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在哪兒呢?”為什么?你還不出現(xiàn)。那件粉紅色衣服上,血液像一朵朵櫻花嗜血的妖嬈,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他不會來了,你死了這條心吧,沉淵?!痹S多身穿白袍的老者淡定的說道,看著她的樣子,就像是在看深惡痛絕的人一樣。
“為什么?”他明明說過,無論是在何時何地只要她需要,他便會回來。
哪怕他相隔萬里,哪怕他被瑣事纏身。
“呵呵,因為你是私通魔族的敗類?!?p> “敗類?!?p> “魔族的奸細(xì)”
“尊上豈是你能染的?!痹S多弟子毫不留情面的諷刺著。
聽著聽著,眼角的淚,不由得劃過臉龐。
不是不在乎了嗎?這樣的話,怎么能傷到你呢?
很久很久以前,那個身穿白袍的男人說過。
生長在黑暗之森,雖痛恨溫暖,卻深陷陷阱,非魔非人,注定孤獨而死。
如今,真的應(yīng)了那個人的話嗎?
非魔非人,她知道??!
永遠(yuǎn)只能不倫不類的生活著。
就只是因為,她是他們眼中的異類。
這個世界容不下她,真的就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她嗎?
六歲那年,人類攻占魔族的一座城池,她隨著魔族流浪。
那是心里有點欣喜,她雖然留著一半魔族的血脈,但表面卻與常人無異。
那年,七歲。
“本座,要收她為徒”
“尊上不可”
“尊上”
“尊上,請務(wù)必大局為重?!北娙说难赞o卻絲毫不起作用。
那個人,只是溫柔的走來,也帶著許多陽光。
那雙潔白的手緩緩伸出。
“你叫什么名字?”
“嗯……沉淵”
她將小手主動遞了上去。
……
“不會來了”真的不回來了,他走了。
“不要?!彪m然經(jīng)過萬種酷刑。
不能,不能睡去,睡了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可不管是,萬箭穿心,還是另外的一千萬種死法,都還是……
“我……好想好想”見他最后一面。
他總是喜歡迷路,要是,回不來怎么辦?
他喜歡安靜地看書,有人打擾他怎么辦?
他生氣的時候,沒人安慰他怎么辦?
他一個人,總是什么都做不好。
要是,要是……
“可,你究竟在哪兒”
來生,可否讓我?從未知道愛過,若從未嘗過愛的味道,結(jié)局是否可以更改?
“喜歡你呀!”手指微微伸向遠(yuǎn)方,那雙眼瞳卻從未變成紅色。
曾有人說過,她喜歡光明那便是黑瞳,她喜歡黑暗,那便是紅瞳。
“呵呵?!痹瓉硐矚g一個人就是,不管他做的什么,你依舊不會恨他,甚至期待他的再次光臨。
“唉,晚到一步?!北娙穗x散后,一位白袍老者緩緩上前。
“還是解不開,你的孤獨之命嗎?或許不應(yīng)該,強(qiáng)行讓你和他分離?!?p> “原來,一直都是我錯了?!痹缭诔骄乐埃蛻?yīng)該明白這個道理的。
“唉!”拂袖轉(zhuǎn)瞬即過。
人生從不可強(qiáng)求,他一直都未曾明白這個道理。
在他離開后,宗門傳出驚變:深淵的尸體不見了。
在尸體不見的第三日,宗門慘遭毀滅。
宗主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