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警問趙錢廣,“大叔,您這是怎么啦?”
趙錢廣回身指著開跑的車,才要說話,畢竟年紀(jì)大了,平常又不知道愛惜身體保存體力,一激動,摔倒在地。
一位巡警的力量沒把這位大叔扶起來,另一位巡警也趕緊下來攙扶肥大叔。
趙錢廣說有人裝警察要打劫自己,只是當(dāng)時沒記得車號。巡警記錄了趙錢廣描述的兩人的長相,幫他招停了一輛出租車,讓他回去休息。
趙錢廣上了出租車,用懷疑的眼神瞅著司機,生怕他開到某個地段突然變身成殺手讓自己交出證據(jù)。司機剛才被巡警招停時,已經(jīng)嚇了一跳。這會兒見這位由巡警幫著打車的老頭眼神含著殺氣,平時許多笑話要講的嘴巴不敢開啟。兩人用妖看怪,怪看鬼的眼神和心態(tài),一路沉默。道路在沉默中變得分外漫長。到了地方,趙錢廣扔下一百塊錢就跑,司機不敢多收,大叫,“找錢找錢?!?p> 趙錢廣哪有空!
一頭扎進房間,頓時腦袋里血往上涌!屋子里被翻了個亂七八糟!內(nèi)衣襪子被從行李箱里扯出來亂扔在地上,外套褲子扔得床上地下都是。趙錢廣立刻找來服務(wù)員,服務(wù)員看到這樣也非常驚訝,表示自己剛上班不知情,也沒進過趙總房間。趙錢廣一邊嘴里調(diào)動起潛進來偷翻東西人的祖宗萬萬代,一邊讓服務(wù)員把經(jīng)理找來,一邊用手機拍照留做罵人的動力。
經(jīng)理來只能道歉,問趙錢廣丟了什么東西,酒店有提示貴重物品自行保管,但是出于對顧客的安慰,可以進行一些精神補償。趙錢廣說丟了二百萬,經(jīng)理立刻擺出要哭的表情,“趙哥趙哥,您別開玩笑。現(xiàn)在誰會帶那么現(xiàn)金不是?我們也會報警處理的?!?p> 趙錢廣在衣服里亂抓著,將很亂的屋子整得更亂,丟下一句:“你愛報誰報誰!你報到天王老子那里,也得賠老子的二百萬?!闭f完,“嘭”一腳踢開阻攔自己的行李箱,踩上丟在地下的高級襯衣,嘴巴里罵著和別人媽的器官有關(guān)的俗語,沖出房間。
金步搖去做了全身護理和面部保養(yǎng)回來,又吃了神秘配方的保養(yǎng)中藥,才睡下一會兒,保姆就來敲門,“那個趙錢廣來了,好兇的樣子?!?p> 金步搖披件衣服才要下樓,趙錢廣已經(jīng)上了樓梯。金步搖打著哈欠,“你干嘛呀!還不讓人休息了。有完沒完!”
趙錢廣一聽,火騰地起來,緊兩步?jīng)_上去把金步搖撲倒在樓梯上往屋子里拖,金步搖啊地尖叫,“馮姐馮姐!”
保姆忙喊,“小孫小孫,快來啊!”
趙錢廣喝道,“閉嘴!再叫,今晚誰也別活!”說著扯住金步搖的頭發(fā),“臭婊子!你叫人裝警察抓老子,還派人去老子房間偷證據(jù)!”
金步搖一邊往自己手里搶頭發(fā),一邊哭,“沒有!我沒有!你瘋了!松手!”
趙錢廣說,“讓你家的這些東西該閉嘴的閉嘴,該滾的滾!”
金步搖對緊貼墻側(cè)身站在樓梯上目瞪口呆的保姆說,“我會處理的。你到樓下去吧?!?p> 趙錢廣松了金步搖的頭發(fā),金步搖用手背擦擦眼淚走在前面進了屋子,才要去梳妝臺前坐下就被趙錢廣一把扯住推到床上扒她的衣服,“不收拾你不行了是不是!你這沒良心的東西現(xiàn)在翅膀硬了,會咬人了?!?p> 金步搖反抗了兩下,“你發(fā)什么瘋!我要是派人弄證據(jù),會用這個方法嗎?”
“不是你是誰!現(xiàn)在裝孫子!晚了!找了幾個不入流的傻逼演員當(dāng)警察!警服不是你們常用的道具嗎!”
金步搖使勁別過臉,“不是我!道具警服誰敢穿上到外面招搖!再說了,我的證據(jù)里,不是有你嗎?我急什么呀!”
趙錢廣不再說話。
金步搖說,“能調(diào)動警察的人又不是我!”
金步搖推開趙錢廣,“再說了,我有那么傻嗎?在自己家讓人抓你!”
趙錢廣想想,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不排除金步搖事情敗露后說謊!女小千也有可能!巫寶嫌疑也很大!他的女兒是警察不說,他要是聯(lián)合全努力,以全努力分局長的身份,手下能沒幾個想升官的左膀右臂?但是,真警察見了巡警不會跑!
趙錢廣連氣帶逃命,非常累,往床上一倒,“我今晚睡這兒!”
金步搖被趙錢廣的呼嚕聲吵得實在睡不著,起身枯坐了會兒,在枕頭下摸手機時,摸到了自己喜歡的一支金釵。抓在手里,突然轉(zhuǎn)身在趙錢廣脖子上比劃著,趙錢廣一翻身,把金步搖的手撞了一下。金步搖忙收了金釵溜出房間。換好衣服后,自己開車出了別墅大門。
趙錢廣翻身一摸,金步搖不見了。又聽得車子啟動的聲音,管他的。繼續(xù)睡。在這里很安全!
一覺睡到骨頭發(fā)軟,趙錢廣才起來,正理直氣壯地讓保姆端來飯菜時,金步搖回來了。幾步?jīng)_到趙錢廣面前,把手機往他面一扔,連哭帶叫地罵起來,“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讓我死,我也讓你不好過。要死一塊兒死。”
趙錢廣翻著白眼,“你演戲嗎?給誰哭喪?”
金步搖動作生猛地抓起手機滑拉幾下,推到趙錢廣面前,“你自己看!”
趙錢廣有些老花眼了,只好把手機舉得遠(yuǎn)些,皺眉看著女藝人金XX的不堪往事!金XX為成名,將生母送上不歸路......
趙錢廣看得頭暈,把手機推開說,“關(guān)我屁事。又不是我寫的!再說,你也說了,這事兒對我也有影響!更不是我找人寫的!”
金步搖提高嗓門,“你喝多的時候,在那些小丫頭面前說我的過去!不是你是誰!就是你就是你?!?p> “我就算喝多,也沒亂說過這種要人命的事!頂多說幾句你從前靠我提攜了!再說,這種事,一般人不可能知道!”
金步搖胸口起伏,人還沒化妝,眉頭緊皺,皮膚黯淡,模樣因猙獰而顯得老了幾十歲,自顧自嘟囔著:“難道是他?”
趙錢廣說,“你看你笨的!這事兒要多簡單就多簡單!找郟致清!發(fā)律師函??!然后給你現(xiàn)在的媽辦個宴會!越多人知道越好。打臉寫這文章的人!”
下午,松思樵還在辦公室和同事探討網(wǎng)絡(luò)詐騙案時,宓橙手里拿著一分請柬往松思樵面前一丟。松思樵沒看也沒問,倒是和松思樵說話的小胡順手拿起請柬開玩笑,“橙子,你要結(jié)婚啦?和誰???”
宓橙白了小胡一眼,“你爸?!比缓髶P長而去。
小胡知道宓橙是局里出了名的小姐脾氣,也不和她嘔氣,就對宓橙背影大聲送上一句,“小媽!小媽,別走啊!”
松思樵從小胡手里抽過請柬掃了一眼,金步搖歡迎松思樵先生攜友光臨寒舍一聚。估計宓橙、全能都有請柬,所以宓橙順便給自己丟過來。宓橙等松思樵搭理自己,結(jié)果松思樵一直沒和宓橙說過話,宓橙已經(jīng)非常想毆打松思樵了。
小胡問,“歡迎你攜友,能攜我不?”
松思樵估計雙薇衣肯定不去,就點頭,“當(dāng)然?!?p> 松思樵對聚會沒有興趣,但是想看金步搖搞什么事情。雙薇衣果然不去。松思樵就對雙薇衣請假說要去看金步搖玩什么把戲。雙薇衣開玩笑,“她要是逼婚,或者非禮你,你趕緊打我電話,我去救你。”
松思樵說,“喲,先知提醒了我。我得吃點預(yù)防喝醉的藥片啊。”
雙薇衣說,“還得多吃點肉,萬一打架還有勁,逃跑速度快?!?p> 松思樵陪雙薇衣吃過晚飯才姍姍來遲地出現(xiàn)。
松思樵才進門,金步搖就大老遠(yuǎn)打招呼,“松警官,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我這差點兒就等哭了。”
松思樵嗯嗯地笑了,“搞得我欠你錢了似的。”
金步搖樂得捂著嘴巴,“松警官就是可愛。你要是欠我錢,我高興。十年八年也不要你還。”
松思樵又笑,“不敢,怎么聽著像賣身契。”
金步搖又愛又恨地在松思樵肩膀上打了一小拳,“討厭!”
云與意正好過來,“干嘛呀,你們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打情罵俏的?!?p> 金步搖嘟著涂著鮮亮口紅的嘴巴,“就打情罵俏!就讓人嫉妒。”說完得意地扭腰走開。
松思樵閃到云與意身邊,“我不知道金明星今晚搞什么聚會。”
云與意頭向一個方向揚了揚,“她媽?!?p> 松思樵看見別墅里出現(xiàn)過的那位短卷發(fā)大媽,咧著嘴巴對和她打招呼的人笑著。
松思樵說,“不是失憶嗎?”
“哼哼?!痹婆c意似笑非笑地哼完了,“你沒看網(wǎng)絡(luò)消息。”
松思樵從懷里掏出手機點開,“什么消息?”
“金步搖的?!?p> 松思樵在搜索上打了金步搖三個字,就跳出相關(guān)聯(lián)的信息,松思樵一眼瞅見:金XX為成名,將生母送上不歸路.....
松思樵看了幾眼,“什么人發(fā)的這消息?胡整!”
云與意說,“估計聚會和這事兒有關(guān)?!?p> 松思樵突然想起上次有個女的問過金步搖關(guān)于她媽媽的事,那個女的好像叫什么雞?啊,不是雞!是?
松思樵只好問云與意,“是不是有個女藝人叫雞什么?”
“雞?”云與意呵地笑起來,“最近有個叫吉好的比較有名一點兒?!?p> 松思樵見云與意笑成這樣,也笑了。聽說是吉好,就問“吉好和金步搖關(guān)系緊張?”
“嗨,可能和爭角色有關(guān)吧。吉好借著金步搖剛有點知名度,現(xiàn)在就想踩到金步搖頭上?!?p> 松思樵心想,有可能是這個吉好亂說話!網(wǎng)上暗諷對手,可以指責(zé)對方作風(fēng),甚至罵對方被多人潛規(guī)則都無所謂!但是,和命案有關(guān),誰給你證據(jù)讓你胡說的?這個吉好!她的消息哪來的?松思樵發(fā)了信息,讓小胡查查這個帖子的確切IP地址,如果是吉好,真得去會會她!
云與意和別人說話去了,松思樵就在一邊觀察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