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澤的眼睛慢慢掃過去,將大家或期盼或疑惑或驚訝的眼神一一收在眼底,默默嘆口氣,這才說道:“我那個時候外出降雨,在路上意外發(fā)現(xiàn)了那個人,所以就追著他一直走,最后跟到了雪云野那邊,才把那家伙給截住。然后就……就在那里跟他打了一架。當(dāng)時太混亂了,我只覺得頭上有些痛,本以為只是他拉了我的頭發(fā),所以沒太在意,誰知道走到回來的路上,我就開始犯迷糊,我才發(fā)覺,我和雨云石的契約不見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得手的!我勉強堅持著回來,可什么也沒來得及跟你們說,就睡過去了……”
春喜很體貼的對一旁聽得目瞪口呆的四個小伙伴解釋說:“我們雨云管理員和雨云石的契約,都會藏在最深最重要的地方,所以會與自己的生命相連,一旦丟失,就會像玄澤這樣陷入昏睡,如果找不回來,他就會永遠(yuǎn)的睡過去,再也無法醒來?!?p> “原來,契約是這么重要的東西……”妞妞很驚訝。
“的確很重要,”玄澤也點頭道,“因為契約是和我們的生命相聯(lián)系的,所以在被人偷走的那一刻開始,我的生命就收到了破壞,除非用月亮山的桂魄補充上那些丟失的生命力,否則我就算是找回了契約,也仍然不會完全清醒?!?p> 玄澤頓了頓,很認(rèn)真的對妞妞他們說:“所以,真的要謝謝你們。”
“哎,玄澤哥哥不必太客氣啦!”妞妞說,“不過,玄澤哥哥提到的那個跟你打架、還偷走你契約的人,是誰呢?你的契約被發(fā)現(xiàn)在月亮山,也是那個人放在那里的嗎?”
“那個家伙,是零零地的叛徒!”銀竹在一旁咬牙切齒地說道。
玄澤在豎直向上的頭發(fā)的配合下,看起來比銀竹更加地氣憤:“對!叛徒!糊涂蟲!”
春喜嘆口氣,對他們兩個說:“我總覺得,他……他應(yīng)該不是故意的吧?”
“怎么不是故意的?”跳珠也是憤憤的,“他都裝不認(rèn)識我們!而且還跟玄澤打架!他都變了!”
“他……到底是誰?”住煙囪的麻雀忍不住問道。
“他也是零零地的雨云管理員嗎?”旱鴨子扁扁也問著。
黑螞蟻立在跳珠頭發(fā)卷成的小窩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你們說的‘他’,看來是很不受待見的一個人嘍?”
春喜又嘆口氣,跟四個小伙伴解釋說:“我們零零地,原本有五個雨云管理員的,但是……不久前有一個突然失蹤了……”
“就是和玄澤哥哥打架的這個嗎?”妞妞問道。
“是的,他叫做海立,”春喜繼續(xù)給四個小伙伴解釋著,“本來是個挺開朗的人,可是就那樣突然不見了,我們在天空之海找遍了,都沒能找到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一聲不吭地離開。”
“直到我那時碰見他,他都不跟我說為什么,”玄澤顯然想起那天的事兒就來氣,“居然還要偷走我的契約!”
“而且,海立走的時候,還帶走了他與之訂下契約的雨云石,”銀竹皺著眉頭說,“那是零零地最大的一塊兒雨云石?!?p> “這讓我們零零地的雨云一下子少了許多,供不應(yīng)求,”跳珠也學(xué)著春喜的樣子重重嘆口氣,“所以現(xiàn)在天空之海到處都缺雨,把我們四個忙壞了,也還是供不上大家對雨水的需要?!?p> “而且我們沒日沒夜地布雨降雨,眼看著我們的雨云石都快耗竭干了?!贝合惨埠軕n慮。
“怎么,雨云石也會耗干嗎?”妞妞很驚訝,“不是說雨云都可以從雨云石里生出來嗎?”
“是啊,”旱鴨子扁扁也想不通,“石頭……怎么會耗干?”
“所有的東西都有枯竭的那一天,”銀竹說,“如果我們只是一味地朝他們索取,不讓他們休息,而且沒有補充的話……即使是石頭,也會耗干,失去屬于它的生命?!?p> “啊……”住煙囪的麻雀不知道說什么好。
“那么就是說,海立帶著他的雨云石,完全消失在了天空之海?”黑螞蟻問道。
“而且自從他離開后,海立也沒有在其他地方布過雨嗎?”住煙囪的麻雀問。
春喜點點頭,說:“直到我這次碰到他之前,我們完全沒有他的任何消息,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使用過雨云石的跡象?,F(xiàn)在看來,他一定是藏在了什么地方?!?p> “他會藏在哪兒呢?”妞妞一邊問著,一邊看向了頭發(fā)豎起的玄澤。
大家和妞妞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均把目光投向了玄澤。作為唯一一個和玄澤剛剛接觸過的人,大概他是最有可能掌握海立具體行蹤的人了。
果不其然,玄澤慢慢點了點頭:“我的確從他那里了解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咦,你剛才不是說海立什么都沒跟你說嗎?”跳珠不解地挑起了眉毛。
“他的確是沒說什么,”玄澤說,“不過我自己有眼睛??!我還是發(fā)現(xiàn)了些不同尋常的東西的,要不是他偷走我的契約,我早就告訴你們了?!?p> “真的嗎?”銀竹眼睛一亮,“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跟我們說?”
“我這不是剛醒來嗎?”玄澤沒好氣地說,“現(xiàn)在說也不晚啊!”
“對,不晚不晚,你快說吧!”跳珠也催促著玄澤。
妞妞也往玄澤跟前湊了湊:“玄澤哥哥,不尋常的東西……是和小刻刀或者大星星有關(guān)系嗎?”
“嗯……”玄澤似乎好好想了想,才對妞妞說,“好像沒什么關(guān)系吔……”
“啊……”妞妞和三個小伙伴掩飾不住地有些失望。本以為追到零零地,會獲得一些線索呢,卻沒想到竟然就這樣中斷了?
春喜走上來,輕輕摟住妞妞的肩膀,說:“別著急,咱們先聽玄澤說說他發(fā)現(xiàn)的情況。也許,這里頭會有意想不到的新發(fā)現(xiàn)呢?!?p> “對呀,”銀竹也在一旁說道,“玄澤的契約雨絲是在遇到海立之后才丟失的,又是在丟失之后被發(fā)現(xiàn)丟在了月亮山,再之后才由你們捎回了零零地。這也就是說,去過月亮山的人很可能就是海立。所以……”
“所以我們還是有可能找到線索的!”住煙囪的麻雀嘰喳著拍起了翅膀,“銀竹哥哥你最棒了!”
吃碗大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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