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深夜登門拜訪,抱歉抱歉!”
一間不算寬敞的正堂里,方林正向一個穿著白色綢緞裝兩鬢泛白的中年人賠禮道。而中年男人也是一個勁擺手說客氣客氣了。
這一幕任誰看到了都只會覺得是正常的長輩晚輩之間的寒暄,當(dāng)然如果能忽視一下他們所處的環(huán)境的話那就更好了。
只見煙霧繚繞的大堂里面正供奉著一尊關(guān)二爺?shù)纳裣?,下方擺著兩張?zhí)珟熞?,整個大堂里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二十多號身強(qiáng)力壯的漢子,不過大多數(shù)人不知道為什么,臉色都有些慌張,有些害怕的看著站在中間的一個年輕人。
此時,太師椅上的白飯魚心里也是發(fā)虛的看著方林,作為九龍城寨少數(shù)的幾個實(shí)權(quán)大佬,和義堂的事他比外邊的人更清楚,就是被眼前這個一臉微笑的年輕人,硬生生的打斷了脊梁骨,不過白飯魚可不會笑話他們,他知道,換做是自己也不可能比和義堂做得更好,頂多是他們手下管碼頭的人多,或許能堅(jiān)持的更久一些。
想到這,白飯魚不禁苦笑的看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一眼,心想躲都躲不及,你怎么還把這個煞星給引來了。
白月娥也知道是自己的錯,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白飯魚見此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對著方林笑臉相迎道:“方警官客氣了,我還沒感謝你幫我女兒的事情呢,阿山啊,去給方警官準(zhǔn)備點(diǎn)茶點(diǎn),讓方警官帶回家嘗嘗?!?p> 剛說完,白飯魚旁邊的一個手下應(yīng)聲退下,不一會便拿著一個禮盒送到方林面前,方林一打開里面盡是一摞摞的紙幣,方林估摸著得有兩三萬了。
不過方林卻沒收,直接把禮盒推了回去,白飯魚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可沒想到方林竟然大笑起來,拍著自己的肩膀說道:“阿伯,客氣了,都快成一家人了,你這樣做可把我當(dāng)成外人了?!?p> “不是外人,不是外人……”白飯魚被方林搞得一愣一愣的不明所以,可是突然他回過神來,瞪大著眼睛叫道:“一家人!”
“哦,阿伯還不知道啊,月娥已經(jīng)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了,你說咱們不是快成一家人了嗎?”
“什么?”
白飯魚連忙扭頭看向自己的女兒,只見白月娥已經(jīng)害羞的不敢看自己的父親。
白月娥見此頓時嘆了一口氣,冷冷的看著方林,說道:
“說吧,方警官,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女兒。”
“爸爸!”白月娥剛要說話,就被白飯魚阻止了。
“阿伯,你這是什么意思?”方林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面無表情的看著白飯魚。
“什么意思,還不明白嗎?”白飯魚冷哼一聲,周圍的手下頓時慢慢的圍了上來,“我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從小我就嬌生慣養(yǎng)的,你一個小便衣能養(yǎng)的起碼?”
“爸,我不許你這樣對他?!卑自露鹫镜椒搅置媲?,雙手展開擋住其他人不讓他們接近方林。
“女兒??!”白飯魚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跟他在一起是沒有好結(jié)果的,他根本就配不上你?!?p> “我不管。”白月娥本來是為了感謝他才讓方林當(dāng)一段時間的冒牌男友,可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情緒這么激動,大小姐脾氣也上來了。
就在父女之間爭執(zhí)的時候,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傳了過來:
“誰說我養(yǎng)不起她的?!?p> 白飯魚一看,正是方林,頓時氣急而笑,不屑的說道:
“你一個小便衣,一個月的月薪就算加上你平時的油水,能有多少錢?!?p> 方林笑了笑沒說話,突然右手伸向褲子口袋,頓時有人警惕的喊道:“你想干什么?!卑罪堲~這時也才想起方林的厲害,忍不住開始額頭冒汗。
可是方林掏出來的并不是什么手槍武器,眾人只看到一抹亮麗的黃色,然后東西就被方林直接扔到了桌子上。
只聽到“哐當(dāng)”一聲清脆的聲音,桌子上竟然多了一根金燦燦的黃金。
“原來是金條??!”白飯魚松了一口氣,隨后好笑的說道:“方警官,你不會以為一根金條就能養(yǎng)得起我的女兒吧!”
方林還是沒說話,繼續(xù)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金條又扔到了桌子上,剛開始白飯魚還挺淡然,可慢慢的白飯魚頭上不禁開始冒汗,而且汗水越來越多,到最后只能用汗如雨下來形容他的樣子了。
只見桌子上從剛開始寥寥無幾的幾根金條,到最后已經(jīng)變成一座小小的金山,方林卻還在一根一根不停的往上扔,看起來方林只是隨手一扔,可每一次卻像壘積木一樣,精準(zhǔn)的扔向每一個空缺。
剛開始還有人好奇方林的口袋怎么跟無底洞似的,怎么掏也掏不干凈??蓾u漸地隨著小金山變得越來越高,周圍人的呼吸也越來越重,瞳孔也越來越大。還是白飯魚最先清醒過來,只感到一陣口干舌燥,掃了一眼周圍,心中暗道要遭,低聲道:
“好了,別拿了?!?p> 方林這才說話,手中卻是不停:“阿伯不是說我養(yǎng)不起月娥嗎,我這不是要向您證明一下我自己的誠意?。 ?p> “夠了,算你厲害,行了吧,方警官?!卑罪堲~低頭看不清表情。
“可是我怎么聽到阿伯的話里有些不情愿啊,奧,我知道了,一定是阿伯認(rèn)為我的誠意不夠重。”
方林恍然大悟道,然后口袋里掏的不再是金條,而是比巴掌還大的金磚。
白飯魚一看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只想發(fā)暈??删驮谶@時,金磚剛?cè)由先ィ⒎劈S金的桌子不知是因?yàn)槟甏眠h(yuǎn)還是質(zhì)量差,竟然直接塌了。
頓時金山一下子散了架,嘩啦啦的流的遍地都是,不一會整個地面上都是金光閃閃。
方林也沒料到這個突然情況,這時有人忍不住心中的貪念,慢慢向一根金條伸出了手,可是手還沒碰到金條,一道金光飛速襲來,直接將那金條給砸到一邊,而金光也深深沒入地中,只留一截尾部露在外面。而方林則把玩著一根金條,似乎還想再來一次。
在場的人被嚇了一跳,睜眼望去,那道金光分明就是一根金條,金條斜插進(jìn)地面,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得多大的力道才能將金條砸進(jìn)地里,這可是大理石地面,而那個貪心的人也是冷汗直流,如果砸的是他自己,那就只能呵呵了。
白飯魚看到方林的本領(lǐng)眼睛也猛地一縮,同時也暗暗的松了口氣,剛剛的情況的確有些微妙,方林也算是幫他鎮(zhèn)住了全場,穩(wěn)住了局面。
想到這,白飯魚面色一冷,恢復(fù)了九龍城老大的氣勢:“將那個不守規(guī)矩的混蛋,拉下去行家法?!?p> 周圍立馬出來兩人將那個貪心的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了下去,白飯魚霸氣的掃視了在場的其他人,盡顯大佬風(fēng)范。
“阿伯威武!不過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養(yǎng)的起月娥了吧!”
白飯魚一聽這聲音,頓時感到頭疼,好在他女兒幫他解了圍。只見白月娥害羞的掐了方林一下,嬌嗔道:
“我還用你養(yǎng)嗎!”
美人當(dāng)前,方林頓時服軟告饒。
白飯魚也干咳一聲,故作長輩說道:“月娥啊,太晚了,你該去睡覺了;方警官既然我們也快成一家人了,也就不客套了,以后就叫你阿林吧!”
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如此之快,直叫手下嘆為觀止,果然老大不愧是老大,夠(臉)厲(皮)害(厚)。
“好的,阿伯,以后就叫我阿林就行了?!?p> 方林看在白月娥的面子上也不再計較了。
白飯魚見到方林如此給面,也是喜笑顏開,對著底下的人吩咐道:
“以后阿林就是我們自家人,以后都給我叫姑爺?!?p> 手下人面面相覷,沒想到自家老大已經(jīng)不是臉皮厚不厚的問題,而是直接無齒(恥)了??蛇€是老老實(shí)實(shí),齊聲對著方林叫道:
“姑爺!”
“爸,我不理你了?!卑自露鹬苯颖恍叩呐芑亓朔块g。
“好好好!今天我第一次來,也沒帶什么,各位兄弟若有興趣,就一人隨便挑根金條吧!”
方林這話一出,大堂里的眾人頓時心花怒放:“謝謝姑爺!”
白飯魚也不好說什么,而方林看到白月娥走了,正想去找她,卻被白飯魚拉住問道:
“阿林,你的這些黃金怎么辦?!?p> 方林想了想,有了主意說道:“阿伯,我哦們都快成一家人了,這些金子就當(dāng)是我的禮物吧!”
說完,不管白飯魚的驚愕,便直接循著白月娥離開的方向跑去。
好一會白飯魚才回過神來,看向地上的黃金又是一陣頭暈?zāi)垦#m然不缺錢,可眨眼擁有了這么一大推黃金,也不由心花怒放。
“阿山,帶人將這些黃金給我放到地下室里,你帶人給我守著,明天一早給我存到匯豐銀行?!?p> “是,大哥!”
白飯魚想了想,又叮囑道:“給我?guī)讉€可靠的人,手里給我拿好家伙,不是親自來取黃金,誰來都給我打他?!?p> 說到這,白飯魚臉上滿是兇狠,盡顯梟雄本色。
阿山連忙點(diǎn)頭稱是。白飯魚這才滿意的走了。
可還沒一會,就在阿山帶人運(yùn)送黃金時,白飯魚又轉(zhuǎn)了回來,說道:
“算了,還是我跟你一起守著地下室吧?!?p> 阿山:“……”
這該死的信任!
我的鄭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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