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云與意說松思樵被調(diào)去鄰縣支援警力,慎言止說,“松思樵不像是會得罪誰的那種人。他若有什么意見,通常會私下里和人談。好端端的,調(diào)去縣里?”。
云與意搖頭,“他好像在調(diào)查小雙父親的事。聽小雙談起過,小雙的媽媽覺得她爸爸像是被人推到水里的?!?p> 慎言止一邊驚訝,又一邊皺著眉頭。云與意看她這表情,“沒什么啦。你忙你的去吧?!?p> 慎言止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猛然看見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仰面看著房頂。
慎言止問,“你找誰?”
宣理腦袋偏過來瞅了一眼慎言止,“當(dāng)然是找你嘍,美女?!?p> “不許叫我美女。”
“慎小姐。”
“不許叫我小姐?!?p> 宣理起身,走到慎言止面前,“怎么這么多規(guī)矩!那我怎么稱呼你?難道要叫親愛的?!?p> “出去。”
“我叫你親愛的,你沒有像剛才那樣反對:不要叫我親愛的。這說明你同意我叫你親愛的。至于出去,那么親愛的叫我出去是什么意思?!?p> 慎言止往自己位置走著,“叫我慎言止!”
宣理一把拉住從自己面前走過的慎言止,“阿止。”
慎言止抬手就要賞巴掌,宣理頭一偏,抓住她胳膊,把她反手扭住,抱進懷里,“記住,女人要學(xué)會撒嬌。這樣,是個男人都會屈服的。別想著和男人打架!你越打,他越要占勝你?!?p> “放手!”
“舍不得?!?p> “流氓?!?p> “我心里很想。”
慎言止鞋跟跺到宣理腳面上。
宣理笑了一下,“假裝不認(rèn)識我嗎?”
“不認(rèn)識。”
“是嗎?7 年前的你和現(xiàn)在的你一樣,一點都沒變,好看迷人。不過,我呢,長了些許皺紋。”
慎言止被宣理緊緊箍在懷里,他的呼吸氣息弄得慎言止脖子很癢,心跳加快?!坝憛挼男∶⒆樱攀?。”
“嗯!我已經(jīng)34歲了?!?p> “放手!我告訴你,我比你大。”
“比我大又怎么樣?”
宣理把慎言止的身體扳過來,“當(dāng)初,你讓我喜歡上你的時候,可沒問我年齡?,F(xiàn)在,少拿年齡說事。你不過比我大三歲?!?p> “半歲都不行。我不喜歡小的?!?p> 宣理使勁捏住慎言止下巴,“難怪聽人家說你這人冷漠!怎么,一夜情完了,就不要我了。告訴你,我可是因為你而放棄了神探的生涯。這可是江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呢?!?p> “關(guān)我什么事?!?p> 慎言止突然抬腿頂?shù)叫硐律?,雙手用力把他肩膀轉(zhuǎn)向一推,補上一腳踹開!宣理被踹倒在沙發(fā)上,慎言止揚長而去。
松思樵調(diào)查雙薇衣爸爸十多年前的案子,宣理也不是沒事兒出來鬧著玩的吧!警察都怪,為什么連過去的事都要揪著不放呢。
慎言止皮包和手機都沒拿,心事重重出了辦公室,又不想回去看見宣理??墒峭蝗挥钟X得無處可去。才轉(zhuǎn)身,一頭扎進一個人懷里。那人遞上慎言止的手機和包,“走,回家?!?p> 宣理笑瞇瞇地說。
“我家不歡迎你?!鄙餮灾钩樽咦约旱氖謾C,奪過拎包。
“愛歡迎不歡迎。反正,我?guī)啄昵熬褪悄愕娜肆?。?dāng)然要跟著你?!毙硪槐菊?jīng)地說。
慎言止扭頭就走,宣理就像影子一樣,吹著口哨挨著慎言止寸步不離。
宓橙沒想到整個案件最后竟然和雙薇衣沒半點兒關(guān)系!倒是把松思樵弄走了。宓橙很是不舒服。辦公室陡然間沒了氣氛。全能倒是很高興,每天像巴結(jié)女王似的伺候宓橙。宓橙并不領(lǐng)情。人類是非常奇怪的動物,對容易到手的東西百般厭惡,對求而不得的東西一心向往。
宓橙覺得那個什么惡不惡的,肯定和雙薇衣有關(guān)。抓緊這事說不定牽扯出什么黑惡組織!宓橙又把這個事向隊長提了,隊長讓宓橙密切關(guān)注,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匯報,如果發(fā)現(xiàn)異常,不排除緊急動手先抓了再說。
哼!既然松思樵不在,不妨利用雙薇衣來個引蛇出洞!把保護雙薇衣的那個人揪出來!
宓橙想到這個主意特別興奮!怎么利用雙薇衣!把她拖出去讓人打!不好,我不能出面。我是警察。對,讓都拉米來干!
都拉米演了丫鬟,都爸立刻找人寫“金步搖身邊小丫鬟的清秀賽過后宮三千”之類的玩意兒。然后觀眾就被強行洗洗腦,心存納悶地想:就這都能賽過三千,那我豈不是天下第一?
連都拉米本人都被這些捧臭腳的文章洗了腦,深深陷入自己編造的美麗幻影之中不能自拔。
金步搖也找人黑都拉米:表情死板的新一代僵尸主力軍代表,罵她全身就只有丑這一個優(yōu)點了,還認(rèn)識不到。
金步搖的團隊借機發(fā)了金步搖欲嫁小十歲男模出道帥死人不償命的管笙歌云云。和管笙歌不對付的另一個金步搖捧起來的小生儲楚就找人黑管笙歌,說他全身就那玩意兒沒動過了。
管笙歌說儲楚這樣黑,矛頭對準(zhǔn)的是千小姐您??!千黛對:那玩意兒沒動過了,很反感!感覺是像在暗指自己和管笙歌,就找人罵儲楚,不男不女的妖,你還楚楚呢!女人都比你漢子些!
觀眾對口碑差的電視劇熱情一般格外高漲,因為不看不知道罵什么。越罵越紅!所以就有人什么也不演,光生娃讓人猜爹都有幾百萬無聊人的點擊量。
都拉米現(xiàn)在有了顧影自憐的自戀美,舉止更加像捧心的東施。對前來探望的宓橙說話特別作。宓橙和男人在一起工作久了,耐著性子看著都拉米,聽她舌頭卷起來講話,好了啦、醬紫,只因和雞不分,關(guān)和瓜通用之類的故作嬌揉之后,終于艱難步入正題。
都拉米突然想起來,過兩天千黛要搞個派對,就央求千黛讓云與意帶上雙薇衣,就說給都拉米和雙薇衣一個解釋和好的機會。畢竟云與意身邊要是有雙薇衣,別人總不能都不出現(xiàn)吧。
宓橙說好!又商量了具體細(xì)節(jié)。
周五快下班,云與意打電話說帶雙薇衣參加一個派對。
雙薇衣說已經(jīng)和松思樵約好。云與意說,“他一個男孩子,讓你跑來跑去的。你讓他回來,把他也帶上參加派對?!?p> 雙薇衣堅決不同意,“算了吧。誰知道那些女人又想了什么法子來讓我出糗?!?p> 云與意只好作罷。
都拉米、宓橙見雙薇衣沒有出現(xiàn),才從千黛處打聽到雙薇衣去看松思樵了。
宓橙、都拉米一雙眼,這下更好吶!等周日她從鄰縣回來的路上,更好下手!
結(jié)果,都拉米派出去的人一整天都沒有看到雙薇衣出現(xiàn)在車站。
松思樵在縣公安分局支持警力,根本沒有什么事可做。領(lǐng)導(dǎo)也只是安排他跟跟什么制假、販假的案子。松思樵就回來看雙薇衣。周日晚上走時,在車站廣場看到兩個人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見過。那兩人東張西望,一副沒安好心的焦躁。這可逃不過松思樵的法眼!怎么?黑惡勢力逃亡?制毒販毒接頭?就找機會靠近,留心聽他們交談。結(jié)果,聽到雙薇衣三個字!說雙薇衣沒有在車站出現(xiàn)!
松思樵索性又回來找雙薇衣。雙薇衣開門看是松思樵,即驚訝又激動!“怎么?舍不得我呢?”
“舍不得你是一點。還有一點,以后你別去看我!我剛才在車站發(fā)現(xiàn)有人想跟蹤盯睄你!”
雙薇衣想來想去,只有周五云與意說千黛非要云與意帶我參加派對!
松思樵決定第二天一大早再走。陪雙薇衣到晚上她和外婆都該休息了,松思樵再三關(guān)照雙薇衣注意安全后才走。心里仍然不安,突然想起了宣理。
劉棟和宣理是老搭檔,松思樵問劉棟要了宣理的手機號碼,說想見見他。
宣理現(xiàn)到松思樵時,給他泡了茶問,“你又不是女人,干嘛這個時間見我?”
“女人都是這個時間找你的嗎?”
宣理搖頭,“目前,還沒有女人在這個時間找過我?!?p> 松思樵環(huán)顧宣理的家,有些亂,就說“不像神探的家。”
“神探的時間都給了思考,哪有時間搞衛(wèi)生?!?p> 松思樵把沙發(fā)上的東西刨刨,打掃出空地坐下,“你上次對我說,汪穎穎死前見過千黛,是什么意思?!?p> 宣理打著哈欠,“你認(rèn)為千黛會殺汪穎穎嗎?”
松思樵想了半秒,“原則上不會。沒有利害沖突。但是,千黛怎么會認(rèn)識汪穎穎這么不堪的人?難道,有什么膩歪?”
宣理看了一眼松思樵,“我就賣你個消息。汪穎穎有一次在一個聚會上,見過千黛。據(jù)說是千黛找汪穎穎的。”
松思樵點頭,“是的!千黛這周末,非要云與意帶雙薇衣去參加派對。雙薇衣沒去。但是,下午我在車站,就發(fā)現(xiàn)有人鬼鬼崇崇的,結(jié)果他們說雙薇衣沒在車站。我覺得,這中間有事?!?p> 宣理說,“有事好啊,我就喜歡有事?!?p> “廢話!你是旁觀者,當(dāng)然不嫌事少。”松思樵說。
“我摻和進來,不就不旁觀了嘛?!?p> “怎么摻和?”
“我先讓云與意問一下,千黛為什么要讓雙薇衣參加派對。然后告訴你,咱們來個將計就計?!?p> “行?。〉綍r候我請假回來?!?p> “不用請假。咱們靈活機動,隨時聯(lián)系。”
松思樵非常贊同,要留下來睡在宣理家。宣理不同意,“我不留男人過夜?!?p> “滾蛋!我是怕回家睡得香,明早起不來趕第一趟車。”
松思樵在陌生地方睡不著,失眠一宿,第二天很早起來趕車到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