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高坐在上首的嬴政目光一閃,眼底深處掠過一抹驚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歌與李信,沉聲,道:“德兼三皇,功過五帝,孤有資格如此稱之!”
“李信之言很好,尊號就為皇帝!”
這一刻,嬴政一錘定音。
李信歡喜,秦歌輕笑微微飲茶,而其余諸臣則是臉色微變,仿佛吃了死娃娃一樣難看。
聞言,秦歌額頭黑線迅速浮現(xiàn),他本以為在這個(gè)時(shí)候,嬴政會謙虛一二,不是在歷史上記載在關(guān)鍵時(shí)刻,帝王將相都流行三勸進(jìn)。
然后在始皇帝這里,當(dāng)真是直截了當(dāng),霸氣無雙。
在王座之上,直截了當(dāng)?shù)南蛉撼夹孀约号涞蒙匣实圻@個(gè)稱謂,三皇五帝,他能夠比肩。
始皇帝的霸氣,讓秦歌心頭熱血沸騰。
這樣的人,這樣的話語,最容易讓人著迷,為之誘惑。
念頭一閃而逝,秦歌連忙起身朝著嬴政肅然一躬,道:“兒臣也以為皇帝之稱,古往今來,只有父皇才能配得上。”
“哈哈哈.........”
見到秦歌的恭維,嬴政大笑一聲,道:“從今天起,孤便稱皇帝,號令萬民——!”
這一刻,群臣眼中流露出一絲懊悔,這樣好的拍馬屁的機(jī)會,就拱手讓人,從他們的指間流過,整個(gè)書房之中,只有秦歌抓住了。
“臣等見過皇帝,皇帝萬年,大秦萬年——!”
作為臣子,若是不會拍馬屁只能說還不是一個(gè)成熟的臣子,此刻雖然最佳的機(jī)會被秦歌搶占了,但是其余群臣自然不會錯(cuò)過剩下的邊邊角角。
畢竟,不吃肉喝點(diǎn)湯,也能填一下轆轆饑腸。
“秦歌,既然尊號為皇帝,那么國號你有想法?”
嬴政對于李信之才一清二楚,他也看到了秦歌與李信的交談,所以這一刻,嬴政直接問向了秦歌。
聞言,秦歌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博士院博士,然后對著嬴政深深一躬,道:“父皇,周博士食大秦俸祿,又是孔圣門徒,想必是有更好的建議,兒臣本就不配留在朝堂之上,若不是父皇恩典,兒臣萬死難辭其咎?!?p> “本來兒臣不愿多言,但是,軍中有一句話始終流傳,君命下達(dá),為將者必奉,兒臣雖不是將,但也是大秦國人百姓,是父皇的臣?!?p> “所以,兒臣有一個(gè)建議,不知父皇可以答應(yīng)?”
這一刻,秦歌目光凌厲,他只是一個(gè)商賈之人,本性如此。
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也許日后他會如此,但是現(xiàn)在的秦歌還做不到。此時(shí)此刻,秦歌心頭只有一句話,小人報(bào)仇,從早到晚。
“轟!”
秦歌話音剛落,群臣臉色一變,大秦武將與文官紛紛看向了博士院的幾位博士,眼神之中滿是笑意。
當(dāng)初打壓秦歌,步步緊逼,但是此刻的秦歌執(zhí)劍,劍鋒已經(jīng)直指博士院。
他就是要報(bào)仇!
這一刻的秦歌,連意圖都不掩飾。
高高在上的嬴政目光一閃,他對于秦歌的想法了如指掌,沉默了片刻,道:“你有何建議,不妨說出來,讓孤與群臣聽一聽!”
“諾。”
點(diǎn)頭答應(yīng)一聲,秦歌語氣幽幽,道:“兒臣與博士院同時(shí)定國名,由父皇定優(yōu)勝,若是兒臣僥幸贏了,兒臣要求博士院在大秦大朝之上,公開向兒臣道歉,承認(rèn)他們愧對孔夫子,才學(xué)不如兒臣!”
這一刻,秦歌站的筆直,身形如槍,鋒芒畢露。
“畢竟,他們欺辱兒臣再先,兒臣請父皇明斷!”
聞言,嬴政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對于這些頑固不化的博士也是沒有太大的好感,之所以禮遇有加,不過是政治需要。
此刻秦歌站出來懟,嬴政心下暢快。
心中暢快,但是嬴政面上卻露出一絲不悅,狠狠瞪了一眼秦歌,朝著淳于越等人,道:“小兒張狂,諸位博士不必在意!”
“皇帝,臣以為可以與駙馬一比!”淳于越目光泛冷,他心里清楚,若是今日他們怯戰(zhàn),將會影響他們在大秦的利益,一念至此,對于秦歌不由的更恨了。
“只是若是駙馬輸了,又當(dāng)如何?”
伴隨著淳于越一言,頓時(sh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秦歌,想要看看秦歌如何接招,很多人都想要看看,秦歌有真才實(shí)學(xué),還是夸夸其談。
這一刻,秦歌站直身子,自信勃發(fā),一副張狂無比的模樣,望著淳于越等人,道:“我不會輸,不是我秦歌狂妄,而是在座的,剛才凡是針對了我的人都是廢物!”
一石掀起千層浪!
“小子張狂!”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
“當(dāng)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
這一刻,秦歌目空一切。
不僅是博士院的人不滿,就連文武大臣都暗皺眉頭,秦歌此言,太過于張狂了些。
“父皇,秦歌目空一切,不尊孔圣,還請父皇治罪!”
這一刻,儒家的急先鋒扶蘇再一次開口了。嬴政目光閃爍,沒有絲毫的動(dòng)靜。
聽到扶蘇之言,秦歌氣的牙根癢癢。
心中對于這個(gè)長公子的一點(diǎn)敬畏消失,語氣驟然變冷,道:“大兄,秦歌為老秦人,信奉秦法,秦歌行走在大秦之上,遵守秦法,敬畏父皇便是。”
“秦歌尊不尊孔圣,與大兄何干?”
此刻的秦歌言辭如劍,直接是對著扶蘇砍了過來,扶蘇連續(xù)與他作對,這讓秦歌心下怒火沖天。
既然話已經(jīng)說出了出來,秦歌也不怕得罪扶蘇繼續(xù),道:“秦歌實(shí)在是搞不懂,大兄是大秦的長公子,還是博士院的急先鋒?”
“秦歌自問,從小到大,一直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沒有得罪過大兄才是吧?”
秦歌在逼扶蘇,同時(shí)也是秦歌在試探嬴政。
若是事不可為,秦歌便打算前往三韓之地,成就一方霸業(yè),舒舒服服的過一生。
“賢侄,慎言,慎言.......”李信焦急,連連拉扯秦歌的衣角。
王座之上的嬴政眼中掠過一抹精光,隨及對著秦歌,道:“既然你提了要求,現(xiàn)在淳于越博士詢問,只有給出條件,孤才能答應(yīng)你的請求!”
聞言,秦歌輕笑一聲,再一次震驚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