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柳東的意料,柳建農(nóng)沒吃驚,而是平靜地說:“嗯,我那輛車子是有點舊了,最近鏈子總掉,是該換一輛了,但你從濱江買的,咋往回運???總不能騎回來吧?”
“呃,是汽車?!?p> “哦,有汽車幫你捎回來?”柳建農(nóng)仍然平靜。
一提汽車,他的精神頭上來了,“能放下一輛二八自行車,這車的空間不小啊,是商務(wù)車還是SUV?哎呀,人家回來一趟,后備箱肯定要帶不少東西,你這自行車往后備箱一放,別耽誤人家裝東西??!對了,他那車有沒有棚頂行李架?如果有的話……”
“我給您買了輛汽車?!绷鴸|不得不打斷他。
“你?買汽車?行,我等著你畢業(yè)后賺大錢,給你爸買汽車!”柳建農(nóng)哈哈一笑。
“真的,我賺了點錢,這不是想孝敬老爸么,你不想要就算了!”柳東故意嘆了口氣。
“等會兒!兒子,你真買車了?”柳建農(nóng)本來躺在沙發(fā)上,一下坐了起來。
“真的?!绷鴸|嚴肅地回答。
“你先告訴我,你哪來的錢?”柳建農(nóng)不問什么車,先問兒子的錢來路正不正。
“我開了家公司,現(xiàn)在看還挺掙錢的?!?p> “你?開公司?啥時候的事兒?”柳東能想象出老爸一臉愕然的樣子。
“就這學(xué)期?!?p> “啥公司?”
“賣奶茶的公司?!?p> “奶茶?我知道那東西,賣奶茶一學(xué)期能掙出一輛車來?”老柳更不信了。
“對,奶茶,因為我的奶茶特別好喝,所以很多人交費加盟,因此挺賺錢的?!?p> “等等,你哪兒來錢開公司?”
“我寫了兩首歌,賣給鄒杰倫和那姐,用這筆錢當(dāng)啟動資金?!?p> “你?賣歌?你少跟我扯犢子,你啥時候會寫歌的?”
“這東西是看天分的,文山知道吧,就是鄒杰倫的御用詞人,就沒學(xué)過音樂,還有李中勝,也沒學(xué)過音樂?!绷鴸|給老爸洗腦。
“好吧,你買的啥車?”
“寶馬,寶馬X5。”
“呵呵!兒子啊,忘了你老爸是干啥的了?你要是說寶馬1系,我沒準兒都能信,寶馬叉5?把咱家房子賣了也買不起?。 崩习趾貌蝗菀仔帕艘话?,一聽寶馬X5,又不信了。
“你等會兒,我給你發(fā)照片?!?p> 柳東此時深刻領(lǐng)悟了那句網(wǎng)絡(luò)名言:有圖有真相,沒圖說JB!
不一會兒,柳東給老爸發(fā)過去幾張照片,分別是自己在車外跟寶馬X5的合影、自己坐在車內(nèi)的自拍、還有自己手持行駛證的照片。
照片剛發(fā)過去,沒等他給老爸打電話,老爸的電話先打過來了。
“你小子真買車了!真是寶馬叉五!”老柳的聲音震耳欲聾,震得柳東不得不把手機放遠一點。
“別激動,別激動,元旦放假我就給您開回去?!绷鴸|說。
“你小子!哈哈哈!你小子!”老柳激動得話都說不完整了。
聽著老爸激動得語無倫次,柳東樂呵呵地拿著手機,也不打斷。
他能想象到老爸此時的心情,當(dāng)了一輩子司機,就夢想能有一臺自己的車,這回不但夢想成真,還是一臺寶馬X5,估計他今晚要失眠了。
“那什么,你小子上高速能行嗎?”
“您忘了,我可是您手把手教出來的!”
“那什么,新車還在磨合期,上高速也不要超過90邁,否則傷車?!绷ㄞr(nóng)囑咐道。
“90邁?那我到家得啥時候?放心吧,車這東西就是開的,沒那么嬌氣!開壞了就換一輛唄?!绷鴸|不在乎地說。
“你給我滾!我告訴你,把我的車開壞了,老子饒不了你!”柳建農(nóng)有點急了。
“?。俊绷鴸|傻眼了,怎么感覺自己瞬間失寵了呢?
“這么著吧,我請幾天假去一趟濱江,自己把車開回來,我可信不著你小子!”
“不用,不用,我保證不超過90邁還不行么?”柳東連忙勸阻。
“不行,我可信不過你小子!”柳建農(nóng)樂呵呵地說:“我這就買票去,順便看看你那什么公司,是真事兒假事兒?”
柳東剛想再勸,忽然琢磨明白了,老爸哪是信不過自己啊,分明就是巧立名目,為了早點摸到車!
于是他說:“好吧,你買好票把車次告訴我,我去車站接你?!?p> “不用不用,濱江我去過多少次了,能找到你們學(xué)校。”
不等柳東再說,老柳同志忙三火四地掛斷了電話,看來是買票去了。
放下電話,柳東撓撓頭,老爸要來,得提前準備一下。
肯定不能讓他知道阿柔和自己住在一起,不在一個房間也不行!
他和老媽都比較保守,就算自家的是兒子也不行!
讓阿柔去住賓館?
不行,阿柔沒有身份證,住賓館不方便。
再租個房子?
挺麻煩的,而且沒必要,估計老爸住一晚就走。
那就只有自己臨時回學(xué)校住了,反正寢室一直給自己留著床呢。
事不宜遲,柳東第二天一早就收拾東西搬回了寢室。
車沒往校園里開,停在校外大超市的停車場,幾步道的事兒。
三名室友很驚訝,柳東對他們解釋老爸要來,住校外恐怕要挨訓(xùn)。
三人調(diào)侃他,“是怕進屋藏嬌被老爺子發(fā)現(xiàn)吧?”
柳東無言以對,這幾個貨居然說對了!
今天柳東要去趟公司,陳佳佳今天去公司簽合同,柳東作為法人需要在場。
看看時間差不多,柳東準備出發(fā),陳佳佳這時打來電話,“是我,陳佳佳,我是該叫你柳同學(xué),還是該叫你柳總呢?”
“呃,都行?!绷鴸|心虛地看了室友一眼。
“易助理叫我今天去公司簽一下合同,你是不是也要去公司???能捎上我么?”陳佳佳的聲音嬌滴滴的,似乎用上了武林中失傳已久的媚術(shù)。
兩人出發(fā)地和目的地都相同,不捎她太不近人情,柳東就痛快地答應(yīng)了,“我正好在寢室,男寢8號樓,你往這邊走吧,我現(xiàn)在下樓,咱倆一起去?!?p> “好的,謝——謝——柳——總?!标惣鸭训穆曇糇钌傥鍌€加號。
收起手機,杜子達一臉壞笑地問:“剛回來就被主席寵幸?”
常巖那廝更直接,“是去侍寢么?”
“滾!你們幾個太污了!”柳東奪路而逃。
魏騰卻皺著眉,對常巖和杜子達說:“我怎么聽電話里的聲音,不是靜怡師太呢?”
三人對視了一眼,同聲“臥槽!”了一聲,爭著撲向窗臺,探頭往下看。
東方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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