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打得不可開交,都只是注意到對方,完完全全忘記了一旁還有一個冷笑連連地看著他們打鬧的周易。
周易當然是巴不得他們鬧得越厲害越好呢。
周易依然被捆仙索捆在那根特制的柱子上,全身幾乎沒有一塊好的皮膚,鮮血淋漓。其中他實在不開口,還受到了靈魂的攻擊。
他媽的,這黃氏真是個狠毒的人啊。折磨起人來簡直是一套一套的,直把人往死里整,偏偏還又不讓你死掉。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要不是自己意志力堅定,說不定就真的說出口了。
其他的都還能忍受,就是他媽的靈魂攻擊太可怕了,還好自己的靈魂夠強大,不然怕還真得折在這老女人的手里。
黃氏這老女人也不知道是那只眼睛看到了她自己的女兒盯著周易看得目不轉(zhuǎn)睛,不怪自己的女兒,卻怨是別人刻意勾引,高攀高枝。
于是,把所有的不滿和怨氣都出在周易的身上,并且還是怪周易的這張臉,專門往周易的臉上招呼。周易那晶瑩剔透的玉臉哪經(jīng)得起她的這般蹂躪?
肯定血肉外翻,模糊一片,慘不忍睹。
估計此時此刻,就算周易的爹娘和姐姐開到他的面前,也認不出他吧。
雖然非常非常想就此睡過去,可是一想到還在龍虎道院等著自己去保護的姐姐,還有死去的爹娘,周易立刻強迫自己清醒過來,與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周旋。
雖然自己心里恨得要死,可為了活下去,卻不能不放低身段與這兩個狼心狗肺的狗東西周旋,還好自己賭對了,這樣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在多少次生與死之間掙扎,周易憑借的是毅力,一股不服輸?shù)囊懔?,自己要保護姐姐的信念,硬生生的撐了過來。
只要不死,留得命在,身上的疤痕有就有吧,又不是女人,在乎那么多干嘛。
“爹。娘。你們是在天堂嗎,你們還好吧?。姐姐,你在龍虎道院還好嗎?你可一定要等我啊?!敝芤自谛睦锬仄矶\。
沒有人注意到,在周易掙扎在生氣邊緣或死或活的時候,當周大家主和其夫人黃氏猙獰地笑著把一種又種的要人命的武器揮向他時,他身上的金光又淡淡的泛起,護住周易的心脈。
這金光仿佛有生命一般,不在周氏夫婦的面前顯示半分,也不修護其他的傷,就只是護住他的心脈。
周氏夫婦吵了一陣,兩個人,誰也沒有占到誰的便宜。
周大家主的臉上有幾道撓痕,脖子上也不少,華麗的衣服也扯破了,頭發(fā)也散開了,亂七八糟的披散在肩上,與胡子混在一起,鞋也被打掉了一只,那樣子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黃氏也沒好到哪去,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略施粉黛還是很不錯的,風(fēng)韻猶存,也別有一番滋味,還有那種年輕女人沒有風(fēng)情與嫵媚,為了留住周大家主,每天都精心的打扮自己,倒也顯得風(fēng)采動人。
現(xiàn)在倒好,精心梳理的發(fā)髻凌亂不堪,遍地都是她佩戴的珠釵玉環(huán)。臉上也是一道白一道紫的,衣服就更加夸張了,袖子都被扯掉了一只,露出了半截藕臂,可藕臂上卻也不消停,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簡直與瘋子無疑。
兩個瘋子一般的人看著幾乎沒有氣的周易,都非常生氣,互相看了一眼,又互相埋怨了幾句。
“瘋婆子,看你做的好事?這回好了,你下手本來就重,這回可還怎么問?都是你這無知的婦人。”周大看著沒氣了的周易,氣不打一處來的對著黃氏吼道。
“姓周的,你他媽的,明明是你下手重,現(xiàn)在還來怪老娘,都是你這狗東西,壞了老娘的好事?!秉S氏說完,隨即給了周大家主一個大大的耳光,直接把一半的臉頰都打的腫起來了。
啪的響聲可真是響亮極了。
“黃氏,你他媽就是個瘋子?!敝艽蠹抑髡f完又像瘋子一般的沖向了黃氏。
免不了的,兩人當即又打了一架。
瞇著眼的周易,見他們停了下來,就裝死過去;現(xiàn)在兩人又打起來了,而且比前面還更加激烈。周易微微睜開眼睛,目光更加冷冽的看著兩人的好戲,心里冷笑不已。
周氏夫婦抖了好半天,直到誰也沒有力氣再動手才罷休。
兩人分躺在地上,看著差不多沒有氣的周易,周大家主吩咐一聲“:來人。把這小雜種送回柴房。給我好生看管,千萬別讓他死了?!?p> 周大家主可不是突然仁慈了,他是心里有了主意,他想,其一,現(xiàn)在黃氏這個潑婦還在,自己也討不了好處去,再說,自己周家的東西憑什么要放在她黃氏的手里,自己才是周家的家主。黃氏她憑什么。
其二,這小雜種現(xiàn)在這個樣子估計也說不了,靈魂還受到了黃氏這個瘋婆子的攻擊,說也說不清楚,不如讓他回去養(yǎng)養(yǎng),等自己整理好了,這小雜種恢復(fù)點神智再進行逼問,就住在自己的地盤,還怕他飛了不成?
周大家主卻是很是狼狽,但如果他知道就是今天自己放棄了一個這么絕妙的機會,導(dǎo)致出現(xiàn)了一個無人能及的創(chuàng)世之才,而他自己什么也撈不到,會不會后悔現(xiàn)在送周易回柴房。
不過,這是后話,暫且不提。再說,就說他怎么后悔也沒有用,有的機會只有一次。
周易被送回了他居住的柴房,當然沒有好好的安放在床上,而是隨意地往地上一丟,走人,也不管這周易是死是活。
送來的下人甚至還夸張地拍拍手,似乎是拍掉什么臟東西一般。當然從周易身上沾染上的血跡,早已在周易干干凈凈的被子上擦干凈了。
接著罵幾句“狗奴才,晦氣”就走了。
周易又一次滿身鮮血的躺在這柴房里了。
周易被送回柴房之后,他是能夠感覺到了,就死死的撐著一口氣。本來就受傷非常重,完完全全是憑著自己的意志力強撐著一口水,若不然的話,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