想要探個究竟,因此,人數(shù)自然是比以往要多得多?!苯炜吹揭笕糇境蠲伎嗄樀臉幼?,似乎很是高興,臉上的笑容又盛了一些。
“我還是去大殿查查訪客記錄吧,沒準(zhǔn)這玉佩是凡人留下的呢?”殷若拙垂頭喪氣的離開。
“也對,畢竟你撿到玉佩的地方是在山腰,若是修到中人直接就飛走了,不太可能經(jīng)過那里?!苯禳c(diǎn)點(diǎn)頭,蜀山不禁飛行奔跑,只要不在建筑物密集之處胡亂使用輕功身法等,擾亂秩序,蜀山也不會多管。
因此,很多門派的上山下山都是使用身法行走,不可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去爬山。
姜玄天不知道自己弟子為何如此急切的要找到這個玉佩的主人,他也不想去探究。
只是這半年多以來,自己這個弟子為了找到玉佩主人而干了好大的壯舉,即便是他這個做師傅的也不曾預(yù)料過。
不過,這樣一來,他的位置就反而徹底的穩(wěn)固了。
即便自己不在,也沒人能夠動搖半分。
“師傅?”
“怎么了?”瞧著又回過頭來的弟子,姜玄天問道。
“你知道李長老到哪去了嗎?”
“李如海?”
“對,就是他,這段時間似乎都沒有看到他,也沒看到林師兄?!?p> 姜玄天自然是知道當(dāng)初殷若拙上山時和李如海的相遇,因此,聽到殷若拙的話,馬上便反應(yīng)過來對方的話里意思。
“你懷疑玉佩的李如海長老的?”
“倒也是不排除這個可能?”可如果是他的話,那這事情可就有些蹊蹺了。
“師傅的意思是?”殷若拙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對生死境大能是如何看待的?”姜玄天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反而問了一個看似不相干的問題。
“功高參化,深不可測。”即便他僥幸勝過李如海一手,可是他知道,生死境大能的實(shí)力絕對不可能只有他看出來的哪一點(diǎn)本事。
“你能明白就好?!苯旆浅M意殷若拙的態(tài)度,不驕不躁,這才是他最看重這個弟子的原因之一:“那么你認(rèn)為,作為一個生死境的存在,他會出現(xiàn)這種失誤嗎?”
如果不是對方真的遺失了,那么就只有一個愿意了。
對方是故意讓這個玉佩被殷若拙撿到的。
這就更加讓殷若拙想不通了,不能夠?。?p> 事情變得更加的復(fù)雜,有些頭疼的殷若拙離開了姜玄天的書房,自個兒苦思冥想去了。
被一個生死境大能惦記著,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但是,在翻看訪客記錄之后,他又排除了很多可能性,此消彼長之下。
似乎,李如海這個怪老頭的可疑度就拔高了很多。
通過姜玄天的告知他才知道。
那天,李如海先他一步上山,然后就面無表情的帶著林一塵離開了。
據(jù)說,是要加強(qiáng)對弟子的訓(xùn)練,很著急。
去哪兒了沒人知道。
這讓他更加懷疑,李如海這是“畏罪潛逃”了。
“阿秋~阿秋~?!?p> “師傅,你怎么了?”林一塵聽到自家?guī)煾荡驀娞?,立刻停止練劍,走過來很關(guān)心的問道。
雖然這老頭經(jīng)常罵他,有時候還動手。
可是,畢竟是自己師傅,該關(guān)心的還是得關(guān)心,作為堂堂蜀山長老,身邊沒個人照顧看著也是怪可憐的。
“要你管,誰讓你停下來了,繼續(xù)練?!崩钊绾AR罵咧咧的,會是誰在念叨自己呢?自己平時一個人獨(dú)來獨(dú)往的,怎么會突然打噴嚏呢?“一套煙雨劍法,我都教你差不多十年了,怎么還比不過殷若拙那那個混蛋,你真是氣死我了?!?p> 好心得不到回報,林一塵也是習(xí)以為常了,又不是第一次。
但這次,他想多說一句。
“殷師弟乃是掌門弟子,根骨悟性自然是極好的,我......”
“你說什么?”李如海大怒:“你的意思的是說我比不過姜玄天?”
“........”
沒等他把話說完,他剛想說到轉(zhuǎn)折點(diǎn),結(jié)果就被李如海打斷,罵人的話張口就來了。
“我是那個意思嗎?你這是在誹謗我你知道嗎?”可惜,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說出來。
所以,李如海大概是不知道的,又罵罵咧咧了半個時辰終于停下了,不是因?yàn)樗簧鷼饬?,而是因?yàn)樗I了。
“趕緊的,還不去山下給我買點(diǎn)好吃好喝的?!?p> “弟子知道了。”林一塵嘆了口氣,放棄了對師傅的說教,作為修道之人,應(yīng)該清心寡欲,才不至于被世俗說誘惑,道心蒙塵。
“記住,要悅來客棧的牛肉,在加上十八年的女兒紅,在叫上兩只燒雞和小菜?!?p> 作為連鎖酒樓,悅來客棧的大名林一塵自然是知道的,據(jù)說身后有點(diǎn)皇族的影子在里面,點(diǎn)點(diǎn)頭下山去買酒買肉了。
這里當(dāng)然不是蜀山地界,作為一個背著毫無師承的名頭十幾年的人,他也算是難得體會了一把什么是飛天夢。
原來,站在高空仰望大地的感覺是那么的好。
如果忽略掉師傅那一身的汗臭味就更好了。
下山、進(jìn)城、直奔悅來客棧。
向掌柜的點(diǎn)好了三斤牛肉、兩只燒雞和幾個小菜,當(dāng)然也沒忘記十八年的女兒紅,吩咐了半個時辰后來取,交付定金便轉(zhuǎn)身離開了,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敢問可是蜀山的林一塵道長?”
“我就是林一塵?!?p> “這里有人給你寄了一封信,請你過目?!?p> 接過信,對來人點(diǎn)點(diǎn)頭便轉(zhuǎn)身朝著無人的小巷子走去,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緊事,師弟們應(yīng)該不會來信給他。
沒錯,雖說遠(yuǎn)離了蜀山地界,一時間他倒是分不清南北,可是飛行終有落地的時候。
這不,今天不是有人給他來信了嗎?
“看來我是徹底沒希望了?!?p> 看完信,他的臉色變得極為苦澀,可又帶著幾分放下包袱的輕松。
想不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從他被殷若拙打敗的那天起,他心中就隱約有了這種感覺,只是還不強(qiáng)烈。
“殷師弟天縱奇才,如今終于到了他一飛沖天的日子了?!?p> 雖說行事風(fēng)格與以前有所改變,可是也不是說不過去,畢竟以前年齡太小。
是啊,太小了,他喃喃自語。
讓人生不起追趕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