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好快啊!我都還沒回家出裝就贏了?!?p> “哎呀,到飯點了,速戰(zhàn)速決嘛,這個時間剛剛好。”
“哈哈···走,教練請大家吃飯去?!?p> 鐵血戰(zhàn)隊五人在取得勝利后,大聲調(diào)侃起來,惹得慘敗的唯愛戰(zhàn)隊五人臉色陰晴不定。
王哥帶著這五名小伙子以及婉兒來到距離網(wǎng)吧大概三百米處的“國光飯店”補(bǔ)充能量,有王哥請客,他們七個人點了十個菜。
拿王哥的話來說,你們今天若是得了冠軍,晚上咱們還有宵夜,如果沒得,這就是你們最后的一頓散伙飯。
“放心吧教練!冠軍鐵定是我們的。”
“嗯,跑不了?!?p> 國光飯店雖然算不上什么大飯店,但在春江市也是能夠排的上號的,就當(dāng)幾人嘻嘻哈哈的一邊吃飯一邊討論方才的比賽時,李一弦的手機(jī)響了。
李一弦很疑惑,知道自己手機(jī)號碼的除了在場的幾人外就只剩自己的母親了,可是母親一般不會打自己電話,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
當(dāng)他看到手機(jī)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時,則更是疑惑了,因為上面顯示的是一串?dāng)?shù)字,并沒有備注。
不知為何,李一弦感覺這個電話,或許會在冥冥之中改變什么,但無論如何,他還是接了。
“喂,你好?!崩钜幌业?。
“喂!您好,請問您是李伯根的家人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那女聲很好聽,只是語氣中帶著些許急促。
當(dāng)李一弦聽到李伯根這個名字時,他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記起來了,因為李伯根正是那位賣桃子的李大爺。
“嗯,請問你是?”李一弦雖不知對方是誰,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承認(rèn)了。
“是這樣的,李伯根在馬路上暈倒,現(xiàn)在正在‘春江北院’急救室,您能趕緊過來一趟嗎?”
“好!我馬上過來?!?p> 李一弦掛完電話后猛地從凳子上站起,王哥、宋飚、鐘星塵、丁宿河、鐘小明、婉兒皆一頭霧水的看向他。
不等眾人問他怎么了,李一弦急忙說道:“李大爺暈倒了,我得去一趟春江北院?!?p> “好!我開車送你過去。”王哥也猛地站起,當(dāng)機(jī)立斷道。
來不及再說其他的事,李一弦和王哥迅速出了飯店,然后狂奔回網(wǎng)吧門口,上了車,直奔春江北院而去。
豪華寶馬車在市區(qū)橫行,其余車輛皆不敢靠近,畢竟在這個三線小城市,像這種能開得起豪車的人,一只手掌都數(shù)得清。
“王哥,我們都走了,那接下來的比賽怎么辦?”李一弦問道。
王哥回道:“比賽最快也要兩個小時之后,咱們就先過去看一眼,等李大爺家人到了,咱們就可以走了,不耽誤打比賽?!?p> 李一弦點了點頭,他此刻沒有時間再想其他,他只想快點趕到醫(yī)院,讓自己的心能夠安定。
國光飯店內(nèi),看著兩人莫名其妙的跑了,這四位小伙子和婉兒皆在大眼瞪小眼,看不懂什么情況。
“話說,李大爺是誰?”鐘小明問道。
“跟他同一個姓,而且還叫大爺,應(yīng)該是他們家哪位長輩吧?”鐘星塵猜測道。
“應(yīng)該是了,不然他也不會這么著急。”丁宿河道。
“那可不一定,他那人最愛管人閑事了。”宋飚道。
“那他們還會回來嗎?”婉兒問道。
宋飚夾了一把菜塞入嘴里,一邊咀嚼,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回不回來不知道,反正咱們趕緊吃就是,一會該涼了?!?p> “話說,你們誰有錢付賬嗎?”
“不必?fù)?dān)心,依照咱們教練的尿性,這錢他早就付過了?!?p> “也對?!?p> 四名男生也許是真餓了,一個個狼吞虎咽起來,唯有這名心細(xì)的女生,一直心神不寧,面露憂色。
幾人大快朵頤一番后,將剩余的菜全部打包,順便還打包了兩份米飯。
春江北院距離網(wǎng)吧有一段路,大概二十分鐘后李一弦和王哥方才到達(dá)。
“跟我來。”進(jìn)入醫(yī)院后,王哥直接領(lǐng)著李一弦來到急救樓,直奔急救病房而去。
春江北院很大,位于春江市極北,占地面積約三百多畝,在這個小城市里,算是排名一二的大醫(yī)院。
若是沒有王哥的引導(dǎo),李一弦說不定還真要在里面兜上幾個圈才能找到急救樓。
來到急救室病房外,一股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撲鼻而來,李一弦和王哥皆皺起眉頭,推開了病房的門。
印入二人眼瞭的則是三張白色病床,其中兩張空空如也,被褥和床鋪都極為平整,而另一張床鋪上正躺著一位輸液的老人,此人正是李大爺。
李一弦快步走了過去,來到李大爺?shù)拇睬?,他的眼中不禁滿是心疼。
此時的李大爺躺在病床上,鼻口安置氧氣管,一只手正在輸著液,整個人一動不動,仿佛陷入沉睡之中。
“李大爺,李大爺?!崩钜幌也桓矣|碰李大爺,只敢低聲呼喚他,本以為李大爺此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卻不想,李大爺忽然發(fā)出輕微的“哼哼”聲。
李一弦忙把耳朵湊過去,想要聽清楚李大爺在說什么,可李大爺就好像再度昏睡過去了一般,閉著眼,不再開口。
“你們就是這位老人的家人吧?”一個略顯熟悉的溫柔女聲在門外響起,李一弦回頭望去,只見那是一位年紀(jì)二十上下,扎著丸子頭,帶著白色口罩的年輕女護(hù)士。
那名女護(hù)士直接走到王哥面前,叮囑道:“患有心臟病的老人切不可讓他獨自上街,若不是有好心路人及時撥打了110,后果不堪設(shè)想?!?p> “呃···我知道了?!蓖醺玢读算?,方才點頭應(yīng)道。
“老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你們不用過于擔(dān)心?!弊o(hù)士說著從口袋取出一張費用單遞給王哥,“這是救護(hù)車和緊急治療的一些費用,你去交一下錢吧。”
“好?!蓖醺鐩]有絲毫猶豫,接過繳費單便直接出了門。
那名護(hù)士看著李一弦眼角泛淚的站在李大爺?shù)拇睬埃彩滞?,于是給李一弦搬了一張四方凳過來。
“你坐在這,多陪陪老人吧?!?p> “嗯,謝謝你?!崩钜幌业哪抗怆m然一直沒有從李大爺?shù)纳砩想x開,但這聲“謝謝你”也明顯是在同護(hù)士說的。
“你是接電話的那個人嗎?”護(hù)士問道。
李一弦這才轉(zhuǎn)過頭看向護(hù)士,道:“嗯,你應(yīng)該就是打電話給我的人吧?!?